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太太去世的消息虽然有些突然,但似乎又在意料之中,林大太太消失在社交中太长时间了,又一直有卧病的传言,诸人都赶来祭拜了一番,言谈中几多唏嘘,有亲近的还落下几滴热泪,待众人看到灵堂里孝子孝孙都哭得眼睛通红,还听说林大老爷因为妻子去世伤心得起不了床,都觉得林大太太虽然去得早了些,但这辈子也算值了。
薛母和诸位太太坐在花厅里喝茶,听诸位夫人说起林大太太的许多往事,大家一致觉得林大太太这人是个好人,又有许多人夸奖林大老爷痴情羡慕林大太太命好的,薛母心里暗笑,忍得十分辛苦。
唐氏昨天晚上一晚未睡,眼睛都凹了下去,眼下的青影用脂粉盖都盖不住,神色憔悴,林家由她当着家,大少nainai虽然能当事,可毕竟是后辈,很多事情都需要她来拿主意,忙得头昏脑胀,好不容易才抽出个时间来和薛母说话。
薛母见她神色憔悴,心疼的道,“瞧把你给累得,昨儿一晚没睡吧。”
唐氏一脸苦笑,答道,“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哪里还睡得着,只等事情忙过了再说。”又转了话题问起林珏来,“本来说今天去看她,可我也丢不下手,还麻烦亲家你多照看照看。”
薛母嗔怪的道,“我把儿媳妇当亲身女儿一般疼着,临来之前我还去看过,已经大好了,只是Jing神还差了点,柏儿请了慧海大师在家里,你就放心吧。”
唐氏心里感激,现在也不方便多说,和薛母多了几句感谢的话,便有其他的太太夫人过来说话,不过是对大夫人的去世惋惜的一些寒暄之词,唐氏陪着也流了几滴眼泪,“大哥经此打击现在还起不了身,家里乱糟糟的,有招待不周的还请诸位见谅。”
诸位太太都表示理解,这家里幸好还有林二夫人在,不然岂不是乱了套,对唐氏十分的体贴,更有亲近的人家说要来帮忙的,唐氏也不得不客气的婉拒了。
众人唐氏和薛母态度亲热,又听到两人互称亲家,林家二小姐又嫁给了薛家,一边夸赞林二小姐嫁了个好人家,一边便和薛母说起话来,话里话外多有奉承,薛母自然十分的得意。
现在薛柏极得皇上青眼,又刚办了鄚州的大事,现在京中与之有些关联的官员人心惶惶都想找个机会和薛家搭上话,透个准话给他们也好安安他们的心。
薛母一时之间便收到了无数邀请,都是家里要办花宴请她赏脸的,个个殷勤周到,虽然在丧礼上不能大声谈笑,但也相谈甚欢,比起在林二老爷寿宴上说得还要亲热几分。
薛母得了这么多的邀请也高兴,都一一应承了,盘算着到时候带了清媛一起,那清媛的婚事岂不是轻轻松松就能解决了,薛母自觉今天来得极值。
回去的路上母子两人便说起家长里短来,薛母说起了林家大夫人,“这人就是太好强了些,本来还以为是个聪明的,不想竟然这般笨人,幸好没做成亲家。”
薛柏也不好评价长辈,只默默听着,薛母还和薛柏商量聚会的事情,“这些也还没有应实,是说家中无事才好去逛逛,待儿媳好了我们再定,总不能把她留在家里。”
薛柏见母亲一脸跃跃欲试,也不扫母亲的兴,“正是秋高气爽的时节,正好赏花作乐母亲也散散。
“前些年我也懒怠动,如今也不好继续懒下去,王家太太把清媛的亲事托于我,总要多参详参详,清媛的年纪也不小了,刚好趁着这机会多看看,若有合适的早点定下来。”薛母道。
“母亲说的极是,只是单单的赏花吃酒都可以,若是别的人托你给我带话,可千万别答应。”薛柏倒是不怕薛母出去逛,只怕到时候应承了别人。
薛母的热情便冷了三分,犹豫道,“那我还是不去了?”
薛柏笑道,“皇上早有定夺,等这段日子皇上忙过了便会处置此事,大家也就安静了,母亲只管放心去就是。”
说得薛母又开心起来,“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那我们就只管饮酒作乐了。”又絮絮叨叨的和薛柏说起王清媛的婚事,“本来还想着你舅舅今年年底就回来,到时候也好把勋哥和清媛凑做一对,可惜他们竟不同意。”
薛母说起这个还有些伤感,李家若是能够娶了清媛,她也就不担心了,可惜两人竟然没有这个缘分。
薛柏一直把王清媛当做亲妹妹看待,安慰母亲,“京中儿郎也多,母亲慢慢想看就是。”
母子二人亲亲热热的说着话,很快便回了薛府,下了马车薛母便推了薛柏回自己院子看林珏,薛母能这般看重林珏,薛柏也颇为感动,笑道,“先送母亲回正院我再回去。”
薛母听了就更高兴了,“待我换身衣服我们一起去。”
正院里王清媛得了姨母表哥回来的消息,忙起来理了理衣服迎了出去,“姨母,表哥。”
薛母见到王清媛从正院出来又上前来扶她,笑道,“你这丫头今天倒殷勤。”
王清媛一边扶了薛母一边说话,“如今正是秋老虎厉害的时候,姨母和表哥出去半天肯定累了,我让丫头们做了酸梅汤,正好喝了解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