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
忽如而来的光线是昏暗的烛火,并不刺眼,宁贞儿睁大的眼睛,来的人便是她好久未见的师兄,赵瑜安!
“是你?”
宁贞儿还记得赵瑜安的手臂为了保护她被砍断,果然此时一只袖管里空空荡荡,多日未见,赵瑜安的脸憔悴很多,想必司马朝义也曾狠狠的责罚过他。
宁贞儿的神色有些暗淡,自己这是又被朝凝阁捉回来了吗?
“师妹...你身子虚,吃点饭吧。”
赵瑜安把一只红木食盒放在离宁贞儿不远的地方,宁贞儿并不看他,但仍是记得他一臂之恩:
“你们也要关我如同关我的父亲一样吗?暗无天日?一直到死?”
赵瑜安身子发僵,站在原地并不说话。
“谢秋风呢!你们把他怎么了?”
宁贞儿想起谢秋风就有些觉得是自己连累了他,肯定是自己连累了他!朝凝阁恨的是她,不是谢秋风!
赵瑜安的脸被隐没在深深的黑暗里,看不见他的表情,似乎他也在想,为什么事情会成了这个样子呢!为什么一切都不能回到从前?
赵瑜安不回答她:
“吃吧,趁热,里面有你最喜欢吃的白灼虾...”
“呵!”
宁贞儿嗤笑,她最看不惯他这个样子,总是这样,师命对他来说就可以让他不分真理,不辨黑白吗?
宁贞儿不动,赵瑜安也不动,良久,赵瑜安站起身来,默默朝牢门走去...
宁贞儿鼓着一口气一把推翻食盒,把里面的东西狠狠的砸向赵瑜安的方向:
“你们把谢秋风怎么了!你要关我!你们就是把我关在我父亲曾关过的牢房里让我痛苦让我死!”
宁贞儿力气虚弱,食盒没有砸到赵瑜安身上反倒把她自己累的体力耗尽气喘吁吁。
赵瑜安默默不动,连转身回头都不敢,他脖子发僵,仿佛背后就是他无法面对无法挽回的良知和追忆:
“他很好,他叫司马秋风,他一直都叫司马秋风。”
一句话如同重锤敲着宁贞儿心头,让她瞬间坠入冰窖,她直觉得浑身发冷,冷的她不停的发抖,眼泪都觉得冰冷。
赵瑜安出去了,牢门又被重重的锁上,其实就算牢门不缩宁贞儿也触及不了那牢门半分,宁贞儿只觉得心口奇痛无比。
这是关押过她父亲的牢房,如今又关着她,他父亲是被最信任的人欺骗了,她也是...
仿佛父亲就站在他身边,对她说:你这个傻子!
是!宁贞儿开始笑了,从小声的笑到大笑,笑到嗓子嘶哑,笑到呕吐不止,笑到呕出一口鲜血...
我是个傻子,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花画站在朝凝阁的门口,他只有一柄剑,身后空无一人。
这样也好,死便死,生便生。
朝凝阁的大门很快敞开,江鹤平首先从门中出来,随即而来的是大笑不止的司马朝义: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投!到底是年轻气盛锐不可当啊!哈哈哈哈!”
司马朝义大笑而出,站在他旁边的还有谢秋风,他的亲生独子,司马秋风。
花画看到谢秋风眼神一动,但很快恢复平静,心里只觉被人塞了一块千斤重的巨石,沉入谷底。
“司马朝义,我今天来,给你带了一份大礼...”
说着花画从怀中拿出太虚令:
“我不管你是皇甫昭还是司马朝义,我以缥缈宗第四代传人的身份来为缥缈宗江老宗主和婉容报仇,更为了我的义兄,我的兄嫂,以及被你残害的所有,无辜生命报仇。今日,以血还血,不死不休。”
司马朝义看见太虚令惊讶的咦了一声就又恢复如初:
“哈哈,无知小儿,你有什么能耐?哦,原来这太虚令就是你送我的大礼啊!哈哈,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你送我大礼,我也要回礼才是!来人!”
司马朝义拍拍手,很快就有仆人拉来两具尸体。
这两具尸体被狠狠的扔在花画面前,一具是季云白,一具是了空....
花画浑身一颤,险些跪倒,再抬头已经两眼赤红如血。
司马朝义玩味的看着花画:
“你看这大礼可好?我特意把他们放在冰窖里免得给你看的时候不新鲜呢!你一定很生气吧哈哈哈,我就是要让你气,要让你恨,而你,能奈我何?”
司马朝义大笑:
“对了,你那表妹我本想杀了他的,但一想还是太便宜你了,所以我就把她买到了勾栏院哈哈,你那冰清玉洁的表妹想必如今已经是个朱唇万人尝玉臂千人枕的表子了吧哈哈哈哈!”
花画浑身冰冷,被他言语激怒的脑海一片空白。
他的血如同冰块放入滚烫的油锅里,白雾蒸腾,那是他的恨,他的怒!
司马朝义心中嗤笑:
到底是个年轻人,果然心思如此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