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自己有些头痛,想早点休息,李执画也不敢打扰,见他只想一个人呆着只好离开,也许这时候也需要给表兄一个缓冲安静的空间吧。
李执画离开了,但忙碌焦急了一天的她却没有休息,她和表兄一样,沉浸在了夜空里。
花画就按着和燕归南所说的行动了,虽然燕归南极力的劝阻讲述了很多的困难,但花画已经想好了,他甚至想到了更多的困难。
但如果没有救出云白兄,如果再耽搁一天,再晚一天,如果云白兄真的晚了一天一晚,那自己的心里真是会一生难安,挚友,义兄,自己又怎么能做到袖手旁观?
花画轻功极好,他站在朝凝阁的九级白塔塔尖上,把全身都隐藏在这夜色里,俯瞰着这朝凝阁的上上下下,花画只觉得心脏在噗通噗通的跳着....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评论,花花~
☆、生死对决
九级白塔悬铜铃,追魂绕梦不消宁。
花画靠在白塔檐角,努力把身子缩成一团,他紧紧的盯着朝凝阁的院落布局,数算这巡夜守卫的去向走动。
夜晚的朝凝阁许是因为昨日突袭,整个朝凝阁灯火通明,每个院落都彻夜点着灯烛,但红烛黑楼,更加衬托这里鬼气森森,Yin冷狠毒。
花画抽出早已经预备的悬勾铁索展臂一挥便牢牢的扣在了另一个房顶的房檐上,
虽不知云白兄现在何处,虽不知云白兄如今生死,虽不知此地是否是陷阱,虽不知今夜能否安然脱身,但既以决定,便绝不后退。
初是有负于云白兄,如今的孤注一掷就是为了不负与云白兄的兄弟之谊,今日若死便是还嫂夫人和他未出生的孩儿一条命,若是侥幸得活那就会有第二次的营救。
今日,若不死,便要救云白兄的一条命,若是云白兄去了,便是碧落黄泉总要为云白兄报仇雪恨。
花画看着这暗夜里的通明灯火,心中暗暗思衬,东南西北四周的房舍哪里都有戒备,而唯独东面的那处房舍防守似乎比其余方向的少些,灯火也较为黯淡。
东面房舍和其余几面的房舍构造并无不同,都是极其普通的砖瓦建筑,只是令花画不解的是,东面房舍的后方是没有任何戒备的,唯独一面暗河涌动。
后方无守备,其中无戒严,这可是典型的引君入瓮?
若是引君那诱饵何在,若不是引君,那此地要么是重中之重的地方,要么是无足轻重之地。
可不管答案是如何,这一遭总是要去的,若有线索便是上天垂怜,若是没有线索那便算是探路。
花画沉了沉心,小心翼翼的缩在角落,黑幕之中,房屋的棱角显的格外明显。
夏日蝉鸣声声刺耳,花画身子一翻,小心翼翼的顺着房檐小心移动,真正的缥缈剑法和步法融合,让步法更加完美飘逸,花画快如猿猴,灵巧如蛇。
待在东舍房顶静候动向,趁着悄无人息花画轻轻用剑把木门栓锁勾开,木门吱咿开启的声音在黑夜里显得极为清晰,花画用脚抵在门缝,极力想要减轻开门的声音。
屋内没有灯,入目是空空荡荡,里面随意摆了几件零星杂物,墙角还似乎有一团蛛丝贴在房梁上,看来是自己太过警惕这里不过是一间杂物房罢了。
花画松了一口气正想离开,就在他轻轻把门关上的那一秒,就在这喘息之间,花画忽然感觉不妙!
武人是要相信直觉的,直觉能引导他们选择许多对的事。
五只羽箭就在花画关门的那一瞬间从门头斜射而下!
一股杀气让花画感觉心惊胆寒!不好!中计了!
但如今已经为时已晚,亏得花画身法熟稔一个回旋后退,羽箭贴着花画的鼻尖深深射入眼前的青石地面,入石三分,剑羽飞颤。
花画只觉得冷汗直流,若是差个分毫,慢个分毫,那自己就绝无活命的可能。
朝凝阁,狠毒致斯!
但眼下所有的计划都被这一箭击碎,看来朝凝阁是早有防备,今夜必有一场恶战。
忽然,周围灯火骤然亮起,暗夜中潜伏的人影也一个一个显露出来。
已经来的,目露凶光,还未来的,摩拳擦掌。
为首的花画是再熟悉不过了,花画轻笑:
“司马朝义,当真好手段,好谋略,好诡毒。”
司马朝义看着他,脸皮不带一丝抽动的冷笑:
“明煦公子,当真好胆识,好身法,好愚蠢。”
两个言语之间短兵交接冷讽相刺,这是开战的讯号,也是江湖的礼仪。
花画抽出剑来,步法轻移蓄势待发,司马朝义抬起手示意众人后退,随手抽出配剑朝花画眯起眼睛饶有兴致的说:
“就让老夫看看你缥缈剑法的奥秘。”
一滴冷汗从花画额角滴落下来,汗珠还未坠地花画已经一跃而起。
身姿缥缈剑法凌厉,缥缈之间,杀人无形。
司马朝义抽动嘴角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