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洞个屁,都醉了还怎么硬。】
【钟意:我等会把他丢去水里泡一泡,喂点吃的之后放去床上,第二天酒醒了就好。】
“……”
见过简单粗暴的,没见过这么简单粗暴的。
程糯丢下手机叹了一口气,莫名开始为沈远肆哀悼。
她挠了挠头发,心想着等会儿做个解酒汤,再做点吃的,让裴皓去洗个澡,就丢到床上?
一身酒气留到第二天好像不太好。
程糯皱眉,不知道怎么照顾裴皓才好,莫名的,许多年前看的那些少女漫的镜头在脑海里慢慢滑过。
“污糯你在想什么呢!”她懊恼地拍了下脑袋,暗暗骂了句。
程糯先是去厨房煮了解酒汤,正在装解酒汤的时候,客厅突然传来了物体坠落的声音。
惊了惊,迅速把解酒汤装到杯子里,飞快地走去客厅。
沙发旁掉了一本书,应该刚刚的声音就从这里传出来的。
程糯松了一口气,走到沙发前蹲下身,平视裴皓。
客厅的灯明晃晃的。
裴皓的手放在额头上,盖住半边眼睛,睡颜安然,眉眼清隽,疲惫神态尽显,瞥见是程糯后却不忘往旁边挪了挪,沙发上空了一块。
哑着声音叫她:“糯糯。”
“嗯,怎么了?”程糯下意识应了声。
在程糯看不见的地方,裴皓微微眯了眼。
听见洗漱间水声停了之后,裴皓赶紧闭眼装睡,但听到脚步声还是忍不住掀开眼皮,偷偷瞟了眼。
程糯的头发松松盘起来,扎成了一个丸子,身上的礼服裙换了,换上了一身很普通的卡通睡裙,脸上的妆卸了,未施粉黛,白皙的肌肤上带着被热气蒸腾出来的红。
两条藕白的小腿晃啊晃,裴皓的内心顿时有些难以形容。
只一眼,身下某个部分便有隐隐抬头的趋势。
眼神有一瞬间的失焦。
程糯看了他一眼就进了厨房,随后厨房传来细碎的响动。
裴皓头疼地转了个身,手臂不小心撞掉了茶几上的书本,“啪”的一声。
不行,不能禽兽啊。
……
“糯糯。”裴皓握住她的手,把人扯进怀里,俯下头细细亲着她的发顶,又喊了声,“糯糯。”
“在呢在呢。”程糯仰头看他,心里越来越软了,“哪里不舒服吗?”
裴皓的语调是平日里从未见过的低缓,眼神也是软软的,巴巴看她,像是某种大型犬科生物,眼角的红晕还没有褪去,配上好看的丹凤眼显得格外的诱人。
手长脚长,却缩在沙发一角,空了大半位置给她。
“有点头疼。”裴皓揉了揉眼角,又蹭上了程糯的肩头,沉沉道,“你刚刚去了哪里?”
不知道是醉酒还是犯困,裴皓的嗓子又nai又哑,带着鼻音。
妈啊,这太令人犯罪了吧。
“刚刚卸妆去啦。”程糯解释,那人大手一伸把她揽住,抱紧了她,手脚缠住,程糯整个人都贴在了她胸前,试探性问,“还煮了一点解酒汤,等凉了之后喝了,可能舒服一点。”
“不要,抱抱就好。”裴皓应了句。
“不行,解酒汤一定要喝。”程糯发现,此时的裴皓和平时格外的不一样,酒Jing的麻醉下,裴皓的反应有点迟钝,禁不住让人想调戏。
妈啊,忍住。
但这样一直被抱着好像也不是办法,再这么相处下去,气氛貌似有点不妙,大型抱枕当得久了,胳膊有点酸。
“或许吃点东西再喝,这样会不会舒服一点,我看你婚宴上好像也没怎么吃东西。”偏偏对上那双眼又不敢挣开了,顿了半晌,局促着提议。
好在裴皓像是看出了她的不自在,没一会儿就松开了程糯,回答:“想吃糯米团子。”
程糯:“……”
她一怔,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话说得太过直白了。
“甜甜的,软软的,好吃。”裴皓从程糯身上移开目光,看向窗外沉浓的夜色,眸底看上去有些疏淡,启唇补了句,“冰箱有吗?”
哦。
原来是自己误会了。
程糯耳根红了,小声回答:“没呢,我明天去买了。”
越发觉得此时的气氛有问题,只觉告诉程糯,赶紧离开。
于是沉默半晌,程糯支着脑袋,小心翼翼地再次提议:“那吃汤圆好吗,也是甜甜软软的,我现在去做?”
她的小心思却像是被裴皓看穿了似的,裴皓低晲她,“不急,等会儿再煮。”
……她很急好吗!
程糯叹了口气在沙发上盘腿坐下,歪着头看他,软声哄着:“你这样不行啊,要吃点东西洗个澡,然后去睡觉。”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大眼瞪着小眼促膝长谈。
客厅的空调温度调的低,沙发上的毯子又不知道被裴皓丢到哪个角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