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找不到回去的方法,更担心栖绯此时的境况。
时间一天天过去,甚至让从前的记忆都显得不那麽真实,有时候他甚至会想,是不是自己在那个所谓的考验中死了,然後转生到了这个地方,展开了新的人生。
还有哥,他在哪?是和他一样来到了这个世界,还是遇到了别的什麽事情?
迷茫,困惑,不解,一切都让他越来越焦躁不安。
“皓哥哥,你在这呀?”
梵啸抚额,这条小尾巴又出现了,假装没听到,靠在树上假寐。
“皓哥哥,在树上睡觉要是掉下去就糟了。”小姑娘开始爬树,那爬两下又滑下去一点儿的状况让梵啸出了一身的冷汗。
直到看到小兔子安稳地坐在旁边的树杈上对著他笑,梵啸才安下心。
“你怎麽来了。”
“我来安慰皓哥哥的呀。”
“……”
“皓哥哥最近就像院长嬷嬷一样。”
“……”
“爱发火,爱找人麻烦,欺负人还乱找理由,他们说那个叫更年……”
伸手堵住那张乱说的小嘴,任凭她张牙舞爪却说不出一句话。这好笑的摸样却也取悦了梵啸,让他原本的焦躁少了许多。
小兔子奋斗半天,终於摆脱了魔爪。
“皓哥哥,你到底在看什麽呀?”
“看星星。”
“可你明明一个都不认识。”
“= =#”
“你看,那是北极星哦。”小兔子抱住他的胳膊唠叨著:“要是能一直向著那个方向走,就一定能到北方。”
“北方?”揽住女孩的腰让她别掉下去。
“恩,我一直想去很北很北的地方看看。”
“为什麽。”
“那里会下很大的雪呀。”
“……”北域的冰原,他可没有好感。
小兔子很不满:“我总能梦到很多雪的。”看到梵啸的不屑又补充道:“真的总是梦到哎,梦到一望无际的雪原,还有白色的狼。”
“狼?”
“额……怎麽了,就是电视里看到过的那一种,大概还要白一点儿。”
梵啸有些泄气,原本他还以为找到了什麽线索。
“皓哥哥。”拉了拉他的袖子。
“恩?”
“不要不高兴。”女孩的声音还是可爱的童音,却故意装出几分老成:“小绯会一直在你身边的,不会让你一个人的!”
这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说,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不会让你一个人。即使说这句话的不过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子,依旧让他莫名地感动。
“为什麽……”
“什麽为什麽?”小姑娘迷茫地挠了挠头:“因为你是你,是小绯最重要的人呀!”
真是理所当然,梵啸忽然觉得有些轻松和好笑,最重要的人,她才那麽小,又怎麽会知道最重要人的意义,又怎麽会懂得那种宁可死去也不能失去的心痛。
“皓哥哥,梨子呀,梨子!”
“……”转移的话题让他无语至极。
“我还以为都被院长嬷嬷拿去卖了,那里还有一个哎!”
叹著气,梵啸还是听话地把那颗幸免於难地梨子摘下来放在小兔子手里。
“皓哥哥吃。”
“……”那你可怜兮兮地看著我,又把梨放在怀里是什麽意思呀……
“给皓哥哥吃。”
看著那可怜兮兮的恶模样,梵啸从口袋里拿了把刀,把梨一切两半。
“一人一半。”
“不要。”
“为什麽?”
“是不能分梨的……”
“……”
“分梨就是分离呀?”
“哪来的说法?”
“听嬷嬷说的。”
“你喜欢吃麽?”
小兔子看著点了点头。
“那就吃。”吃个水果那麽多废话,梵啸无力。
“那皓哥哥以後不能和小绯分开哦。”
“……”不甩掉她这个跟尾巴他都对不起自己。
看著那一脸可怜摸样:“好,好,不分开。”
梵啸十一岁的冬天,孤儿院发生了一场意外,夜里燃起了一场大火,老旧过密的木质裙房一夕之间烧成灰烬,上百的孩子只活下来了几十个。
他们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无声地流著眼泪,再一次地无家可归。
满眼都是灰烬,他们生活过的地方再也不存在了。
“皓哥哥,我找不到你给我的玻璃珠了。”眼泪在女孩的眼里打转,她在废墟里翻找了好久,什麽都没找到。
“以後会有的。”梵啸摸摸她的头,喉咙里却有一种难耐的酸涩。
“梨树也没有了……”泪水滴在他的手上,微烫。
“我们可以种。”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