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然而出。她吸了口气,对林于恩道:“我叫林又情,是里面躺着那位的女儿,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你妹妹,同父异母的。”
当小赵帮言谢查到小记者名字时,根本不用深入调查,她几乎可以肯定她和林于恩有关系,名字太像一家人了。
恩情恩情,有恩有情,大恩过后又是情。故为又情。
另一双桃花眼的主人并不为所动,拉着言谢就要走。
“我有话和你说,等我说完,你爱走不走。”林又情道。
“没什么好说的,我不认识你。记者朋友你又想写什么八卦请便。”林于恩依然面无表情。
林又情厉声:“他趟进这里面是为了你。”
言谢感到林于恩明显一滞,他缓了缓才道:“记者朋友,虽然你们行业盛行颠倒事实,但这个人和我没一点关系,你碰瓷也不要碰得太厉害了。”
林又情长长叹了口气,“虽然我很不愿意,但事实上你的确是我哥,我很不喜欢你,但那又能怎么样,你还是我哥。你再怨恨他,他是爸的事实不会变。”
两天前,当言谢知道林又情这个人后,单独找过她。
面对言谢的质问,林又情紧紧咬着牙关,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许久才承认:“我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
言谢听到这个回答并不吃惊,只是静静听她说下去。
“但我讨厌他。”林又情咬牙切齿。“我一直都知道有他的存在,我爸这些年来很关注碧城,每回碧城有个风水草动都很紧张,尤其是看到与他相关的新闻,简直挪不开眼,那目光慈爱得要滴出水来,我次次见到那种神情,都会产生强烈的不甘与嫉妒。我爸从来没有对我这般关注过。”
“可是……阿恩说,他爸爸是厌弃他的,不要他了。”言谢迟疑地问。
林又情苦笑:“要么是林于恩瞎了,要么是我爸演技好。我爸对林于恩愈发关注,明明是一些娱乐八卦,他却看得津津有味,明明是一个不学无术的败家子,他却觉得为他长成个英挺利落的男人而欣喜,我对林于恩嗤之以鼻,我爸却次次维护他,说我不懂。我有什么不懂?明明是他偏心!”
言谢:“所以你拍了他与黎籽耘的照片,打算在网上黑他?”
林又情不置可否:“我成为记者后,最开始跟踪报道的是社会新闻,与林于恩没什么关系。一次偶然的机会,我拍到他与黎籽耘一起,我想,林于恩这种纨绔,和女明星在一起除了潜规则别人,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还会有什么?我笃定了这个想法,那以后就时常跟黎籽耘这条线,收集她与林于恩在一起的照片,想说放长线钓大鱼,等资料够了就爆个大料,看我爸还会不会觉得他的儿子清清白白正直善良!”
言谢:“你没有拍到什么实锤吧?所以才会把之前拍的照片都寄给我。”
林又情的确没有拍到实锤,她跟了黎籽耘的新闻这么久,早就知道黎籽耘和王冉余的恋情是炒作,就等拍到她与林于恩的亲密照然后曝光了,但她没拍到,两个人经常见面,却连勾肩搭背的肢体接触也很少。那天在碧城,她带着照片,想了许久要不要敲门,却无意中被言谢发现了,她心中慌张,将照片扔在门前就跑。
言谢:“你以为我不知道阿恩与黎籽耘的关系,所以特地来提醒我。无论你的出发点是什么,总之谢谢你。不过,你来找我,应该不止是要给我照片吧?还要请我帮忙吧?帮什么?你要同阿恩相认?”
林又情冷哼一声,“他认不认我没关系,我也不稀罕,主要是我爸……”她对林于恩的偏见,已经到了自己无法和他正常说话的地步,所以才找了言谢。
听了林又情极力平静却又抑制不住悲恸的叙述,言谢决心帮她,无论林于恩知道后会多么怪自己,她还是要这么做。
此时的林于恩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已是认真在听她的话。只听林又情艰难道:“我不知道爸对你究竟是个什么情感,我只想告诉你,我爸是在碧玺楼下出的事。一个月前,某天他彻夜未归,第二天医院来电话通知我,我才知道,那晚他开车到碧玺楼下,在那待了一夜没有离开,车内密闭导致一氧化碳中毒,昏死过去。被早班经过的人发现才即使抢救下来,虽然命暂时保住了,但他很有可能醒不过来了。”
她的话如同一把刀子,将寥落的傍晚撕开一道口子,露出满是猩红可怖的伤疤。话里的每一个音节都重重的敲击林于恩的心。“他想在碧玺楼下,和我有什么关系?”
林又情:“你觉得和你没关系无所谓,我也不知道你和他之间的关系是怎么破裂的,我只告诉你,这些年来,他一直关注你。你信不信也无所谓,他如今躺在里面,又没法亲自出来告诉你,我只是觉得,他想见你,所以尽管我非常讨厌你,还是请言小姐带你过来,算是让他见你一面。以后你若再想来,我不拦着,但你若不想来,我也不会再找你。”林又情不自觉shi了眼眶,她强忍着泪水,从林于恩身边走过。
走出两步,她忽地又停下来:“我是的记者,娱乐八卦的潜规则运作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