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了笑,低声问:“那你喝点什么?我挺推荐这边的Fizz,做的还不错。尝尝吗?”
黎图偏着头说:“好。”
他们两人之间,虽然没有过分的举动。但言行之间流淌的熟稔,与杨予香对黎图的关心和照顾,被旁人看在眼里,自然曲解成了别的意思。
Gavin抽了个空当,凑在杨予香耳边开他玩笑:“杨少啊,你们两个?……”他低笑着,挑了挑眉毛说,“你们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小黎功夫怎么样?他应该还没什么经验吧……”
Gavin说完,杨予香默然了一阵。他有些发愣,随后抿住嘴唇,露出了几分不悦:“瞎说什么呢,我俩没上床。你误会了。还有,你不要在黎图面前乱说啊!”
他说完以后,又补充了一句:“黎图和别人不一样。”
Gavin和周围的人俱是愣住了。
常在Des玩的Gay圈,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杨予香算是出名的一个。他在京城一众富二代里,称得上特立独行。因为他“同”得明目张胆。
杨家位高权重,门楣显赫。寻常这样的家族,往往子孙繁盛,其中少不了勾心斗角。可偏偏这么多年,杨家孙辈只有杨予香这根独苗。他本该是极尽宠爱与一身,但偏偏杨家又对他不闻不问。以至于杨予香低调的丝毫不符合他本该有的身份。
他从18岁起混迹gay吧,玩了三年,身边来来往往许多人。众人对他评价不一。
有人说他“仗义”,因为他待人极好。物质上不会从亏待朋友。若是有其他一些事宜找他帮忙,他也定然不推脱,尽力为之。
有人说他“冷漠”,因为他很少表露出对谁的喜爱。他就像是一台输出多少感情早就已经被设定好了的机器,无论你投入的多和少,其结果都是恒定的。
年轻、有钱、样貌好;家世显赫、出手大方、待人和善——最最关键的,他只做Top。是以整个圈子里,暗地里喜欢他的人不少。朱沐可以把杨予香说过的话拿出来当做炫耀的资本。现如今黎图备受青睐的事实,也自然有理由惹来旁人的惊讶和嫉妒。
他们趁着一个杨予香离席的机会,扯住黎图追问:“杨予香对你很好呀?”
黎图点点头,认真地说:“是呀。”
“比如呢?”
黎图想了想:“比如经常来看我跳舞?上次我参加比赛,他还专门替我包了剧院让我练习……”,“我觉得他对我很好,他人也很好啊。”他回答的一本正经。
“你们在说什么啊,怎么都围着黎图?”几分钟后,回来的杨予香看到一圈人都围着黎图,不自觉有点担心。
众人坐回自己的座位,Andy调笑道:“哎哟,不就看你俩走的进么,随便问问,怎么你还心疼啦?”
杨予香笑了一声。他听出这是一句玩笑话,但不知怎么的,此刻偏偏突然就想当真。“是啊,心疼了。黎图不擅长社交,我怕你们问来问去的,他觉得不适。”
他说完以后,扫了一圈周围的人,隐隐有些警告的疑问。
周围人一脸震惊。
Andy换了个座位,凑到杨予香身边,扫了一眼黎图悄悄说:“以前没见你对谁这么关照过啊。”
杨予香说:“我说过了,黎图他不一样。”
Andy张口结舌,诧异道:“你、杨予香你认真的啊?你喜欢——他?”
杨予香愣了下,低着头笑说:“是又怎么样啊?”
“我的天!”Andy叫了一声,他反复的追问:“不是吧,杨予香你认真的吗?万年铁树开花?”
杨予香笑笑,扭头看着桌上的酒杯,偏头说:“为什么不行呢?”
“我就喜欢黎图。”他说,“怎么了,这又有什么不可以?”
这是他第一次在所有人的面前,坦然的承认自己的感情。
是啊,他是想要喜欢上黎图的。
有时候人寂寞久了,就会难免想要找一个人去投入感情。哪怕那种感情仅仅是虚假的慰藉。
人都是社会性的动物,生活在群体中。人一旦离开了群体,便无法独自存活。
这种与生俱来的特性,让人在潜意识里伴随着一种渴望——渴望与他人建立联结,去获得内心深处的认同感、归属感、与安全感。
人与人的联结让个体克服孤独与空虚。这是根深蒂固的本能。
为什么不能喜欢黎图呢?他想。
明明比起杨经年,他与黎图更相似,也应当更贴近彼此。
相同的病症,同样的被孤立感,不被接纳,不被认同,被拒绝,被排挤,自卑又自傲,偏执又专一。
他有道理喜欢黎图,也更应该去喜欢黎图的。
杨予香不想承认,每一次见到黎图的时候,他的心里都好像滋生了一根触角。
如果能喜欢上黎图,仅仅是这个可能性,就让他仿佛在无尽的痛苦和压抑中,终于找到了一线希望。
只要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