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都忘记了呐?
沈渭南有些恍惚的往外走着,来到门口的时候差点和推门而入胡女士撞在一起,胡女士和沈渭南走了个对面,两人在门口碰上的时候隔着很近的距离,胡女士在看见沈渭南的那一刻,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的表情,随后她脸上本来不太好脸色忽然缓和了一些,她看了沈渭南片刻,最终什么也没说,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叹息。
擦肩而过的胡女士带起一阵急速流动的空气,吹到沈渭南的脸上,沈渭南感觉到脸上升起一阵凉意,他伸手扶上自己的脸,手指带过一片水迹。
那天晚上刮痧以后,夜里苏然果然就退烧了。莫言和胡女士轮流守了她一夜,早晨起床的时候大家Jing神都不太好,苏然折腾了一夜,虽然退烧了人还是厌怏怏的,早餐桌上,苏军长早走了,他们起的晚早餐吃的也稍微晚一些,苏然缩在椅子上蔫头耷脑的吃着早饭。胡女士在她对面抬着眼皮扫了她一眼,开口问:“你跟学校请假了吗?”
苏然没看她妈,没Jing打采的回了句:“请了。”
她们对完这句话后餐桌上再次恢复安静,过了一会胡女士状似不经心的说:“晚上要是人觉得舒服了,就回自己家去吧。”
苏然抬头看看她妈,胡女士没看她,低头喝着稀饭,她又看向莫言,莫言安静的坐在那里,手里的勺子在碗里搅着,他低垂着眼皮,脸上没有表情。
苏然收回目光,低下头低低的应了声:“哦。”
“好好的过日子。”胡女士忽然又对她说了一句,她的语气平静但却听得出她的担心。
“嗯。”苏然答的低沉,脑袋又往下低了几分。
到了晚上苏然真的老老实实收拾东西回家了,回到位于二环线上的自己家,打开大门果然一室漆黑,苏然站在门口打开客厅的大灯,灯光明亮耀眼,更衬得屋里冷冷清清。
轻叹出一口气,苏然换鞋进屋,她倒是没有多颓废,上楼清理出要洗的床单被套,扔进洗衣机清洗,转身又收拾起了房子里的卫生。
楼上楼下的来回收拾完已经就差不多快11点了。临睡觉之前她还给自己煮了一碗面。吃的饱饱的,上床没多久就睡着了。
苏然给自己请了三天假,第二天她起床后直奔去了医院,沈渭南走的那天,她起床刷牙的时候忽然感觉要呕吐,当时她似心有所感,自己用验孕纸做了一次尿检,结果真的是怀孕了,周六的那天她在家里昏昏沉沉的待了一天,到了星期天她中午起床的时候忽然一阵晕眩,她那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是生病了,她怕自己病在家里会出事所以才在下午回了娘家。
苏然不排斥孩子在这个时候到来,当看到验孕纸上的加号时,她是露出了微笑的,在过了最初的喜悦后,苏然忽然发现她竟然没有人可以分享这个好消息,她和孩子父亲现在的情况让她不能告诉身边的亲人这个消息,没有人来和她一起珍视这个即将来到人世的生命,她觉得有些对不起孩子。
也就是在这种歉疚的心情升起的同时,苏然忽然觉得以前她不敢面对的一些东西,现在去面对似乎不那么难了,为了孩子,她终于变得勇敢。
来到医院一番检查做下来,苏然被她对面面容洁净的中年女医生一句话震住了:“你都怀孕12周了怎么才来?”
苏然木呆呆的说不出话来,她稍稍算了一下,8周,也就是她已经怀孕快两个个月了。
女医生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原来月经就不准吗?”
“嗯。”苏然木纳纳的回道,她确实月经一直都不准,苏然从小就胖,青春期的时候就内分泌不正常,两三个月不来月经对她来说那是经常的事情,而且她这次怀孕一点反应都没有,所以她到现在才知道。
女医生又冷淡的问了句:“打算要吗?”
“要。”苏然回答的异常坚定。
女医生这才露出一个笑模样,语气也温和了一些:“那就恭喜你了,以后要注意营养,不要做剧烈的运动,定期来做产检。”
苏然也终于笑了出来,她听着医生的傻乎乎的不断点头,那医生看她的样子,知道她是没心眼的,心里对她有些好感,又多嘱咐了她一些注意事项,才打发了她。
出了医院,苏然没有打车,她慢慢的走在人行道上,这一刻她忽然觉得世界是那么美好,似乎每一个人都在跟她微笑,就连阳光也是那么的明媚可亲,吹在身上的微风也是温暖柔和的。就在这一刻她觉得整个人似乎都变得豁达了。
回到家后,苏然一直等到晚上,看看时间快九点了,才出了家门打车往沈渭南现在的住处去。
就在两天前,就在还不知道自己怀孕之前,苏然其实是有些惧怕见到沈渭南的,这种心情很复杂,她爱他,所以卑微,所以不愿把这世界上唯一能把他们联系起来的婚姻关系切断。她害怕再见到沈渭南的时候原本只是语言上说出的离婚会真正的开始实施。苏然过的难受憋屈,但是她宁愿让自己难受憋屈也不愿意离开沈渭南。在她看来只要没有真正的走出那一步,那么这个人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