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樛木被秦楮添哄的很好,到达靠家附近的时候脸上的笑意不减半分。
司机将车停在白樛木家门外,封六生家距离她家不过百米的距离,整条街上都是传统的老房子,空气清新扑鼻的嫩草味,靠近晚午的时间,多数的老人家都出来走动,看到白樛木回来后像小时候一样拉着她唠嗑,并问道身边的这位姑娘是谁,好像很眼熟,白樛木心里虚了一下,生怕被老人家认出是电视里的人,老人家虽然记性不好,但是容她想个一段时间相互提醒着,肯定能知道秦楮添是谁,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白樛木领着秦楮添离开。
“nainai,我去找六生,回头再来陪你。”老人家耳背,白樛木几乎是用吼着跟她说话的。
“六生啊!他家可出大事了!你快去瞧瞧,瞧瞧。”村子上的事情没有一件事能藏着过一晚才被人知道的,老nainai这么一说,白樛木便听出了这件事已经传出去很远,她又开始担心起封六生,脚下生风小跑着赶去他家,跑了一半,发现秦楮添没跟上来,低头一看,人家还穿着高跟鞋呢!
“不好意思。”白樛木抱歉的说道。
封六生家门关着,但是在他家附近夏天总是挤满了人的纳凉处却坐了不少闲聊的人,冬天萧风瑟瑟,但他们的心里可火热着呢,搬着自家的小板凳闲聊着封六生家的事情,茶余饭后,似乎这就是他们老年生活的一部分。
白樛木领着秦楮添绕过人群密集的地方,弓着腰做贼似的躲避邻居们的目光,好不容易溜到封六生家门外,门却是关着的,密不透风,白樛木砸着门听着里面的动静,里面传来陌生女人的声音。
白樛木挨着门缝朝里面说道:“你好,我是樛木,六生的朋友。”
厚重的铁门啪的一下从里面打开,面前的人眼熟但不面熟,好像是封六生的什么亲戚,走进正厅,白樛木瞧见屋子里沙发、椅子和凳子上具坐满了人,没有地方落座的封六生倚在沙发的扶手上,面容憔悴,大家叽叽喳喳说话的声音由于她的拜访而忽然寂静。
白樛木对他们家的亲戚不熟,礼貌的点点头走到封六生面前询问现在的情况。
“已经报警了,警察说会尽快处理。”封六生浑身像脱了力气似的说着话,眼窝深陷,明明昨天看上去还很健康的人此刻却是倦容满怠。
“我帮你把汇款停掉了,最起码现在可以保证公司下面的钱不会进账,剩下的只能靠警方了,叔叔阿姨那边还好吗?”一年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白樛木变得沉默寡言,封六生变得安分守己,只是这样的乖巧臣服于家庭的青年并没有得到上天的眷顾,甚至还跟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犹如五雷轰顶般将他劈的面目焦灼。
封六生哑着嗓子,嘴里像含着东西似的吐词不清:“他们在医院,医生说没多大问题,就是被气大伤了身体,休息几天就好了。”围了他们一圈的亲戚十几双眼睛都落在了白樛木和秦楮添身上,善意、探究、泛光,种种眼神都让白樛木感觉不舒服,自己又不是动物园里的猴子,装作不经意的转了一圈,这其中有好几个人看着秦楮添的目光似要把她吃了一般,他们认出她了。
“我想去看看叔叔阿姨,他们在哪个医院?”白樛木一边说着一边使劲的给封六生使眼色。
封六生说着客套的俗话让七大姑八大姨的先离开,瞬间空荡的屋子里安静的可怖,白樛木拉回拿着车钥匙要出门的封六生:“楮添有车,你现在这样就不要开车了。”秦楮添说过的话她又说给封六生听,一个比一个情绪低落,她又变成了安慰别人的人。
“嗯,我有开车来。”秦楮添接了一句表示白樛木所言不假。
封六生报了地址,白樛木和秦楮添并排坐在后面的位置,封六生斜靠在车窗上,几净的窗户倒映出他们凹陷的面颊分成明暗两块,他不说话,白樛木便不主动提起,车子开了一半路程的时候封六生动了动僵硬的身子,似呢喃般自语的说道:“我应该早点发现的,如果我和她相处的时间久一点的话,或许就能发现了。”封六生的话里满是自责,浓浓的自我抗拒的情绪染满了整个车厢。
白樛木丢下秦楮添握着她的手,移到前面的座位上,“你别这样,是那个人不好,她做了错事,不该你来承担。”封六生人虽然是花心了一些,但是对家人是绝对的孝顺,不论是他喜欢的还是不喜欢的,心里愿不愿意接受,他都会努力的尝试着去做,不会让家里人失望,从小到大都是如此。可如今,他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无疑是对过去的后悔,对现在处境的不愿面对,白樛木自认为嘴拙,半天说不出个什么大道理来。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颓废成这般模样给谁看,你要是垮了你父母怎么办?事情发生了不想办法解决在这里自怨自艾等着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吗?”秦楮添在后座冷着声插了几句话,白樛木和封六生纷纷转头看向她,虽然封六生准备结婚的对象不姓林,但是能听得出来秦楮添话里的暗讽和少可怜的安慰。
封六生不知声,秦楮添又说了起来:“警察那边盯了吗?有没有什么线索提供给他们?几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