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影与青竹间有一个人穿着雪青色的家常和服款款坐在摇椅上,她的头发好像又留长了,过了肩膀以下用那时自己送给她那条雪青色的发带竖起。
她的手边放着几卷不曾翻开的书,和一盏茶。
——她曾经是那么的喜欢看书...
扉间越想越觉得苦涩,心中愧疚与懊悔不断交杂冲撞着,他甚至不敢走上前去正视她的面目。
带有初夏气息的微风拂过,卷起了她手边书本的几页纸,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久立于令月身后良久,可脚步却怎么都迈不动一下。
他守了木叶守了宇智波一族的少年们,而她守了他的身后,临了,守住她安危的却是宇智波斑。
这个结果太苦涩了又太让人唏嘘了。
“怎么了?站在那里发呆。”
她轻哼一声,似是对扉间的踌躇而感到不满,声音里还有被人吵醒的不悦。
要知道扉间刚才在里面大喊了好几声的同时她可是在午睡啊。
毕竟她可是即将要临盆的孕妇小姐。
“....”
扉间不知作何以对。
“唉...你都把我吵醒了,我好不容易睡一会儿。”
“阿月...”他的身体还未恢复,站久了只觉的僵硬疼痛到不行,扉间强忍着心中痛楚和苦涩,只得低低道:“对不起。”
“哼...你对不起我的地方可多了...”她说着揉了揉因为久坐而酸痛的腰肢,本来盖在面上的那本书随着她的动作往下滑了几分。
这家伙昏迷的半年几乎都是她一个人在照顾好吗。
“还发什么呆,快点过来啊。我都快站不起来了...我之前可是照顾了你那么久现在该换你来照顾我了。”
扉间第一次感到如此胆怯,他走至令月跟前,风中花香浮动,他才看清令月的面上盖了一本书仅露出优雅柔美的下颚弧线。
他的不由自主半跪下,伴在她的身侧探出手去想摸一下她已怀像明显的肚子,却又不敢轻易的触碰生怕惊扰到她们母子。
“做什么?想摸就摸吧...”令月嘟嚷道,摘除写轮眼后她身体原本超重的负荷骤然消失,对查克拉的感知更胜从前。
但扉间的声音却仅有止也止不住的痛惜,他可以明白妻子为了保全孩子所作出的牺牲和选择,可就是无法原谅自己的失责。
宇智波斑的一声声诘问永生永世怕都是不会在自己耳边消失了。
☆、无我(正文完)
“你把我吵醒了,悲伤完了就快点打起Jing神念书给我听。”
令月对于大狐狸扉间突如其来浓重的伤痛和无法释怀感到厌烦,她美好的午睡依然被吵醒,肚子里这个混蛋最近就要出来了也是极其的不安分。
不知道以后这个性子像谁的...
扉间被她这么一说,顿时没了那份低落的心思,只淡淡问道:“你想听什么?”
“有关你的有趣的故事。”她说。
“有趣的故事?”这就有点难为扉间了,从小到大他身上标签有不少,就是没有【有趣】这个选项,相反说他无趣的人倒是很多。
要不即兴来一段忍术的rap?
说起来这还是在战场山听到那个云隐村的傻瓜唱的,当然最后这家伙在自己手里也没讨到任何便宜被他打爆了头。
“嗯。”她点点头,盖在面上的书本又下滑了几分,重复了一遍抱怨道:“要很有趣的那种,十个月的胎教你一次都没做过,太失职了,扉间。”
扉间只得心中默默感慨,不敢打破现在松快的气氛。
他不想让令月感到有任何来自于他情绪上的负担。
“那我念竹取姬的故事给你听好不好?”他继而征询道,又伸出手轻轻覆上她搭在肚子上的那只手。
扉间能感到她手掌脉搏的跳动,还有她腹中孩子的生命气息。
真好。
“不好。”令月无视了这家伙的动作,拒绝了他的提议,转而带有几分恶趣味的提议道:“来吧扉间聚聚,听说那天宇智波斑把你的头锤烂了还有在北边的战场也是,你来和我说说被锤烂头的同时心里是怎么想的。”
“发表一下获奖感言。”
扉间:...
...
最后扉间还是挑了古事记中的一段念给她听。
“若苇原中国之人草遭落苦濑...而患惚...时,愿汝可如今助...吾之状助告!遂以赐其名号,曰意富加牟...豆美命。”
这已经是扉间第二次念相同的段落给令月,却还是念的磕磕巴巴,连错处都和上次一样。
她被书本遮盖住的面颊一瞬变得皱巴巴起来,只觉得有必要和柱间提出意见在之后忍者学校里加强文化课的培训。
“那个字念惚。”
“第二次教你了,真是笨,脑袋都用在忍术开发上了吗?还是被宇智波斑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