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想要得到这一切,他就必须要扫清障碍,而眼前他的障碍就是卢媛。
只要没有卢媛……
乐英其看着手中的信笺,冷冷一笑。
几日之后,卢媛失踪的消息传遍了京城。
姜祁听着周忠送来的消息,叹道:“乐英其怕真是疯了。”
严潇宜紧握着手中的丝帕,面露不忍。“谁能想到这个乐公子竟然真的会出手。”
周忠笑呵呵的说道:“也多亏了我们人机灵,不然那位卢小姐可就真的要遭殃了。南周府的手下也被我们的人抓住绑着呢!”
姜祁问道:“定然不能让他们知道有我们的人参与其中。”
“世子放心,我们的人装成猎户偶遇的。都是生面孔,谁也查不出来。”周忠回道。
上次绑卢媛的事情险些露了踪迹,若不是有大长公主在,怕是早就露馅了。这次周忠可是本着十二分的小心,如是在出岔子,他提着脑袋来谢罪。
“卢媛现在人在何处?”姜祁问道。
“那个卢小姐倒也聪明,知道自己回不去了,便让我们的人给她爹娘传信。还千叮咛万嘱咐,不让别人知道。像是卢太傅都躲着呢!”周忠叹道。
自己祖父都不信,也可怜了这位卢家小姐了。
姜祁点了点头。“这样就好,其他的便与我们无关了。等卢家人见了卢媛,又有南周府人的口供,乐英其在劫难逃。”
“世子,你说卢媛今后会如何?”严潇宜问道。
“毕竟是亲生女儿,卢英的心也没有卢太傅那般狠。”姜祁说道。“虽然卢媛不能再回京城,但好在能够留得性命。”
严潇宜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卢英在得了卢媛的消息之后,带着亲信悄悄的来到了京郊的一座民宅之中。待看到受伤躺在病床上的卢媛之后,忍不住老泪纵横。
卢英听完卢媛的哭诉,以及被抓起来的那个南周府的下人的口供之后,更是气红了眼。
让卢媛嫁给乐英其是无可奈何,即便是说着卢家今后不会成为卢媛的依仗,可卢英又怎么能真心舍得自己的女儿受委屈。如今卢媛失踪多日,如何都不能再回到京城。而乐英其的举动已经说明了一切,他和卢家已经成了仇。
卢英想了想,让卢媛好生的留在这里,自己带着那南周府的活口返回了府中。
卢媛失踪之后,卢家也曾想暗中寻找。可如同前一次一样,消息被有心人散播开来。卢太傅无奈,想着既然是瞒不住,那便大张旗鼓。从而查到了在卢媛失踪的时候,南周府有马车去过京郊。卢府不是没有派人寻过,可是一无所获。
如今见到卢英带着南周府人回府,待听他说明缘由,卢太傅便知道事情不会那么巧。
☆、投告
“那个救媛儿的猎户呢?”卢太傅问道。
卢英回道:“派人查过了, 那个猎户自小长在那个村子, 身份没有问题。因为知道了追杀媛儿的是南周府的人,害怕被寻上来, 所以才将媛儿安置在山上的小屋之中。”
卢太傅眯着眼,思索道:“难道真的如此巧合?”
卢英却道:“父亲,现在不是考虑这件事的时候,儿子留在媛儿身边的人看着那猎户呢。现在最重要的是乐英其那里。想必他也在打探我们这里的动静,动作如不快些, 一旦被他们察觉我们手里有他们的活口,难保不兵行险着。”
卢太傅冷声道:“因为陛下赐婚,乐英其知道归国无望,便对媛儿痛下杀手。所以他对我们卢家而言已经是仇敌,既然是仇敌,那他便不能再留。只是即便是我们有实证,陛下也不会因为媛儿而让乐英其抵命。”
卢英知道卢太傅所言不虚。“如果乐英其死了,即便是罪证确凿, 难保不会让南周以为是我朝有意迫害,陛下不会愿意看到这种情况发生的。”
“死不一定是最可怕的。”卢太傅冷笑。“陛下虽然不愿意看到因为一个质子,而让南周与我朝生出嫌隙,但他乐英其因为不愿接受陛下赐婚,而企图杀害媛儿作为反抗,这已经触及了陛下的底线。即便是因为南周而留他性命,他此生都难以再回到南周了。”
听了卢太傅的话,卢英心下也有了计较。
之后, 两人绑着那南周府的活口,敲响了京兆府的升堂鼓。南周世子派人截杀卢家小姐的消息随着鼓声传遍了京城。
京兆府尹见此事干系重大,在立即上报的同时,派人去了南周府拿人。张、姚二相在得了消息之后,将京兆府尹所呈奏章上呈。
南周府见京兆府派人来拿乐英其,立即去向外事司说明,希望他们能够从中周旋。外事司属礼部管辖,外事司司丞一面派人去了南周府,一面又跑着去了礼部尚书那里禀明情况。虽然南周府只道是京兆府来拿人,原告是卢家,可想想进来京中发生的事情,那司丞心里也是有了计较。
只是想到那卢小姐失踪很可能和南周质子有关,那司丞便忍不住有些头疼。他将南周府派来的人话一字不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