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的家业,找个我喜欢也喜欢我的人成亲,生子,把孩子养大,不要像我一样早早没了双亲。栖绯,看到你那一天,我就知道,自己完了,我能赚下一辈子也花不完的家业,可是我娶不了不爱我的女皇,更没办法和她有个孩子。”
在火场中,楚风抬头看那逐渐被染成橙色的天空:
“栖绯,你要不是女皇多好,我一定把你掳走放在家中,每天和你在一起,对你很好很好。你这麽喜欢我的长相,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和我成亲,为我生一个孩子,我们把孩子养大,看着彼此慢慢变老……”
他忽然站起身,在原地走了起来,他似乎觉得周围的火势太慢了,让他难以忍受的迟缓速度燃烧,他拿起身边的一个酒坛,在自己距离火势最近的地方砸下,火呼地一下暴涨,向他靠近。
“楚风,不要!”栖绯忘记了这只是过去的幻影,她冲上前,想要将他带出火势凶猛的火场,伸手去拉,却从楚风的手掌中穿过,什麽都没能碰触到。
栖绯愣了愣,放下了手,她站在微笑地面对死亡的楚风面前痛哭出声。她从未想过,在自己死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如果早知道,如果很早就知道,她一定,一定对他更好,更好一点。
“楚风,楚风!”栖绯蹲下身将自己抱成一团,她不敢看他死亡的样子,他那麽喜欢在自己面前展现他的漂亮,却选择了这样决绝的死亡。
“栖绯,是你麽?”楚风好像忽然察觉了什麽,他踉跄地向前走了两步,眼底却爆发出异样的光彩,他仿佛能看到一样,伸出手在栖绯蹲坐的地方摸了摸,露出了一脸幸福的笑:“栖绯,你来接我了麽?一定是你来接我了,太好了,你没有食言,没有食言……”
他无视已向他蔓延的火势,在栖绯面前站定。
“栖绯,你放心……”火已经在他身上蔓延,滋滋作响,楚风却对着虚空中的栖绯露出一个狡猾的微笑:“下一辈子,下一辈子,我一定在见到你第一面的时候得到你,再也不让你跑掉。绝不!还有……
栖绯,我爱你。”
月皇栖绯离世的第十三年冬,楚城第一任城主楚风自焚而亡。
栖绯在白雾之中痛苦失声,而场景的变换并没有停滞。
一时间,眼前又变成了一处寝宫。
躺在床上,面若金纸的竟是梵倾,此时,他听到属下禀报,猛然坐起身咳出一口鲜血。
“咳,月都出事了?那月皇呢?栖绯呢?她人呢?”
“主上,勿要动气,七年前您为了月皇身染重疾,如今切不可激动……”
“我问栖绯,她人呢!”
“回主上……
月皇,月皇在昶山已崩……”
梵倾仿佛被抽掉了全部力气,吐出一口黑血,倒了下去。
梵氏金色的皇帆立起,又很快变为白色的冥旗。仅仅一个月圆月缺,梵氏第一位皇帝登位,离世。
而栖绯一直立在他的床前,听着他一直呼唤自己的名字。
场景再变,是东都的皇宫,此时的栖绯已经沈静下来,她忽然明白,前世的自己,今世的自己看到的并非全部……可就在看到轩辕皓那一刻,她再一次落泪。
她看他拒绝联姻,看他对月都之人善待,看他巩固朝政拒绝所有的女人,最後选择了一位轩辕氏的继承人。
看着他禅位,在冰冷的宫殿里兀自等待,从中年到垂垂老矣,他原本乌黑的长发变为纯白,原本光洁俊逸的面容也被岁月刻上了深深的印记,他已经老了。
他撵走了所有宫女太监,寝宫里只有他一人,一直只有他一人,他总是在在门前等着什麽人,可这一天,他是躺在床上的,他预感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仿佛知道自己就要解脱。
“月冉……你终於来了……”他对着面前的影子无力地说道。
“我已经等了你五十年……你说过,这是惩罚……现在我做到了……你带我去见栖绯吧……哪怕她不爱我也好……来世我想要……我想要比任何人都要早遇到她……比任何人都早……”
栖绯的嗓子已经哭哑,她看到战羽因为她四处征战而死,看着月冉等待千年,每个六十年的希望失望,看了每一个人,前世的,今生的,那些不为她所知的过去,此刻的她终於明白,这些人对她的真心……
当白雾裹着她在月冉等人面前出现,那一刻,她真的无法形容自己心中的感情,她痛哭地扑进距离她最近的梵倾怀里,对着每一个拉着她手足无措的男人微笑着哭泣。
一年後,昶山楚城,栖绯和诸位夫君的家里,栖绯在房间里睡觉,当然,有一人陪睡。
无所事事的几个聚在花厅,聊着聊着便聊起了让他们惊喜的那一天。
“那天栖绯到底看到了什麽呀?”楚风好奇得很,但每每问栖绯此事,她都不答,可看他的眼神又会温柔几分,这更让他抓心挠肝地想要知晓到底是怎麽回事。
“也许是你的什麽糗事吧。”楚衍乱没有形象地靠在座椅上,闲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