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糯看得多新闻,于是很担心自家闺蜜。
以后能不能幸福。
趁着化妆间里只剩她和钟意, 程糯赶紧探钟意口风。
未料钟意的注意力并不在自己的婚事上,反而耿耿在程糯和裴皓的事情上。
“干柴烈火居然还能停下,谁喊的啊?”
“……”程糯正蹲着替钟意整理裙摆,慢悠悠把褶皱压平了, 才应了一声, “我。”
她长长舒了一口气, 开始回忆当时的情景。
当裴皓说出“现在就请”的时候, 日常迟钝的程糯终于醒目了一回, 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 一股力道就把自己扯了过去, 背抵上墙。
熟悉的男性气息入侵,裴皓的唇落了下来。
程糯惊了一下, 正想抗拒,嘴一张却被对方趁虚而入。
缠绵的,迅猛的,很直接,像是要把她拆骨入腹一样,气息浓郁,带着极强的压迫感。
程糯被裴皓死死地按在墙边, 渐渐地被亲得失去了神志,吐息之间不知是谁的气息洒在耳畔,酥麻的痒。
她缩了缩脖子,后背贴在冰冷的墙面上,兀然瞪大眼睛,手指无意识地紧紧捏住婚纱。
手掌从后颈滑落,开始在腰间游离,灼热的手掌触着脊背,停在拉链处。
程糯浑身一颤,突然抬起手来推他,尖叫道:“不可以!婚纱会弄皱的!”
闻声,裴皓顿住动作。
程糯咽了口口水,缓慢的寻回自己的神,艰难地思考了一下,开口:“你看,婚纱做起来并不容易,这种料子不能水洗也不能机洗,保养起来不容易,要是弄脏了——”
“婚礼上穿不了怎么办。”
职业病犯了,脑子里便不可控制开始想婚纱的保养方法以及其一百种死法。
裴皓环着她的腰站了片刻,松开手退后一步。
拉开安全距离。
彼此的喘息还交织萦绕在一起,裴皓低垂着眼看她,漆深的瞳仁里暗沉沉的:“皱了就皱了,总有办法解决的。”
眸底里还涌动着藏不住的沉浓,程糯心里虚着,莫名觉得自己做了罪大恶极的事情。
她移开视线,敛着眼睫,轻轻说着:“这是你做给我的礼物,拿出来挂着还来不及呢,怎么能够弄皱呢,不可以弄皱。”
“要是你想继续……回去之后,可以吗?”
程糯说的是实话,她并不抵触要发生的事情,但想着婚纱要弄皱,就……
职业病犯了,很严重。
空气忽然安静了,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的开关,程糯不敢抬眼,去看裴皓的表情。
在进攻中下意识的喊了停,直到沉静下来,程糯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了羞涩和紧张,以及体内涌动的异样酥麻。
顿时脸颊和耳尖都涨的通红,程糯的视线越落越低,最后直勾勾盯住了自己的脚尖。
她用力咬了下唇瓣,调整思绪,开口道:“所以——”
“所以,”裴皓长叹一声,唇抿成直线,“你总有理由拒绝我。”
程糯讪讪“哎”了一声,不知道说些什么。
停顿半晌,她抬起手轻轻地抚着裴皓的头发。
裴皓的发质很好,黑里头亮,摸起来柔韧浓密,手感很好,不知不觉间程糯便摸上瘾了,舔了舔嘴唇,柔下声:“乖嘛。”
素白手腕突然被握住,程糯笑容僵着,对上他的视线。
裴皓单手捂着眼,语调里藏了些气,“那你别勾引我。”
程糯:???
心想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好吗,但这话又不敢说出来,悻悻地缩回手,佯装乖巧。
裴皓的喉结滚了滚,低头唇瓣印在了程糯的面颊上,一路向上,触到耳垂时轻轻地咬了下,“我会克制的。”
呼吸埋在颈间,尾音略显暧昧:“但先要些补偿。”
……
“还克制个啥哟。”钟意惊得口红都画出界了,按着直面意思理解了一下,音量提高,“佛佛啊,你不知道压多了那啥质量会下降吗,好歹不让吃rou也给点rou渣啊。”
太惨了。
钟意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两人到现在还没走到最后一步。裴家二少的风评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好,为人低调,这些年来愣是没听过他有绯闻传出来,比起动不动就流连夜店喝得烂醉的沈远肆,好了不知多少倍。
“还是让管家给二少准备些壮阳的汤药吧,补补。”钟意惊叹后,由衷感慨,“二少也太惨了,太克制得住了。”
原本以为裴皓早把程糯吃抹干净了,没想到都擦枪走火成那样了,只要程糯一句不愿意,裴皓就可以立刻停下来。
对她家糯糯,应该是真心的。
钟意心里稍微有了底。
程糯叹了口气,幽幽坐在沙发上,这一提起满脑子都是裴皓把她抱住的场景,浑身颤了颤,连忙摇头打住这个话题。
“那沈公子待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