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剑谱了。
花画试探的回答道:“传闻朝凝阁曾得到缥缈剑谱,却在一年前神秘丢失了,莫不是那本丢失了的剑谱才是真正的缥缈剑谱?”
那老丈哈哈一笑反问:“那本朝凝阁密室的剑谱?”
花画狐疑的点了点头,不知道老丈为何笑的如此得意。
那老丈转头看向堂内破旧的木桌,那木桌上积攒着各种陈年污垢,都看不出本来的原色,依稀从桌子腿才能辨认出他大概曾是个黄木桌子。
老丈从破茶壶底下抽出一本册子,用手掂了掂顺手又扔给了花画:“你说这个?”
花画连忙扑过去捡起,那破旧脏污的册子上赫然也写着:“缥缈剑谱。”
“居然在您这里?这缥缈剑谱居然是被你拿了去?!”花画惊讶的忍不住开口,一边急忙翻阅手中的缥缈剑谱,这剑谱的确和自己手中的不同,但又有说不出来的诡异熟悉感。
老丈慢悠悠的把自己的破茶壶归位,语气淡淡:
“别翻了,这本也是假的。”
花画手一顿,惊讶的把书合上:“也是假的?这两本都是假的?”
“既然这都是假的,那真的剑谱又在哪里?”花画急忙问。
老丈凝眉看着他:“你也想要真正的缥缈剑谱?”
“晚辈既然是为缥缈剑谱而来,自然想知道。”花画回答的倒也坦然。
老丈点了点头,思索片刻:“其实这世上就从来没有过真正的缥缈剑谱。”
花画震惊:“果真?”
老丈淡淡的看着窗外:“有些东西假亦真时真亦假,真亦假时假亦真。”
“这样说来,到底何为真何为假呢?”
花画已经感觉好了很多,站起来追问。
老丈不答,反倒微微笑了起来:“这世间万物没有真正的真假,你认为它是真的,它就是真的,你认为它是假的,就是假的,真真假假,看你如何看待罢了。”
花画并不明白老丈说的什么意思,刚想再问却被老丈打断:“花家小子,你与这缥缈宗确实有缘,待你真正明白我的话后,再来找我吧。”
“什么?”这是要让他走?
“这剑谱?”花画手里拿着两本剑谱呆愣的站在那,不知道这老丈什么意思。
老丈摆了摆手神秘一笑:“都拿去吧,天色已晚,你该下山了...”
花画心中一惊:“下山?可我....”话还没有说完,花画忽然觉得眼前一黑,熟悉的昏厥感再次来临。
不知过了多久,花画挣扎着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确实湛蓝的苍空,幽密的树冠,花画躺在草丛里,耳边依然是蟋蟀在爬动时淅淅索索的声音...
这难道又是梦?花画狠狠的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前的景象并无变化,花画只感觉脑袋发昏,这是哪里?
花画挣扎的坐起来,有什么东西随身跌落....
那是两本剑谱和有一个铜制的司南....
花画大惊!自己经历的莫不是一场梦,刚想站起来,就发现自己身上布满的密密麻麻的伤口,那是动物利爪厮挠的伤痕....
这一切到底是梦还是真?花画抓起司南仔细查看,司南的位置却还在山腰,连离迷雾区都还老远....
花画心中疑云密布却有劫后余生的欢喜:假亦真时真亦假,真亦假时假亦真。自己又何必执着呢。
花画撑着身体走下山,自己上山前居住的草棚依然在原处,远处袅袅炊烟升起,依稀传来农妇呼喊着贪玩孩童归家的声音……
有道是,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飘渺峰上飘渺宗,飘渺宗下毒雾生。
一寸生来一寸死,机缘巧遇砍柴翁。
***
李执画和燕归南坐在薄云山庄的会客厅里,喝着今年新上的清明雨前茶,茶香缭绕,整个屋内都满了茶香的气息。
上次来时,欢声笑语宾主尽欢,今日一来,还是一样的风景,薄云山庄却没有了主人。
李执画看着园中的桃树绿叶修长青色的桃儿已经有孩童的拳头大小,结结实实的在树枝上等待生长。
万物生长,人确会永远定格。
李执画并不敢让年老的宋伯知道季庄主在朝凝阁的生死不明,只好用试探的口吻问:“宋伯,最近府中可有什么异常?”
宋伯年老浑浊的眼珠一动:“异常?执画小姐是指什么?可是我家主子出了什么事?”
老人家的直觉依旧敏锐而迅速,季云白的不告而别让全府上下恐慌,是这个年近古稀的老人平复全府紧张的情绪,而他自己又何曾没有恐慌过。
李执画不忍骗他,但又实在无法令他无法承受的真相,只好委婉的问:“季庄主出门在外,我只是关心他的近况而已...”
宋伯沉下目光深深的叹息:
“庄主的情绪一直不好,我也担心他作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薄云山庄就他一个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