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是打算兴师问罪?”
一旦不合心意脸就垮了,萧太后就是不喜欢他这种粗俗没有教养的样子……先前她是不太喜欢他,那件事情之后,她更是想置他于死地。若非他救了衡儿的命,她到现在还是不会断了杀他的念头的。
赵棣也是王爷,堂堂的皇叔公,用这样的语气说话,看上去还有几分威慑力。
只是萧太后垂帘听政许久,也不是养在深闺的妇道人家。此刻面对赵棣更是面不改色,平静的说道:“皇上尊重王爷,当您是长辈,才会听你的意见……只是他终究年少,还没有正确分辨是非的能力。王爷若真的待他好,希望以后不要再对他说那种话。”
学坏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这也是她不喜欢衡儿和他多接触的原因。
她不能看着自己的儿子和赵棣学那些不折手段的法子。
赵棣没有说话,侧目看了看凉亭边莲花池中的悠然游着的锦鲤,池面波光粼粼,泛着阵阵涟漪。他看了一会儿,才笑了笑,狭长的眼眸盯着面前的萧太后:“太后娘娘是觉得,像臣这种生长于市井的小人,就不该和皇上接触……他就该跟江大人一样,风度翩翩,运筹帷幄。太后娘娘既然这么看不起臣,怎么不直接和皇上说呢,他应该最听您的话了。”
这人真是!
本来就是他胡乱说话,这会儿反倒理直气壮了。萧太后下意识蹙了蹙眉,这样没有教养的男人,实在是生不出半点的好感,不知道衡儿是如何喜欢他的。
反正他也都知道,她根本就不用掩饰什么。就淡淡的说:“难得王爷有自知之明。”
她就知这样想他的,就是看不起他,看不惯他的言谈举止……他说得这些,不都是事实吗?他自己都这样说了,她还用得着顾及什么吗?
赵棣被气笑了,眯了眯眼说:“太后娘娘是在命令臣吗?还是觉得,只要你这样说,臣就必须按照你的意思行事……太后娘娘凭什么以为,臣会对你言听计从……还是你心里根本就清楚,臣喜欢你喜欢得要命,你说什么我都会去做。”大概是真的被气到了,说到后面,干脆就用你我相称。
萧太后倒也没有注意这些,想着他的话,觉得有些好笑。那也叫喜欢?
“你笑什么?”赵棣问了一句。
萧太后低头看了看手边的茶盏,看着里面的茶水,然后才对他说:“哀家不知道王爷是不是真的不明白。暂且不论身份,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她永远都不可能爱上一个在没有任何感情的情况下、对她用强的男人……”
这种事情很难启齿,只是她觉得,更难启齿的应该是面前坐着的这个始作俑者,而不是她这个受害者。在他面前,她为什么要觉得羞耻?本来就是他做错的事情。
赵棣的眼神顿了顿。有时候男人和女人的想法的确不一样,在他看来,当时他在那种情况下,还是保持理智,足够证明对她不是一时的心血来chao了。他喃喃的说:“我以为……你已经原谅我了。”
萧太后轻轻的摇了摇头:“王爷救衡儿,哀家感激你,但是这两件事,并不能相提并论……”
赵棣冷冷一笑,继而讽刺的说:“不用这么故作清高。倘若那会儿救皇上的人是江屿,他要你以身相许,你肯定会很高兴的上他的床吧。”
“赵棣!”
萧太后气得声音都颤了起来。
赵棣就说:“你说我不了解女人?我现在不是正在说给你听吗?太后娘娘每晚空虚寂寞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过男人?你敢说你没有想过和江屿上床的场景吗?”
他站了起来,看着她被自己气得说不出话的样子,忽然觉得舒坦了一些。至少比刚才端庄冷静的样子有趣多了。
他低下头逼近她:“不要和我说了不了解。男人和女人都一样,越是得不到的,越是心心念念,你以为他不知道你对他的心思?你越是痴心,他越是会不屑一顾。你知道他喜欢哪种吗?就像他的夫人沈氏,人家才是他的掌中宝、明月光,像你这种,也就我这样犯贱的才稀罕你……”
“既然你那么想?那我这样做不是在帮你吗?看看江屿没了夫人,你有没有机会……”
萧太后起身,狠狠在他脸上扇了一个耳光:“无耻!”
护甲套尖在他脸上划出一道伤痕。赵棣抿了抿唇,用拇指用力的将嘴角的血拭去,眼神带着野兽般毫无遮掩的侵略感,一字一句对她说:“再无耻的事情我都做过,我每天都在想着和你做无耻的事情。”
萧太后看着他这副模样,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她居然会觉得,她能和他好好谈谈……
像他这种人,有什么好谈的?她静静的垂了垂眼,长长的眼睫覆下,投下两道浓重的Yin影。Jing致无暇的妆容,衬得她格外的老成。
她站了起来,对他说:“既然如此,那今日就这样吧。”先礼后兵,他不接受礼,那也没有再继续谈的必要了。
她就站在他的身旁,繁琐的发髻上戴着的凤冠熠熠生辉,有种非常夺目耀眼的感觉。赵棣袖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