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绑架、被追击、被火烤,大量运动和出汗之后,我当然不能指望那刀卫生纸还留在原地,是不是?
梅林啊……
“你被纳吉妮咬了?”德拉科拉着我的手。他的手在发抖,他的声音也在发抖,“你怎么没说?它不是——它不是普通的蛇。”
我当然知道伏地魔的宠物不是普通的蛇,它曾咬了韦斯莱先生,那些伤口不停流血,无法凝固,但是……
“生血剂。”他颤抖地说。他的声音越来越大,“……生血剂!生血剂!拿生血剂来!”
哈利震惊地张大嘴巴;马尔福先生的脸色变了,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我们身边来。斯内普教授的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他紧紧抿着嘴唇走过来,将卢修斯推到一边;而已经走到房间门的西里斯听到德拉科的叫声之后猛地转过头,惊慌失措地向我跑过来。
“我不需要生血剂!我没事!”我面红耳赤地吼。
如果极度羞窘能让人晕过去就好了。
在我们准备离开马尔福庄园的时候,魔法部的傲罗们姗姗来迟地包围了这里。这简直像麻瓜们的一句话:警察总是在事情结束后才出现。
在一阵扯皮之后我们终于能够离开,回到布莱克老宅里。出乎我意料的是老马尔福也跟着我们来到了这里。德拉科当然也跟着他的父亲,他的目光左躲右闪着不敢跟我对视,不过他再尴尬也不可能比过我。坚持要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的父亲们的复杂而古怪的表情让我不敢回想。我的脑袋跟断了似的抬不起来,并且可以预料的是,在将来一段时间里也是如此。
韦斯莱夫人带着一群人在老宅里迎接我们。赫敏抽泣着向我们跑来,罗恩跟哈利互相拍打着后背。布莱兹……
布莱兹跑得几乎要跌倒了,她狠狠拥抱着我,将我的脑袋埋在她的胸脯里。她的怀抱是如此令人怀念,宽广而甜蜜。我几乎不想从她怀抱中抬起头来,直到我快窒息。
我的眼睛发热,活着是如此令人幸福的事情。我不能自制地想起阿奇尔。我的布莱兹还能拥抱我,而他的父母永远失去了他们的孩子。
晚餐是如此华丽而丰富,许许多多凤凰社的成员欢聚在这里,共同庆祝着伏地魔的死亡和魔法界未来的和平安定。老克利切殷勤地招待德拉科,它是如此喜欢他,以至于这里那么多不符合它审美的客人,它也没有说公开说一句令人扫兴的话。
晚餐结束后,卢修斯跟随着邓布利多走进书房,过了一会儿,新任魔法部长斯克林杰也来到这里,进入了书房。
我和哈利坐在二楼的客厅里,罗恩连连追问着我们的冒险,因为总是问到令人为难的问题被赫敏不停地用书本击打脑袋,但即使是这样也没能阻挡他的兴致勃勃。德拉科看上去有点不自在,他似乎不太适应跟他曾经的对头们和睦相处,坐得远远的,难得沉默地听我们说着话。
随后西里斯回到了布莱克老宅里。
我和德拉科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我们都知道他错过晚餐是去做了什么事。
“你见到他了吗,”我说,“你把他交给他的父母了吗?”
“见到了,”西里斯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嘿,宝贝儿,你可能误会了一件事。”
“什么?”
“他没死。”
“什——什么?”我呆呆地说,“这不可能,我亲眼看见索命咒击中了他——”
“看,亲爱的,我没必要欺骗你。我亲眼看见他状态良好,并且跟他交谈过。”西里斯说,“那个索命咒差点就要击中他了,不过幸好只是差点——你扑开那个小食死徒的时候让它射偏了。它只击中他的衣服。”
“还有——还有他脑袋上的伤口。”我语无lun次地说,“它流出那么多血,足以使他失血而死。”
“你还记得你们使用了魔法,是吗?”西里斯高兴地说,“你们还不到十七岁。魔法部的信件送达的时候,信使猫头鹰发现没有人接收信件,它带着信件返回了。附近的魔法部官员赶去了那儿。他差点儿就死了,不过既然他们发现了他,就不会让他轻易死去。你知道魔咒和魔药对非魔法伤害总是特别有效,是吗?”
“他现在在哪儿?”
“哪儿?”西里斯困惑地重复了一遍,“在圣芒戈。他们把他送去那儿了,给他灌下一大瓶生血剂。我恐怕明天早晨他就能出院回家了。”
“我要去探病。”我说。
“现在?”西里斯吃惊地说,“现在已经是夜晚了,西维亚。”
“不,我决定今晚就去。”我冲向楼上,走到一半又停了下来,转过身问,“德拉科,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德拉科冲我抬抬下巴。
“当然。”他说。他走到我身边来,“如果你必须去的话,我为什么不呢?”想了想,他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他以前就最憎恶别人打扰他的睡眠,我敢说他一定很想杀了我们。”
“噢,求你们,不要折腾病人。”赫敏哀叹地说。
我和德拉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