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潜藏在一道道指令中的细微改变看起来没什么,但却能在潜移默化中慢慢矫正很多东西。
等到他们真正意识到这一切的时候,左鹤的目标估计也就快达到了。
从清理街道到焚烧草药灭蚤、歼灭鼠类……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
lun敦市政府的人最近很愁。
曾经掌管大权的人如今卧病不起,远逃乡下的国王装聋作哑。好不容易选出了一个冤大头来接手,正准备上任呢。
突然又出现了变故。
也许是市政府众人的祈祷起了作用,没想到罗lun斯先生不但熬过了一周,甚至还奇迹般地好了起来。
好了起来!
消息传到市政府的时候,他们刚好结束了选举大会准备开始晚宴。
下一任新市长:???
lun敦市政府官员众:???
观众:???
……
“我真的没有给他吃什么抗生素。”
左鹤趁着出来倒水的空档,有些无奈地向弹幕里解释道。
此时皮普斯医生正在房间内为罗lun斯市长做检查。
正如众人都知道的那样,鼠疫传染的来龙去脉和医治方法是十九世纪才被一名法国医生给研究出来的。
在左鹤目前所处的十七世纪,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方法能够治疗黑死病。
所以听到皮普斯先生确认病情有所好转之后,观众们的第一反应就是——
左鹤是不是从系统商城里给他兑换了抗生素。
“我真没有。况且系统商城里也没有抗生素卖。”她端着水重新往回走,“事实上我也很意外。”
推开门的时候,罗lun斯市长已经醒了过来,皮普斯先生正在为他做包扎。
七天的时间,罗lun斯身上已经长满了黑色的肿块,从脸颊一侧到股沟,身前身后都是,每每一次翻身都是巨大的工程。
那些肿块长地一簇一簇地,一刀下去,污血与脓水顿时流做一团,看起来格外恶心。肿块上被医生划出了许些口子,伤口还没结痂便又冒出来许多,层层叠叠地看得人头皮发麻。
在后世的某些医生口中,这种症状被打趣为“疱状玫瑰”——
去他妈的玫瑰。
然而现在,那些丑陋的青黑色的斑点已经有了隐隐消退的痕迹。
皮普斯先生依旧穿着那身奇怪的装束,虽然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左鹤明显能感觉到,他的双手在颤抖。
这一回左鹤去送他的时候,对方破天荒地取下了那个笨重的头套。丑陋的鸟嘴之下,是一个长相英俊的青年人。
他忍不住扶住了左鹤的双肩,柔软的卷发下,一双碧绿色的眼睛就像是翡翠一般闪耀!
“我居然治好了一个黑死病人!”
左鹤微笑着点点头。
“是的。恭喜。”
*
左鹤才不会相信就凭放血和一些粗糙的药剂就能治好黑死病呢。
很明显,她的观众们也不相信。
……
罗lun斯先生的好转,成功引起了观众们对黑死病的兴趣。
无论是在哪个国家,大街小巷上,总是能够听见有人在兴致勃勃地讨论着直播间与黑死病。甚至就连字都认不全的幼儿园小朋友都会磕磕巴巴地拼读这个单词。
大家都在猜测着,到底是什么原因才能会一个病入膏肓的人重新站了起来。
“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是他自身的体质问题使他战胜了病魔?”就像她百病不侵一样。
左鹤的一句话,成功地给研究者提供了思路。
“黑死病”三个字再次正式地走入了科研者的视线。
很快,他们就在大英图书馆中找到了第一个线索。
“通过对比例年的行政记录,我们在花名册中找到了曾经反复出现过的一些名字。”
某个早间访谈直播室中,一位历史研究学者如此说道。
随着他话音刚落,大屏幕上顿时就出现两副图片。
泛黄的纸张上,隽永的花体英语依稀可辨。
“比如这位,玛丽-梅洛普斯。教堂中明确记录着,她曾经在1666年7月感染上了黑死病,但是1669年,这个名字与另一位叫做皮特的人结了婚。”
打扮Jing致的女主持人适时递话:“会不会是重名现象?”
学者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是除了她以外,我们还发现过很多个类似情况的名字——将近一百号人不可能全都是巧合。”
“唯一可能得解释便是,他们曾经患过瘟疫,但是由于某种目前尚未知晓的原因,他们康复了。”
女主持人配合地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那得是几万分之几的概率?!天呐!这是神迹吗?”
“神迹?”历史学者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笑了起来,“不不不,索菲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