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在意她的话,该说什么还说什么:“要我看啊,你也别死撑着,三哥这人其实特仗义,只要你对他好对他忠心,想要什么他都能满足。再说这长相,虽然三哥换了张脸,但以前的模样和现在的也差不多,甚至比现在这样子还要帅点儿,小七小姐又漂亮,你俩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真的。”
柯七律快要反胃了。
“你说完了没有?”
“还差几句。”沈开晃着脑袋,晃着晃着就蹦出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三哥啥都好,但唯有一点,就是他特不容易信任谁。小七小姐如果有能耐让三哥信任,那说真的,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三哥都不会怀疑你。”
这话像是随口说出来的,但又好像是专门说给她听的,柯七律一时琢磨不透。
“那三哥信任你吗?”
“我哪儿有那么大本事啊。”沈开嘿嘿一笑,不以为意,“我还得再继续努力才成,三哥目前对我的信任估计只有这么丁点儿。”他给柯七律比了个小拇指尖,“我得往这么多去努力。”又比了个大拇指,咧嘴一笑。
“那提前祝你达成目标。”
她淡淡一笑,再次转过头看向窗外,脑子里却已经不再是路边的景象,而是反反复复响起的沈开的话。
这下,沈开算是彻底安静了,再没听他开过口。
傍晚时分,一行人到达维桑海滩,这里早就有人接应,将他们带进度假别墅山庄。
说实话,景色很美,碧海蓝天一望无际,但柯七律提不起半分兴趣,再美的景色于她而言,都没有任何意义,只有和自己爱的人来欣赏才可以。
白桑的气还没消,下了车瞧都没瞧她一眼,径自走在前方。
度假山庄平时只接待贵客,眼下白桑来了,就停止了对外开放,相当于他们包了场。
侍者纷纷将人带回各自的别墅,白桑和柯七律住在同一处。
临走时沈开跑到白桑身旁,悄悄劝说:“三哥,女人都是水做的,吃软不吃硬,您得哄着骗着说好话,不然她比你还横。小七小姐心情不好,您男子汉大丈夫的,让她一点儿又没啥损失,最后还能抱得美人归,多好。”
白桑冷着脸:“用你教?”
沈开连连摆手:“哎,哎不是,三哥我不是这意思,就想跟您反映一下小七小姐的情况,哪儿敢教三哥啊?我这两把刷子比不过三哥的大刀阔斧。”
“知道就好。”白桑脸色好转了些,想起什么,又低声问道,“今天在车上她都说什么了?”
沈开Jing的跟猴似的,一听这话就知道,他还是对柯七律上心,立刻耍起嘴皮子来:“其实也没说啥,小七小姐就是嘴毒了点儿,女人嘛,心都是软的,三哥要是真稀罕她,就对她好点儿,顺着她,一天两天看不出来,十天半个月的就算是块儿冰,那也能给捂化了不是?感情这回事,得细水长流才行。”
白桑听得将信将疑,忽然问他:“你找过几个女人?”
沈开嘴一咧:“百八十个。”
白桑黑脸:“我不是说单纯上过床的。”
沈开嘴一垮:“没有。”
白桑气笑了:“原来你他妈就是一嘴上功夫。”
沈开嘿嘿笑,挠着头不好意思了:“哎呀,三哥也体谅体谅嘛,就咱干的这活儿,有几个女的肯跟?光听起来就吓破了胆儿,除了上|床谁还能和咱们同甘共苦?所以说,还是要找像小七小姐那样的女人,最起码胆识够,不怕吓着,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你是最美的孤星:62
沈开会说话,夸了柯七律,夸得白桑心里直痒痒。
晚上的时候,一帮人在海滩边支起了烧烤架,沈开是能人,翻rou串子翻得那叫一个溜,看得众人啧啧称奇。
“哟,开哥,专门练过的?”
沈开得意洋洋地翘起下巴,跟着音乐的节奏晃着腿,朝滋滋作响的烤串上撒了把孜然:“那你可当呢。我敢拍胸脯子保证,在缅甸就没有能比过你开哥烤出的串儿。”
他的话引来众人哄笑,气氛热络得很,沈开瞧了半天,没发现白桑和柯七律,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转手就将半熟的烤串塞到了面无表情站在一旁的阿辉手里。
“辉哥,帮忙照看着哈,我去方便一下。”
不等阿辉反应,他猫着腰,从人堆旁溜边儿撤了。
天已黑尽。
傍晚时火红的海面,此刻变成墨一般幽深的黑,浪头在脚下翻滚,撞击着冰冷的礁石。
白桑和柯七律所住的那栋别墅在最里面,临海,尤其夜深人静时,海浪声一股一股扭成扯不断的弦,奏响朝圣之歌。
而此刻,无人朝圣。
柯七律换好衣服走出来,白桑正靠着门框抽烟,一缕灰白色烟雾自他手指烧起,虚虚的笼在脸庞,闻声抬起头,两人的视线隔空绞合在一起,纠着,缠着,撕扯着。他嘴角始终噙着抹笑意,说不上来是正是邪,亦正亦邪。
“可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