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
“就是,”封毅擦擦嘴上的油,立马同仇敌忾,忿忿不平:“别管她,咱们睡个回笼觉吧。”
“睡屁,才刚起来。”许延伸手去拿豆浆,蹭一下蹦得老高:“我豆浆呢?!”
“你,你刚才,不是喝,喝完了……”封毅闪着眼睛:“外,外面有人……”
许延‘哗’一声拉上门,冲着那死小子押过去:“行了,没了。”
“嘿,”封毅接住那炸毛兔,翻个身扑到床上,掀开毯子一裹:“没人正好睡觉。”
“放手,”浑身让那小子捆得结结实实,许延气得破口大骂:“死开,要睡你自己睡。”
“呜呜,老公,”封毅挟紧他撒娇:“没你我睡不着。”
“滚,”许延猛一激灵,抖落满床鸡皮疙瘩:“睡不着拉倒,谁爱跟你睡。”
“嘿嘿,你爱跟我睡。”
“放屁,呃……啊……干啥你!待会儿人来查票儿了!”
“待会儿,嘿,我也查完了。”
“你!呀……”
……
大年三十,四个人围坐在桌边吃饺子,夏紫菱捧着碗,突然叹一声:“唉,要是可可姐也在,就好了。”
秦可可十月份出了国,他们这一伙人,终究散了一个:“是啊,不然更热闹了。”许延突然想起,梦中那凄冷的年节,心头砰然剧痛,端起杯酒猛一口灌下去,‘哗’地冲出两行长泪,顿时掐着脖子狂咳不止。
“延延!”封毅丢下酒杯扶住他,心念一转就知道他又记起了那梦,赶紧搂起人往外走,见夏紫菱跟丁珉着急地站起来,回头说:“你俩先吃着,我们出去一下。”边走边抚着他的背顺气:“难受不,忍着点儿,别一会儿咳伤了。”
出了院子,许延抹掉满眼泪,看着那一地清白雪褥,只觉恍惚如梦,怔怔然回转身,慢慢趴进封毅怀里:“哥,你再别跑了……”
“傻……”封毅揽住他,轻轻理着胸前柔软顺溜的黑发:“哥能跑哪儿去?从来延延去哪儿,哥不都追去哪儿的吗?”
“嗯……”许延箍紧他的腰,牙齿咯咯打颤儿:“你要去哪儿,也得带我去……”
“当然啊,”封毅微笑着,托起他的下巴,幽黑的眸子柔光满溢:“咱不是说好了,以后都在一块儿的吗?”
“嗯!”许延咧开嘴:“哥,我想听你唱歌儿。”
“好啊,”封毅一笑,揽着他走到院墙边,拨开雪坐上去,伸手过来:“来,哥抱你上来。”
许延眼睛一眨,掉下两颗硕大的泪,哽着嗓子解嘲:“我都够高了。”
“你再高,也还是,”封毅掬住那细软的腰,轻轻提上来,收紧手臂抱回怀里,看着那水汽遍染的长睫,深深吻下去:“哥的宝贝儿呀……”
月亮轻轻的移动,星子悄悄地眨眼,一浪一浪的寒风,仿佛也放缓了脚步,扑簌,扑簌,扬落了一簇簇雪花……
封毅松开他的唇,轻轻擦去他嘴边的shi印,轻声问:“还回去吃饭吗?”
“不吃了。”许延缩进他怀里:“刚才都吃饱了。”
“嗯,”封毅揉揉他脑袋:“那坐会儿就回屋吧,别着凉了。”
“好,”许延亮着眼睛地抬起头:“回屋唱歌儿去。”
“哈,好。”封毅放开他跳下去,把人抱下来:“走吧。”
临进门前,许延又回头看了看那道儿矮矮的院墙,清静地,安逸地,横陈在月辉下迎着飘柔的雪花儿,美得让人心碎……让人心醉……
十二点半,几个人在院子里烧完了纸炮,许延去冲了澡回屋跳上床,想了想不对,又爬起来穿衣服。
“诶,你去哪儿?”封毅拉住他:“明儿一早还得上山,不快点儿睡?”之前几人就说好了,明天去山上扫墓。
“丁珉那小子,”许延趿拉上鞋:“我看看他回屋没有。”
“唉,你!”封毅赶紧把他揪回来,剥了衣服压回床上:“你管人家呢,菱菱都多大的人了。”
“啧,咋能不管?”许延瞪圆眼睛:“万一要那啥,这都还没嫁过去,到时候多不好看。”
“有啥不好看?”封毅瞅着他乐:“郑阿姨早就催着他俩结婚了,有个娃娃喊你舅舅,还不好?”
“好当然好,”许延念头一转,仰起脸:“你说这女的真神奇,还能生娃娃。”
封毅噗一下笑出来,顶顶他:“就是,我天天给你‘下料’,也不见你给我生一个。”
“呸!”许延掐他一下:“说真的,哥,要是咱俩没在一块儿,你是会找男的,还是找女的。”
封毅瞟他一眼:“那还用问,当然找女的。你呢?”
“我想我也是。诶,”许延搂住他脖子:“我还真没想过,你说跟那女的在一块儿,是个啥感觉?”
封毅脸皮抽搐,清清嗓子:“这得实践,要不我去找个试试,然后告诉你……哎哟!”
“我叫你实践!我叫你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