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外甥女婿了。
姜文正剑眉一挑,笑道:“到了嘴边的rou,如是祁儿还不知道吃, 白白的放弃了这次机会,那咱们两个就只能是认命了。”
原本想着让姜祁平平安安过一生也就够了,并未指望他能有什么作为。然而即便是如此,竟然还有人将心思打在了他的身上。好在姜祁醒来之后,也显示醒悟一般,并非如往常一样不管朝堂之事。既然如此,他们身为父母,便要为他铺路才是, 这也是为什么会同意让他去南周的原因。这次他奉了圣旨,即便没有出手,只要能将那七王子带回,便算是完成了任务。反之,处在那样一个境地,即便是陛下未曾有任何示意,吃下南周也是大势所趋。有这样一个开疆拓土的功劳在,便没有人再质疑他的能力。那些想要对他出手的人, 也得再三思量了。
大长公主却是叹道:“若是他们选择抓住机会,有杨将军在,我倒是不担忧其他。只是祁儿长这么大,却是从未上过沙场。到时候血rou横飞,我担心他会慌了手脚,危及到性命。”
姜文正则道:“若真到了那个时候,那就看祁儿自己的本事了。当年我在城头看到你的时候,你也不过他这般年纪,何况比起当年的你,祁儿现在手里可是握着五万大军,身边又有云麾将军在,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大长公主知道姜文正是在安慰自己,因为她知道,战场之上情形瞬息万变,谁又能保证一切都能如愿。就姜文正也不能保证自己每次都能从战场上安然回来,更莫要提姜祁了。
大长公主说道:“这两天严氏的情绪也有些不妥。”
姜文正一愣,随即说道:“祁儿此行在明面上只是去迎南周质子,可背后牵扯只要细想便能够明白厉害。严氏是个聪慧的,祁儿对她也没有什么隐瞒。所以稍加思索便能明白其中关节,如此严氏担心祁儿也是能够理解的。”
“听身边的丫鬟说,严氏这些天似乎睡的不太安稳。晚些时候,还是请陈太医来看看吧!不然等祁儿回来,还以为我这个做娘的让他媳妇受了委屈。”大长公主说道。
姜文正见大长公主这心口不一的样子,无奈的笑了。本就是关心儿媳,可就怎么不能好好说话呢?如是让别人听去了,还以为她这个做婆母的对严氏有什么不满呢!
姜文正转过话题,问道:“你那里可是查出什么消息了?”
大长公主顿了顿,而后悠悠道:“那李安的身份可以确认,祖祖辈辈都住在威县,在那县城里也算是小有些名声的商户。只是在李安的父亲在运货的时候遇上了贼人死了之后,李家便没落了。李安是李父的私生子,李父死了之后,李家主母便将他接回了李家,继承香火。只是为了能让李家能够维持营生,那主母逼着李安休了农户出身的原配,娶了别家女子。而那李嫣娘据说是那原配在还未被休之前所怀,李安原配死后,便被李安接到了身边。李家就只有李安一个子嗣,若是休妻之前得知对方怀有身孕,那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那个时候休妻。如果当时不知,在继室由产有子嗣的情况下,原配之后所产子嗣又怎么能够轻易相认?”
姜文正听罢,便知这李嫣娘的身份定是不简单。“怕是宗族那里应该有一个夭折的女孩吧?一个小县城的商户,祖辈基业都在那里。若照常理,若身后没有依仗,可不敢轻易的跑来京城的。而身份皇族,即便是被流放,在京中依然会有残存的势力在。”
大长公主点了点头,道:“平郡王之妻难产而亡,五年之后,所育之女夭折。而同一年,李安接回了只有五岁的李嫣娘。而至于那袁集……符合年龄的只有卫王兄家的玟儿了。”
姜文正却道:“卫王是主犯,莫不说卫王府上下,就连所牵连之人也都是一一经过刑部核对过的。李嘉玟当年虽然年幼,可作为卫王嫡子,又怎么可能轻易逃脱?”谋逆大罪不同其他,当初反叛的三位王爷府中上下都被押送至京城,即便是有先一步畏罪的,也都不能幸免。李嘉玟身为王府公子,众目睽睽,怎么可能被偷梁换柱?
大长公主摇头道:“我最后见玟儿之时,还是当年他随着卫王兄进京参加年宴之时。等到王兄战败,他们被押送回京的时候,都已经过了快两年了。孩子样貌总归是比成人要多的,那些朝臣疏忽也并不是不可能。”
只是当初,她保下安王兄已是不易,对在狱中企图借着刑部传话的几位皇嫂,实在是有心无力,所以只能是狠心的避而不见。而今想到王兄的子嗣还有人活了下来,更是企图想要在京城之中搅弄风云,大长公主的心里说不出是何种的滋味。
大长公主所言并非不可能,姜文正也只得是劝道:“一切还是等查清楚了之后再做决定,安王府那里也已经派人盯着,你且放心就是。”
南周王同意姜祁带着五万大军入境一事搅得南周朝堂一片哗然。以赵振为首的武官们剧本上奏,要求沿途州郡将姜祁等人拦在城外,拒绝他们前往京城。而以左丞为首的文官则觉得都是赵振和庆妃的缘故,让七王子没能及时上京,才惹来了大军压境。如今虽说副使是那犹如阎王降临的杨涵,可正使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