缈宗拜一拜师祖,也算认派归宗。”
花画这话此言非虚,但也没说全部,但也算是一个发自内心的理由和解释、
老丈看着花画,那目光充满了探究之色:“缥缈剑?你有缥缈剑谱?”
老丈的话让花画一愣,他怎么能立时断定自己有缥缈剑谱?缥缈宗虽是以缥缈剑最为传闻,但缥缈剑谱是不传绝学,只有入门弟子才能学习缥缈剑法更是由教习老师一层一层传授,而缥缈剑谱的级别只有关门弟子才能学习。
而在三十年的弑师丑闻传出的时候江湖哗然,随着缥缈剑谱的失传的消息,缥缈宗也迅速的没落。直至今日缥缈宗似乎成了江湖上的传说,而缥缈剑谱重出江湖绝对是一个震撼江湖的大事情!
花画沉默不答,但态度足以显明老丈猜的不错!
老丈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面容一凛:“把剑谱拿出来!”
花画一惊,他也是为了缥缈剑谱?
花画连忙跃起抽出腰间软剑便要防备,那老丈冷冷的看着他,手中正握着从花画身上取下的匕首!
花画不做迟疑,刚想逃离这个地方,忽然觉得腿脚虚浮无力感再次涌上全身,花画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喝的那碗水有古怪。
伴随着老丈走来的脚步声,花画失去了知觉......
***
江湖之事变换莫测,人心动荡,贪字为首,这江湖已经平稳了三十年,而如今却不知道还能平稳多久。
缥缈剑谱一出,各大门派蠢蠢欲动,得剑谱者在实力名望和江湖地位都会提升一大截,而如今约莫整个江湖都在追截了空和尚了吧!
季云白站在一处湖边,湖面波光粼粼水光荡漾,湖边生长着一环翠绿的青竹,随着微风吹动奏出莎莎的响声。
青竹的树荫下一个头戴斗笠的年轻人正盘腿坐在湖边垂钓,斗笠遮住了他的脸,看不清面容,一排竹筏正在他旁边拴着,在水面波浪的推搡中微微颤动。
季云白缓步走向那人,那人漫不经心的握着鱼竿,忽然一动,把鱼竿一提,鱼钩之中稳稳的勾着巴掌多长的白条鱼,那鱼通体银白,细窄的鱼身在阳光的照耀下更加的银光闪闪。那人收回鱼钩,抓住鱼身一拽,随手把那鱼扔进旁边的竹篓里。
“它会死的。”季云白停在不远处,声音平静的陈述。
那人收线的动作一顿,看着他:“什么?”
季云白指了指那条鱼:“这种鱼离开水不到一刻钟就会死的,你应该把它放在水桶里。”
那人勾唇一笑,目光重新的回到湖面,把鱼竿重新伸到湖面上:“既然被钓上来了就迟早会死的,早死晚死不都是要死的?”
季云白的目光深邃也和他一样看向湖面:
“可是,只要给他一点水,他就可以活下去。”
那人有些不耐烦:“你到底要干什么?可不可以走开些,鱼都要被你吓跑了。”
那人看起来只想安静的钓鱼懒得和他闲扯。
而季云白似乎没有察觉他语气的不耐烦似的,目光看向起伏的湖面自顾自的继续说:
“它离开了水,也离开了家,它会很快死去,不是死在砧板上,而是死在绝望里。”
那人只觉他眼前这人有些癫狂,说起话来颠三倒四不明就里,那人懒得和他多说,站起身来叫嚣着就要让季云白走远些。
季云白忽然身形一转,一柄长剑贯入那人的胸口。
那人怎么也没想到在这么快的速度里,长剑就已经刺入自己的胸口,他有些愕然的嘴巴微张,但他什么也说不出来,他瞪大眼睛,口腔里涌出血沫,重重的往后仰倒,身子沉重的从长剑中滑出,如同一包沉重的shi水泥。
季云白两眼依旧没有焦距,仿佛在梦游般呆立片刻,缓缓的走向那人的鱼篓。
那条鱼因为脱水而眼珠鼓起,嘴巴大大的长着渴望空气中的微薄水气,季云白小心翼翼的双手握住把鱼取出,那鱼挣扎着摆动鱼尾喘息的更加急促,季云白轻柔的自言自语:
“放心吧,很快就可以到家了...”
季云白动作温柔的把鱼浸入湖水之中,看着它银白的鱼身在湖水中越游越深,越游越远。
在湖边呆看了半晌,季云白才走回男子的尸体旁,从他腰间取出一块木牌。
那是一块标注身份的木牌,那木牌通体暗黑四周镶裹着黄铜,上面用赤金色的漆笔写着:“朝凝阁”三字。
季云白收起木牌,撑起竹筏往湖对面的楼阁划去。湖水冰凉,一阵风吹过岸边的竹叶又传来沙沙的声音。
湖对面的楼塔高阁越来越近,门廊和门柱都被刷成朱红色,墙壁通通是墨黑色,房檐弯弯翘起,如同倒挂的柳叶眉。
红色和黑色两种极其有视觉冲击的两种色彩碰撞在一起,显示出无比厚重张扬的美感来。但季云白看到这样的配色却觉得充满和黑暗和血色。
这就是朝凝阁了。
三栋楼阁形成一个紧密的三角,三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