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愤怒,鬓间斜插的两根凤头衔珠步摇也因她的怒气而巍巍晃动,发出清脆的鸣声。
一直立在暮染跟前的青木沉yin半晌,缓缓开了口。
“启禀娘娘,属下觉得此番劫走公主殿下的,定然不会是一般的劫匪。五十名御林军,全是属下Jing心挑选出来的,何况暗地里还有陛下派来的暗卫。照理说。公主不该如此轻易的被劫走。”
稍微压制一下怒气,暮染眸光流转到青木身上,云袖轻轻一扬。宫人们即刻会议,起身退出宫门。
与暮染一道坐在软榻上的池墨,便是把玩着从一侧木案上端在手中的茶盏,边是“噗嗤”一声笑出尾音。待的暮染眸光投过来时,方才将手中茶盏悠悠放下,迎上暮染的眸光。
“五十名大内高手,还有暗处的十名暗卫。能够如此简单的将宁儿劫走,还不留下丝毫的蛛丝马迹,若说不是一般的劫匪,我是不相信的。若说没有里应外合,我更是不相信,安儿,你说是么?”
从长宁被劫走的消息传入宫,暮染就将长安跟池墨一起,喊到百鸟朝凰。
在暮染审问的过程中,长安皆是一脸心不在焉,也没在仔细的听暮染说话。刺客被池墨触不及防的点了名,脸色竟有几分慌张。
顿默半晌后,才是支支吾吾的应着池墨的话。
“是,父皇您说的是。”
暮染也是看出长安的怪异,拧起柳眉满眼疑惑的看着他,问。
“安儿,你怎么了。从为娘将你喊过来开始,你便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你怎么了?”
“多谢母后关心,儿臣没事,没事。”接到暮染投来的关切目光时,长安更是不自然的讪讪一笑,摇了摇头。
见着长安如此,池墨却是一下恼了,骤然发作。一掌拍在桌案上,连看向长安的目光,都变得冷凛起来。
“我看你们是越来越长本事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还不打算跟朕及你母后言明么。别以为你前段时间从朕这儿顺走了调遣暗卫的令牌,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你是朕的儿子,你一撅屁股,朕就知道你想拉什么屎。”
“父皇息怒,母后息怒。”池墨一喝,长安也是被吓的脸色发青,当下不敢再瞒着从椅子上起身,跪到暮染及池墨跟前。
“其实,父皇跟母后都不必过于担心,宁儿她没有被别人掳走。她,她是自己将自己掳走的。”
“你说什么?”长安的话一说完,莫说是池墨,暮染的脸色也变得难看。
“这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些。”
“是。”为难的皱了皱眉,长安在心底跟长宁道过歉后,才是将长宁的行径娓娓道来,
“宁儿说她还小,不想这么快就被囚禁住,那些高堂大院内的生活,不适合她。所以,她去乌云岭找到那群劫匪,然后让儿臣帮她。”
“所以你就帮了?”凝眸看着跪在跟前的儿子,暮染只觉得头疼。
“嗯。”长安点了点头,态度极好的认下罪。
“母后您是知道的,儿臣素来对宁儿,是有求必应的。何况她说的如此楚楚可怜,儿臣实在是不忍心。”话到尽头,长安的声音已经越发低,几乎不可闻。
“你糊涂。”他越是如此,暮染就越发的生气,没好气的斜他一眼,暮染训斥道。
“池长安,你真是太糊涂了。你妹妹不懂事,你也跟着不懂事么。你妹妹瞎胡闹惯了,她知道什么兹事体大,但你打小就跟在父皇身边,该是知道事情轻重的。你居然还帮着你妹妹,做出此等错事来。你们这一闹,将皇家体面置于何地?”
饶是暮染骂的极重,长安却没有被骂的心服口服,反而喃喃自语道。
“就算是为了皇家颜面,也总不能就此断送妹妹的幸福。凤误虽然各方面条件都不错,但宁儿毕竟还小。实在是……”
“你还敢顶嘴。”没想到长安还敢反驳自己,没让他把话说完,暮染立马厉声打断他。
在暮染正训着长安时,冷不丁有一道青泠的女音缓缓从门口传入内来。认真听清是谁的声音后,暮染斜睨长安一眼,没有让他起身。而是自顾迎出门外。
“绾儿,是我教女无方,让你见笑了。说起来,也都怪我们夫妻两,太惯着那丫头了。才导致她做出如此无法无天的错事来,真真是,太对不住了。”大步迎到凤绾跟前,暮染攀上凤绾的手,先与凤绾道起歉。
“哈哈哈。”反手拉着暮染,凤绾爽朗的笑出声,并不以为然,
“我早就猜到宁儿那丫头不会如此听话,这才是她的个性,我喜欢。”话落,凤绾才是见到坐在软榻上的池墨,忙不迭上前来给池墨见了一礼。
都是老熟人,自然没有那么多客套的虚礼,池墨抬手就让凤绾起来。示意凤绾坐下后,池墨才是缓缓开口。
“就这性子,日后嫁入你们安国侯府,只怕你们有麻烦咯。”
“无妨,这是甜蜜的负担嘛。慕容夜太闷了,凤误也是随了他爹。对着两个闷葫芦,我都要憋出病来。宁儿若是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