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从前硬朗和更有男人味。
但他不喜欢杜九的胡茬,所以从浴室拿了刮胡刀,一点点刮掉碍眼须根,捏住他干净的下巴左看右看,审视了下整体的轮廓,对于自己的杰作十分满意。
摸上他饱满结实的古铜色胸膛,仇良啧了声:“肤色倒是越晒越好看了。”
杜九呆若木鸡的躺在床上,双目无神,仿似一具人体标本。
不过仇良无比喜欢杜九的现在的模样,能听到他的呼吸声,感受到他的体温,既鲜活又死寂,既强悍又无助……他把杜九周身上下摸了个遍,包括私/处,将那根蛰伏于毛发森林中的巨物握在手里掂了掂,感觉相当有“质感”。
仇良俯□去,鼻尖从男人的发鬓徐徐滑向锁骨,微醺的汗味,醇厚却不浓烈。
隔了好一会儿,仇良记住了这个味道,把头往上移,和杜九鼻尖抵着鼻尖,眼睛对上眼睛,轻声说:“你累了,睡吧。”
杜九眼皮慢慢无力地合上,接着,呼吸匀长。
仇良事忙,难得来Z城一次,要打点和处理的事情很多。
所以他暂且把杜九安置在魅夜的包厢里,有摄像头监控着,门口二十四小时有保安守着,即便如此仇良仍是不放心,命人弄来一把全钢板制作的车轮锁,把包厢门给锁死了,钥匙随身携带。
杜九明白了自己被软禁的处境后,倒是十分配合,仇良给他端饭就吃,不给端就饿着,平时发呆就是睡觉。等仇良把该处理的事物都处理完了,就有闲情琢磨起杜九来,觉得这人挺识时务,省去了他打一副锁铐的麻烦。
仇良又给杜九做了一次催眠,加深心理暗示的影响,然后他唤醒了杜九,略显疲惫地靠在床头,指腹摩挲他短短的发茬:“你真乖,是认命了还是在养Jing蓄锐?”
杜九赤/裸裸地坐起身来,盘着腿,打了个哈欠:“有烟吗?”
仇良笑了,大多数人在他面前都诚惶诚恐,所以杜九格外有意思。他用内线电话叫人把烟送来,杜九娴熟地拆开包装,叼烟点火,深吸一口,随后仰脸缓缓地吐出袅袅青烟,模样慵懒,甚是享受。
仇良越看越觉得有趣,从后方箍住他的脖子,贴在耳边问:“这么淡定,不怕我?”
“你会吃人?”杜九冷笑一声,还真心不是怕他,只是不想惹上他。杜九怀着远离变态有益身心的想法,对仇良是能避则避,不过既然都已经避不开了,那大家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仇良很久没那么开心过了,在他后颈轻咬一口,再往tun上一拍:“走,带你去放风。”
杜九叼着烟伸个懒腰,长腿一跨下了床。
魅夜今晚有个赌局,参与的都是黑白两道响当当的大人物,这种场面,仇良出不出席皆可,因为让魅夜的挂名老板去应付已经绰绰有余。不过他既然闲下来了,也没事可做,就带上杜九去凑个热闹。
赌场的贵宾室里几乎没人认识仇良,只见他气度非凡,魅夜的又老板殷勤让座,赌桌上的人也纷纷开口示好。仇良让人在自己旁边加了把椅子,叫杜九坐下,而后谈笑风生的和其他人寒暄起来。
赌局开始后,气氛稍微紧张了些,毕竟每一把都是上百万的数目。
陆雪征默默坐在边上,翘着二郎腿向后仰靠。单手拿着一只玻璃烟灰缸,他深吸一口香烟,下头去,向烟灰缸内轻轻一弹烟灰。
“无聊?”仇良把扑克牌丢出去,瞥了一眼他手里的烟灰缸:“你烟瘾真大,以后克制点。”
话一出口仇良就愣住了,他怎么会用到“以后”这个词?
杜九也倍感意外,这人还管起他来了,所以嗤笑一声,继续抽他的烟。
仇良却没有什么心思赌下去,连输了三把,转过脸问:“你要不要玩?”
“不会。”杜九把烟灰缸一放,站了起身:“很闷,出去走走。”
赌桌上的人都无语了,个个平时都是别人看他们的脸色,可杜九摆明着懒得应酬他们,说走就走,谁也不多瞧一眼。仇良无奈,不能让杜九离开自己的视线,唯有起身告辞,然后追了出去。
杜九施施然的在魅夜里晃荡,见到有趣的东西就停下来研究,仇良在他屁股后面跟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怎么成了他的跟班?如此想来好气又好笑,这可不行,于是把人拽上,拖回了软禁他的包厢里。
仇良把杜九推到在床上,不动声色地瞅着他,琢磨该如何收拾他给自己立威。
玩物就是个玩物,太恭顺了没意思,太放肆了也不成。
可是该怎么示威才好呢?一番琢磨之下,他发现这人还真不好应付,既不顺从也不抗拒,就那么爱理不理、不冷不热的态度。打他?唬他?似乎都不管用,自己也不是个耍嘴皮子的人。
等他终于琢磨出方法来了,杜九已揽住枕头昏昏欲睡,仇良上前去,弯腰拍了拍他的脸。
“嗯?”杜九半睁开眼睛。
仇良挺直背坐在床边,冷声说:“你知道自己落到我手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