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怀疑。”
“那这件事是不是要告诉爹娘?”严潇宜问道。“如是爹娘知道了,查起来应该更加容易一些。”
姜祁点了点头,说道:“的确如此。到现在这个地步,牵扯到了当初被获罪流放的宗亲,便不能在继续瞒下去了。”
想到那李嫣娘,他醒来之后,不是没有去找过这户人家,然而却是百寻不到。本以为是自己记错了地方,却是不想对方在那个时候还未有搬到城南。当初自己被下毒之后,不仅是宜儿,陛下也曾派人去捉拿李嫣娘,但却是毫无踪迹。若背后没有暗藏势力的帮助,一弱女子如何能够消失的无影无踪。
当时自己是怎么认识李嫣娘的呢?姜祁想着。
其实不过是在寻常不过的缘由罢了。李安去南方进药材,结果半路翻船,人货两空。债主们无从讨债,就在他们打算将李嫣娘拉去抵债的时候,遇上了刚从歌舞坊走出来的姜祁。虽然姜祁并不是那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可那日他正好赢了那些狐朋狗友不少钱,便用赢来的银子将拦着他路的那些人给打发了。
李嫣娘拉着姜祁,说自己走投无路,希望姜祁能给她一个活路。原本姜祁也不想粘这种麻烦,想着自己没事掏什么钱。可瞧着李嫣娘哭得梨花带雨,姜祁便将她丢给了周忠去安置。再然后,李嫣娘便被姜祁收下了。大长公主不是没有查过李嫣娘的背景,但是李安已死,查无可查,这才留下了隐患。
姜祁和李嫣娘是在同严潇宜成亲一年之后见面的,那个时候安王世子和李嫣娘应该也是早就认识了。所以在姜祁没有刻意去掩盖自己收了一个外室的消息的时候,安王世子在他面前却是没有任何的异常,又或者有异常而当时的姜祁没有在意罢了。
然而即便是如此,一个身份有异的人刻意接触,安王世子明明知道,却未作任何的提示,虽然可能为了怕自己被牵扯其中,但加上摔马的事,让人忍不住心寒。
当晚,姜祁便去了姜文正的书房。
严潇宜留在玉清院里等到了后半夜,方见姜祁回来。
严潇宜忙问情况,只见姜祁说道:“娘会从当年参与叛乱及被牵连的宗室中查起。袁集即便当年之时一个幼儿,都应该是有迹可循的。即便他仅是一个仆人的孩子,各府的名册中也应是留有名字。至于李嫣娘,会派人去那流放之地查探。”
严潇宜轻叹一声道:“这些也只有爹娘才能查到,而我们即便有心,也无计可施。”
想着有人司机窥视姜祁的性命,严潇宜满心的不安。如今事情已经逐渐明朗,更有姜文正和大长公主的介入,才真正让严潇宜放下心来。
更衣之后两人躺在床上,姜祁将严潇宜搂在怀中安慰的轻抚着她纤细的后背。严潇宜遮掩的很好,然而这有如何能够瞒过与她同床共枕的姜祁。
只是严潇宜不愿让姜祁知道,姜祁便佯装不知。自己瞒了她梦中的所见,却在周忠每次来禀报的时候,都让严潇宜在一旁听着。这是他对严潇宜的信任,也是对她的补偿。他发誓,除了那梦中的一切,他姜祁不会再瞒严潇宜任何事。
姜祁离开之后,姜文正和大长公主在书房之内久久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大长公主叹道:“是我想的太理所当然了吗?本以为嘉荣也是和兄长一般的性子,如今看来他虽无歹心却也是个存有恶意之人。而我也是忘了,若没有当年之事,兄长本应是和嘉恒一般,性情张扬而疏阔的人啊!”
姜文正安慰道:“安王世子出生之后,安王府因为险些被牵连,行事太过低调,惹得不少人为了讨好陛下,寻着机会去为难他们,怕安王世子年少时候也是受了不少委屈。如此境遇,性情难免会受到影响。”
“祁儿出事的时候,我根本没有想到事情会和安王府有关,虽然最后还是牵扯到了嘉荣身上,但当查到那个被淹死的仆子和那袁集有联系的时候我还是松了口气。却是没有想到,嘉荣虽然什么都没有做,却在一旁冷眼瞧着一切。堂妹?呵!莫不说对方身份究竟是不是真的,即便是真的,认一个被逐出宗室的逆悖流放之人,怕是他心里对当年之时存有怨愤。难道他以为当年叛军得了手,安王府便能好处?”大长公主难掩失望。
姜文正也是叹道:“即便是当年叛军得手,那三位谁都不会愿意看到对方坐上那位置。这天下只会变的更糟,而一旦卫王失败,安王府也将荡然无存。”
“还有那身份不明的袁集,若不知道你我清楚卢家不会在这个时候对我们宁国公府出手,不然还真让他给利用了。”大长公主冷声道。
姜文正思索了一会儿,缓缓道:“若是祁儿真的出了事,那事情就该是如何发展?”
大长公主一顿,随即眼底闪过一阵寒意。“罢了!就先让那些人安心的活几日吧!这么多年,他们还真以为本宫是个好脾气的。”
与海氏的战事沿海各州郡均受到波及,兖州百姓更是家园尽毁。李淼看到新上任的兖州知州上书,想到当地百姓这个年怕是要过不好了,便削减了年宴的一般用度,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