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用不着Cao心,月冉自然有人对付。”
云还没有散,天色越来越暗,风越来越冷,夹杂着原本不属于夏秋季节的冰寒,有种诡异的违和感。
月冉冷冷地瞧着他们,在他眼中,多几人少几人并没有什么分别。只要逆天而行,便是不可原谅。可不知为何,看到楚衍将手放在栖绯额头上时,怎么都觉得碍眼。
衣袂飞扬,银发无风自飘,心底的怒意让他的目光越发冰冷,他正要发难,却觉察身后的声息。
“月冉。”温润的男声让他有些意外,回头望去,竟是梵倾。
“朗鸣皇。”没有语气和音调的声音,却带了些许的困惑:“你也有前世的记忆。”
“是。”
“你不该在这。”
“我应该在何处?”
“在你该在之处。”
“是朗鸣皇宫?”梵倾白衣飘飘,神色淡然,竟然和此刻的月冉有几分神似:“顺应我的天命,看着我的臣民在天灾之下受苦,在所谓的天命中挣扎,让我在余生陪伴他们在困世中茍延残喘?”
“天命所归,你注定是朗鸣的皇。”
“所以,你不会杀我,这也是你所护佑的天命?”
月冉没有回答。
“你可还记得上一世与我的约定。”
月冉几不可见的皱起了眉,他不曾记得自己与梵倾有过什么约定。
“你果然忘了。”他伸出左臂,诡异的金色符咒印在他整条小臂,那印记忽地一明,将他英俊的脸庞照亮一半。
“我和你有个约定。”他认真地注视着面前的男子:“千年前你曾说过,若是有一日,你失了本心,便让我代替你,照顾她。你便许我整个天下。我应了。”
月冉看着那符印一闪既灭:“符印不全。”
“是。”梵倾放下手臂:“因为我失了约,死在了她前面。”
栖绯觉得,自己仿佛要被那痛楚撕裂了,那是无法言喻的折磨。
嘶吼声,哭嚎声,还有无数的祈求和咒骂。她觉得自己好像又一次经历的死亡,甚至比那一次,在梨花树下等待死亡还要痛苦和绝望。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承受了多久,是不是又死了一次。
等她再一次恢复意识睁开眼,一望无际的白早已被满眼的绿意取代。
溪水拍打着小小的水车,鸟鸣如歌,鼻尖缭绕着竹林的馨香,天籁,竹香,不知何处传来的琴音分外悠远,让这处的景色犹若仙境一般。
不远处的石桌旁坐着一男一女。男子温润如玉,女子貌美出尘,坐在石桌旁对弈。
女子研究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落下了一颗黑子。
“确定?”男子淡笑。
“当然。”少女瞪着眼睛道:“落子无……”话音未落,男子“啪”地白子落下,攻下了半壁江山。
少女嘴唇颤了颤,硬是把那个“悔”字咽了回去。
她瞪了瞪棋盘,大致数了数目数,眉头皱成了川,又很快佯装抚额晃了晃。
“公主可是不舒服?”
“正是正是。”说罢,那广袖晃上了棋盘。不想,一双大手利落地将那小小地棋桌从旁边一抽,她的袖子甩了个空。
她瞪着眼看着那越来越Jing明的男人,无言。
男人看着她发窘的摸样,反倒笑了,他将棋桌放回原位:“若是公主弄乱了棋,一会儿又要埋怨自己了,梵倾不过是未公主分忧,不必道谢。倒是你我二人的约定是否还作数。”
“自然是……”少女一边应着,一边把右手放在身后,飞快地做了个手势。
“喵!”一只胖花猫从天而降,正正地四脚朝天摔在了棋盘上。桌上的棋子何止是乱,尽数飞的不知去向。
梵倾的眼角抽了抽,看了看无云的晴空,这猫飞的真准呀。
那猫显然摔得重了些,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晃悠了晃悠,又哀怨地对着少女叫了两声,跳到地上,这一跳还崴了一下,那尾巴都歪到了一边。
“这猫来得可真是时候。”梵倾忍笑喝茶。
“正是,正是。”少女应得诚恳,又佯装清醒地抚了抚胸口:“真可怕。”那佯装的惊恐可笑得紧。
男子脸上笑意更浓,忍得分外辛苦。
“我们的赌约看来又做不得数了。”
“都是那猫!”少女义愤填膺,又趁着男子低头喝茶的功夫回过头去,对着暗处咧开一个大大的笑脸又飞快地扭了回来。
“这猫扰了梵少主的雅兴,真是罪该万死。”
梵倾险些喷出茶来,他对着栖绯说道:“万死倒是不至于,就是不知这到底是哪家的猫能跑到我这偏僻的别院来。”
“定是西城王尚书家的。”少女答得干脆。
“公主知道的可真清楚。”
“那是自然。”
“哦?”
“哈……哈……”
“梵倾一直想知道一件事。”男子忽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