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死别分离,可也挡不住余下人们的生活,他越往木叶村内的深处移动便越是繁华。
早市已开,周围不少人都认出了宇智波斑的面容朝他恭敬低声问安,他只轻轻颔首,继而一人独自继续往木叶的深处走去。
他想起了他与柱间年少时的梦想,他们携手开创了一个不一样的时代,致力于和平,后也有过分歧也有过死斗。
然最终他们在创造和平的这个梦想前都失败了。
他与柱间的弟弟最终还是死在了和平缓缓而来的路途上。
柱间已远去千里,唯独留下他一个,在往后的年岁里守着这个仅有纯月的木叶,守着属于他与他与她与他与他们的天荒与地老。
路途的尽头旭日东升,一身黑衣的纯月与宇智波镜牵着手站在那处,他微眯起眼瞧不清少女面上的表情,只听见传来的那一声——
“斑老大!快回来吃早饭啦!”
他曾记得,曾几何时也有人这般唤他。
曾几何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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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纯长大了,很遗憾,我不能看着你成婚了。”令月说这些看向坐另一侧的宇智波斑又殷殷嘱托道:“你可一定要替她未来好好把关啊...还有别来的太快。”
宇智波斑唯有沉默,但仅隔一会儿后他又深深地颔首。
“疏桐秋风,夏日残蝉...”令月靠在宇智波纯月的怀中,聆听着少女来自胸口的心跳声与抽泣声。
“姑姑...”纯月哀戚唤道。
岁月与战争带走了她往年面容的清雅之色,眉目间的清澈却分毫不减,她似是追忆起了旧事。
“我记得你母亲的走的那一年也是这般光景,疏桐与秋风...能有一个这样的结局..我很欢喜..”
院内已失了主人查克拉的紫阳花与青竹悉数败尽。
令月说完这句话渐渐断了气息,松开了轻握在手中的那条已褪了色的发带。
木叶十七年的深秋,二代目火影夫人千手令月继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间殉职后的半月也病故了。
是夜,宇智波斑处理完手头的一些杂事后来到了火影岩之上,秋风卷起,撩起了他越蓄越长的发和他在今夜的伤怀。
讨厌的千手扉间走了。
“她也走了。”
跟随她的丈夫而离去。
斑负手而立似在深究一些什么。
然仅隔了一会儿他就察觉到下方有一个熟悉的查克拉也已临至。
今夜的月色不知为何分外的朦胧,空气中还浮着一层薄薄的雾气似一片浅色的哀伤笼罩在刚经历过第一次忍界大战的木叶村上方。
“柱间。”斑一点也不意外柱间的出现,也不意外他今夜的低沉。
柱间亦负手而立,站在刻着弟弟扉间面庞的影岩上眺望着远处重山与江水。
时隔多年,柱间没想到再与宇智波斑对月共饮竟是这般光景,还是对方邀请的他。于是他的一张老脸显得更加郁闷了...
对于令月的病故整个木叶早已有所预料,她身后的事Cao办的十分简洁,若不是因为她还是火之国国中大臣的身份只怕就真的遵照她的心愿直接埋进土里。
扉间与她的一双儿女,雪舟和歌帆还有纯月被接到了日向大宅暂时由波月照顾着。
是以第一夜的香典由柱间和斑共同主持。
两人略有违和感的坐在曾经属于扉间与令月的家中,堂内放着令月的牌位旁边焚着一炷香。
因着新丧,又因着柱间和斑已不再年轻身上也带着沉疴病痛只是在月下相顾饮茶罢了。
一晃多年,人世又几经变幻,柱间摩挲着茶杯的边沿处在这略显清寒的夜中再次体会到了弟弟逝去的苦痛。
“我总以为我会先水户,先扉间而去,但没想到到最后我却成了大家所保护之人。”
第一次忍界大战的开始与结束都显得有些莫名其妙,却几乎折损了柱间身边所有至亲之人,他的长子秀树也在战争中死去。
漩涡水户,千手扉间,到现今新丧的令月,短短两年中他几乎失去了一大半的家人。
他很沮丧消沉,如少年时的每一个过去一样。
宇智波斑听完缓缓垂下羽睫,望着茶碗中倒映出的面孔,他已不再年轻不似从前那般意气风发,两颊边已有了皱纹。
“还有我们珍惜的人在,总要继续活下去。”他的声线低沉沙哑,再无年轻时的清润,斑开口安慰起了柱间的一刹他自己心中微讶。
——没想到,他与柱间还能有这么一天。
已过中年后半期的柱间闻言也是诧异,他的两鬓已有许多花白,苦笑起来眼角的皱纹随之而来。
“你居然还会来安慰我。”
“哼。”宇智波斑轻哼一声,闭起眼,面目看着似笑非笑,“你还是这个老样子。”
“你也是。”千手柱间又笑起来,沧桑中又夹在几分年轻时的爽朗,在那个笑容中斑有一瞬的失神回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