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准备的啊,我都不知道。”两个人天天腻在一起,周芜也没发现家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块石头。
“东西一直放在林皓那儿。”
林皓催了好久了,说是放在家里不安全,要是丢了怕是要给他当两辈子的助理才赔得起,每天都让他赶紧拿走。
“算你有良心……”
周芜右手两指放在戒指上轻抚转动,突发奇想地低头嗅了嗅……
嗯,是金钱的味道。
陆炤拍了拍周芜的脑袋,“走吧,带你吃饭去。”
从沙发上蹦起来,周芜揪着陆炤的衣袖,“玫瑰?蜡烛?烛光晚餐!你订的哪里的餐厅啊!”
“我早上买了菜,还泡了木耳。”
周芜一愣,不知道陆炤为什么又提到了木耳。
“木耳泡发后长时间不吃有毒的,一会儿回家做木耳炒山药。”
……
因为一碗泡发的木耳,周芜的烛光晚餐又泡汤了。
领证那天吃的是面,求婚那天吃的是斋,正式婚礼那天听说新娘还得饿肚子。
周芜就想吃顿好的,偏偏陆炤就是不让她如愿。
*
新年将至,周芜姐妹俩原本为了大年三十去去哪家吃饭事情烦恼了半个月。
谁知道腊月二十八日那天,飞去普吉岛度假的杨静和周青棱二人因为台风的原因飞机延误,怕是要到正月初三以后才能回来。
陆炤的父母今年来了M市过年,住在岑清家里。
周芜和陆炤大年三十在岑家吃饭,开饭前还担心杨静和周青棱在异国他乡难免寂寞。
谁知道一个视频电话打过去,那头舞龙舞狮,到处都高高挂着大红灯笼,放着,竟然比M市还要多上几分年味儿。
“爸妈,新年快乐。”周芜还没说话,陆炤那个新女婿倒是着急忙慌地开始拜年了。
那头杨静笑眯了眼睛,周青棱也连连点头。
“爸,祝你天天都有好茶喝。妈,祝你日日麻将都能赢钱!”
话音刚落,陆炤的手机里突然响起了某APP转账到账的声音。
一把硬币落地的清脆响声,听得人身心舒畅。
“压岁钱。”周青棱举了举手机,“行了挂了吧,人家叫我们吃饭了。”
普吉岛那边有很多飞过去度假的国人,也有像杨静他们一样因为台风走不掉的。大家聚在一块儿吃年夜饭,找了个能找到的最大屏幕的笔记本电脑看春节联欢晚会。
南方人过年不像北方人吃饺子,今年岑家人多,就煮了火锅。
岑清特地赶在快递歇业之前买了个最大尺寸的鸳鸯锅回来,岑父岑母不吃辣,她念叨好几年都没买。如今周芜要过去,终于给了岑清一个买锅的理由。
“小芜,你多吃点,我看你瘦了不少。”
沈心若每见周芜一回都会念叨她瘦了,实际周芜冬天被陆炤喂胖了不少,秋天买的几件大衣都紧了。
“姨妈,我也瘦了!”岑清不服气,明明周芜比刚认识的时候脸都圆了一圈。
“男朋友都没有,瘦点好。”岑母斜了她一眼,“人家小聊也就比你大了两岁,人家怎么就结婚了?”
岑清瞪着眼睛指着窗户,“人家窗户外头是消防局,我们家呢?公园!”
“那去公园的要不就是情侣,要不就是晨练舞宝剑的老大爷,我上哪儿找去啊。”
岑母还是不服气,“学校里找不着个看得上眼的?我给你介绍的那些也不错啊……”
“学校里的人知道我哥是陆炤,跑都来不及。至于你介绍的那些,也知道我哥是陆炤,恨不得倒插门进来!”岑清说罢瞪了一眼专心给周芜剥虾的陆炤。
陆炤感受到了岑清的眼刀子,一脸茫然地看着对面的岑清和岑母,合着还怪起他来了?
岑清中学的时候异性缘不要太好,初一开始早恋,一年五个男朋友起步。可自从上了大学,就没交过男朋友了,连走得近的异性朋友都不多。岑母急得头发都白了,整宿整宿睡不着觉,只能出去打牌。
饭后,岑父岑母招呼着沈心若和陆成打麻将,岑清则早就跟同学约好了出去跨年。
陆炤和周芜收拾完碗筷之后就准备走了,家里的五毛嗷嗷待哺,要是不赶紧回去估计遭殃的就是沙发了。
“来来,小芜……”沈心若见两人要走,手里的牌都顾不得了,一把将陆炤拽到了位置上,“你替我几把。”
把周芜拉到一边,沈心若拿了一袋儿早就准备好的零食,“带回去吃,家里年货都买了吧?”
“买了,阿姨你放心吧。”
“你爸妈什么时候回来啊,这婚礼也得商量商量了,现在都二月了,离六月也快了。”
婚礼时间定在六月,周芜给自己留了长长的减肥时间。
“最迟初三初四吧。”
“好。”沈心若拍了拍周芜的手背,然后从大衣口袋里抽了两个红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