东方战凝视着他,直到阿所深深觉得自己丢脸,红晕染到了耳朵尖上,红晕在玉色的耳朵上尤其明显。
东方战才低笑出声:“阿所害羞了。”
这个孩子要从小带到大,一步步培养他,早就看成了自己的人在培养,阿所涨红了小脸,又生怕继续丢人,咬着唇不吭声。
阿所仰起头,目光狡黠明亮,却带着一种刻入骨子的强硬。颇有一种随便你怎么说都无所谓的坦然。
东方战心中一乐,继续揶揄道:“阿所像是偷用了女儿家的胭脂。”
逗这只狡黠的小兽玩,还是非常有乐趣。
阿所无力的垂头,他拿东方战没办法,谁叫伶牙俐齿的自己,一到了哥哥面前,就温顺的没有脾气了。
他恼怒的挠了挠头发,声音带点恼羞成怒的无奈:“哥哥,不要再说我了。”
“你天天把我当只小猫逗弄,满足自己的趣味?”阿所睁大了双眼,颇有些气势汹汹的质问。
阿所还真是一副十足恼羞成怒的模样。
“小孩子都是要多逗逗,长大后性格开朗。”东方战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这番言论,说的阿所直瞪眼。
阿所扭头冷哼,微微小傲娇,不想面对东方战。
阿所长长的睫毛扇了扇,耳朵竖起,静静的注意着屋里另一人的举动,默默的紧张着,不动声色的注意着。
半天没有发现东方战有何举动,阿所不由得抬头,正巧对上一双含笑满满的眼睛,早就准备看着他自投罗网显示小心计。
东方战似笑非笑的勾唇。
阿所闷声闷气的说道:“又被你看了笑话去。”
阿所的抱怨类似撒娇,那声音弱弱软软的响起,深深取悦了东方战。
“很好。”东方战轻笑,他手一伸,像是对待小动物一般拍了拍阿所的脑袋。
阿所斜睨着放肆的手掌,近乎墨玉的桃花眼凝视着东方战,把那只手拉了下来。
东方战轻咦一声:“你不是无所谓吗?”
阿所哼了一声:“我头发乱了。”
东方战眉毛一挑:“好罢,阿所现在爱漂亮了。”
漂亮?阿所额头一滴不存在的冷汗落下。
阿所有点想笑,还是忍住了,喜欢看到东方战的另一面。
东方战想起正事,临走前嘱咐阿所了一番,掀开帘子就瞧见一名清秀少年候在门边。
他率先向东方战解释了来意:“太阳神吩咐由我带阁下前往。”
东方战和这人去了西南方一处隐蔽的山谷探寻地敌方下落。
***
阿所留在营地中,等了好几天,首先见到的人不是想见到的那位,却是最厌恶见到的一位。
炎烈手一挥,将身后一名随从挥退,他的脸半明半暗,一边显露在阳光下,另一边沉入Yin影中。
炎烈的主战场离营地很近,厮杀了数场获得成功,他赶回稍作歇息,就瞧见了一个讨人厌的小东西。
想是都明白双方见不得自己,阿所和炎烈很默契的保持沉默,眼神一致带着冷淡。
炎烈悠悠然的说道:“这处地方很快就会成为交战的焦点。”
阿所神情一变,总觉得对方一肚子坏水。
炎烈神情自若:“若是你小小心失踪了,也怪不得我。”
说罢,他冲阿所笑眯眯的问道:“摧毁几个这样的地方,在战场上也是常常见到的。”
“原来是想要我的命。”阿所歪着头打量着他。
“你的命谁都可以取走,至于你活不活的下来就看天意了。”炎烈慢慢的坐下。
阿所皱起眉头,他该怎么获得一线生机。哥哥不在身边,其他人都是不能相信的,凡事只能靠着自己。
炎烈忍不住叹道:“你这小鬼头聪明是聪明,就是不识时务的很。”
这是阿所昏迷前听到的话语。他被弄昏以后直接丢到一处荒野上,在与西南方相对最远的东北方。
至于原来呆的营地,一场大战之后那地方化为了战火下的灰烬,炎烈打算告诉东方战,阿所失踪了,在他赶来后,周围就是一片狼藉。
炎烈趁乱处理了阿所,碍于有一种直接查出凶手的法术,他没有直接对阿所下手,而是把人弄昏后扔到某一处凶险的地方。
阿所醒来后,一阵失神,看向周围,他的心情大起大落,脸上慢慢浮现一个诡异的笑容。
此仇已结,不死不休。
看来,醒来的这处地方凶险颇多啊。四周的尸骨成堆,暗示着前路并不太平。
阿所嘴角抽动了几下,擦了擦脸上敷着的灰尘,过了好一会,才爬起身来。
这一条路往前走,一道长长的小河环绕而过,给了前进的动力,他顺着河流往下走。
疾走了两个小时左右,阿所猛地一顿,双眼扫过前面两道人影。
那两人察觉到阿所的视线,转过头来对着他打量了一下,一个长得Jing致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