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不讲究那些虚礼,刚刚你娘家人来报你大伯母去了,想必柏儿也给你说了,吃了饭我和柏儿便去你娘家一趟。”
林珏昨儿已经在薛柏口中得知了这个事情,只是眼圈一红点了点头,
本来还想在薛母那寻求下支持说和薛母一起回林家,薛母却摆了摆手,“你身子不好,去了也是添乱,如今那边事情也多,还是在家为好。”
薛柏看了一眼林珏,见她垂头丧气的有些失望,吩咐青雁,“你陪着少夫人去佛堂上柱香,也全了少夫人的心意。”
薛母点头,“这样也好。”
三人说了一会话有人来回道东西已经准备好了,薛柏便陪着薛母一起出门去林府了,青雁和紫鹦两个陪着林珏目送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小院门口方才转身回了屋子。
薛家的佛堂设在薛母院子的倒座,不大不小的一间屋子,和大多数府里相差不大,一尊慈眉善目的白玉观音托着玉瓶,香案上供奉了香果糕点,屋子里有淡淡的檀香味道,闻着就让人心情平静下来,林珏虔诚的跪在蒲团上磕了几个头,上了一炷香。
唯愿大伯母能够早登极乐,与大姐姐也能在泉下团圆,再续母女之情,后来林珏也想通了,这对大伯母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倒不必为此伤怀。
上完香林珏和紫鹦两个回自己的院子,秋风一吹便有黄叶飘下,秋色渐浓,林珏身上披了一件雪青色的披风,头上插了一根银托底的珍珠簪,只简单的挽了一个发髻。
转过竹桥的时候林珏主仆遇到了带了春墨出来透气的王清媛,王清媛见到林珏还有点诧异,昨儿林珏发病的情形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疑问脱口而出,“你都好了?”
林珏点了点头,“已经好多了,多谢表妹挂念。”
王清媛目光怀疑,“表嫂昨天就跟着被鬼附身了一样,大喊大叫的,今天就跟没事人一样,这可真是万幸啊!”
这话说得十分无礼,紫鹦刚要开口去和王清媛争辩,小姐病了的事情大家尽量都瞒着点,没想到却被表小姐说了出来,你说气人不气人,她一动便被林珏拦了下来,不管怎么王清媛都是家中的客人,万没有丫鬟去对峙的道理。
林珏镇定的回道,“昨天只是被梦魇着了,慧海大师佛法Jing湛,听大师念了佛经,现在已经无事了。”
“没事就好,倒把姨母累得不轻,表嫂以后还是少做些……事,免得睡也睡不着。”王清媛轻笑出声,特意在中间停顿了下,这未尽的意思才最让人恼怒。
林珏不想和王清媛计较,“多谢表妹关心,我能得婆婆照顾是我的福气,也希望表妹以后也能有个疼你的婆婆,这才是大家的造化。”
“哼!”王清媛扭头哼了,主仆二人往薛母的院子的方向去了。
紫鹦气得冲他们的背影吐了口口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尖酸刻薄的样子谁家敢要!”
林珏没有像往常一样阻止紫鹦,她站在原地怔怔的出了会神,若是王清媛说的是真的,自己昨天不是被梦魇了,不然何至于把唐氏和林二老爷请来?可为什么大家一致隐瞒了此事,难道真的另有隐情?
林珏若有所思的回了自己的院子,不管他们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可终归是为了自己好,若是自己一再追问倒是坏了他们的好意。
紫鹦对王清媛一直忿忿不平,有是个藏不住话的,拉着青雁就嘀嘀咕咕的把王清媛刚刚对小姐说的话重复了一个遍,青雁听了也生气,但嘴里却道,“表小姐是嫉妒我们小姐得了老夫人的疼爱吧,这话说得酸溜溜的。”
紫鹦噗呲一笑,“她一个外人吃哪门子的醋啊。”
青雁也笑,“谁知道呢,老夫人孰轻孰重可是分得清清楚楚,昨儿守了小姐大半夜呢。”
林珏被两个丫鬟这样一闹,也分了心思道,“越说越离谱,难不成我还要和表妹争宠不成?”她是正儿八经的薛家媳妇,薛母是自己的婆婆对自己疼爱那也是正常的事情,哪用得着和王清媛比较,她不管怎么样都只是亲戚而已。
只是这个表妹每次都让人膈应,虽然林珏是个大度的人,可对她始终也喜欢不起来,真心希望这个表妹能早日觅得良婿,自己一定多送几副首饰贺她的喜。
其实生病的事情是最无聊的,平时还能看会书绣会花打发时间,可今天两个丫鬟这也不让干,那个也费Jing神,只让她靠在榻上歇着,林珏觉得身上一切都好,可也拗不过两个丫鬟,只得找点事情做。
她这段时间肯定不能穿太鲜艳的衣服,虽然不用她这个做侄女的戴孝,可毕竟也是丧事,便让两个丫鬟去找几身素净一点的衣服出来,她之前是新妇,衣服很多都很华丽鲜艳。
青雁和紫鹦便去开了箱笼,林珏的箱笼装得满满当当,之前唐氏帮她准备了很多衣服,嫁进薛家之后薛母也是个慈爱的,有什么好的布料都给了唯一的儿媳和王清媛,林珏自然也不好拂了婆婆的好意,自然要做了衣服穿出来,这样才算领了婆婆的情。
两人带着小丫鬟整理着衣服,青雁刚好翻到一副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