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收了陌生人的一束花之后,自己便对这个人多了些关注。后来与杨奈武的照片事件吵得沸沸扬扬,她得知他叫林于恩,老妈是碧城董事长,而他就要毕业了。他们毕业那天,她鬼使神差地去了他们的毕业典礼,她不是去道谢也不是去寻仇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去,然而那个人就一句“大恩不言谢”成了他们间最后的对话。
后来几年里,她看到书签偶尔会想起冬日里眯着桃花眼坏笑着的陌生年轻人。但想归想,她知道他们属于不同世界不同圈子的人,不会再有什么交集,她便只把他做为一个偶然的欢喜,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特殊的感情。直到老刘请她去碧城谈业务,她才感到自己抑制不住地想去;直到沈碧沉来她家找她相亲,她才深刻体会到自己内心有多欢喜。
高高在上的沈董事长无所不能,偌大的企业被她治理得蒸蒸日上,唯独搞不定自己儿子。她不知道如何与儿子相处,常年冰冷的家庭关系导致儿子心中郁结。他没有安全感,为了害怕别人离他而去,他索性提前启动身体和情感的自我防御系统,先一步离开别人,久而久之索性失去了爱人的能力,他不是没有真心,是害怕真心。做母亲的看在眼里,怕儿子长此以往得不到内心的安定与幸福,却没办法改变现状,毕竟她也是个情感有缺陷的人。
当见到言谢的刹那,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死马当成活马医。像谢宛言把她救回来一样,希冀小谢能把她儿子救回来。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和作法都很荒唐,只是对言谢说希望她待在儿子身边一段时间就好。没想到,言谢欣然答应了,并且做得很好,无论林于恩如何逼她离开,她都没走。
言谢和林于恩不一样,林于恩因为害怕便不敢拥有,
他从小被人顺从惯了,她就和他唱反调,他以为她会受不了欺辱,她便偏偏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一出扮猪吃老虎演下来,最难啃的花心大萝卜终于吃到了嘴边。
人心是rou做的,大多晾着晾着就冷了,捂着捂着也就热了。她以自己的方式在他身边站稳了脚跟,不过是以真心换真心罢了,她对林于恩不错,反过来林于恩对她其实也是很好的,处着处着,双方的心渐渐地也都热了。总算是,都热了。
想到这里,言谢不由得用下巴在林于恩头顶摩挲了几下,忽觉一阵头晕目眩,她整个人被扛了起来。在人肩上的视线狭窄,只觉他向通往房间的过道走去,走到一半,他却忽然顿了顿足,然后转了弯。
听见一声金属轮子声响,林于恩推开一扇玻璃门,言谢心里一慌:他不会想在这里……吧?这可是半个室外啊……
果然,言谢被放到了一处柔软的垫子上。她环视一圈,她躺着的这处软垫足足占了整个露台的一半,比一般的床大了许多,怎么滚都滚不到外面去,软垫的质地很好,皮肤触及之处柔软舒适,旁边还放着两个枕头和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是个嗯嗯的好地方。可……这里什么时候被放上这些东西的?
林于恩拉开三面环绕的厚实窗帘,没有开灯,露出270°落地窗和漫天的星光。碧玺的这处露台,是观赏天幕星空的最佳地点。星空环绕,照在在言谢的皮肤上泛出淡淡银光,同样照亮的还有他满是欲|望的眼。
林于恩将礼物的包装最后拆得干干净净,整个人压了下去。言谢微皱起眉头,他忘了剥自己的,奈何他正沉浸入迷,埋头在她脖颈胸前流连忘返,哪里顾得上她轻拍轻推。
在推推搡搡半晌无效后,言谢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她揽着他的脖子,尽情地吻了几下,然后摸到他的领口,试着去解他衬衣的扣子。由于某人不大配合,头一会上一会下,让她才解了两颗便再也抓不到扣子,她不由得一阵恼怒,他肆无忌惮了,哪有让她光看得见摸不着吃不到的道理?
扯着他衬衣的领口胡乱往上拽,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把衬衣给拽得七零八落。他背着光,星光从头顶洒下来,照着健硕的肌rou忽明忽暗,她在心中赞了声身材真好,然后一手顺着腰腹往下去处理剩下的布料,一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你……”林于恩微微抬起头,声音粗哑异常。不掐还好,这一掐就像打开了某个奇妙的开关,他用身体将她压着,腾出一只正忙碌的手,将言谢的两只胳膊一并按到头顶。
长久的剧烈的运动让人汗水涔涔,shi了头发shi了皮肤shi了软榻。一滴汗从林于恩的鼻尖滴下,滴道言谢的脸颊上,然后滑进她的脖颈后。她微微阖着眼,是很是舒服的神情。脸上泛着奇异的chao红,而她的耳根比脸还红。经过林于恩这些天的观察,她动情时,耳根就是表现信号,他心底欢快极了,在她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她忍不住哼唧一声,激得他像匹脱缰的野马横冲直撞,最后才山洪暴发,终于纾解。
打自心里想着小白菜的那天起,知道不能一蹴而就,他无时无刻不在隐忍。憋得太久太久了,情绪再不宣泄出来是要憋出病的。此时的林于恩看着躺在自己胳膊上的小白菜,内心无比的喜悦满足。等等,他好像还没满足。这么些天的朝夕相处,暖床叠被,他怎么可能一次就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