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哥哥很好看。”
“啊?”
“逸轩哥哥,为什么梨花这么好看,但是宫里都没有啊?”
“因为“梨”谐音“离”,即离散,不吉利。”
“那为什么逸轩哥哥这里有?”
“因为我不信这些,何况你知道梨花的花语是什么吗?”
“什么啊,逸轩哥哥?”
“一生的守候,绝不分离。”
“我知道了,逸轩哥哥,我是绝对绝对不会离开你的,可是,逸轩哥哥,我想吃梨片糕了。”
“小馋猫。”
当夏渊听到听风的声音,才从思绪中脱离。但是他却没听清听风刚刚说了什么。
于是,他问道,“听风,到了吗?”
“是,公子,已经到了。”听风停下马车,有些疑惑,今天夏渊明显状态不对。
得到肯定答案,夏渊便下了马车,一身灰色棉袍,依然俊秀。
夏渊在马车上便将朝服换下。
“公子,你今天有些不对劲。”听风担心问道。他在夏渊身边六年,当年,夏渊任正五品南河郡开封州州同,而他被陷害入狱,即将问斩,虽然夏渊为他平反旧案,但因当年之事,家人们受到牵累,都不在了,于是他从此便跟着夏渊。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些往事。”夏渊看了看听风,解释道。他一共有四个近侍,听风听雨是他为官后所收,听雷听雪是老师给他的,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听风相当于他的贴身随从,听雨是左相府的管家,听雷武功最高,左相府的安全便交于他,所有与江湖上的事都由听雪去办。
在听风去买糕点,夏渊随意走走时。一个小乞丐突然侧身而过,夏渊钱袋被动了一下。
夏渊好似没有发觉,脚步未曾停顿,而小乞丐早就跑的没影了。
夏渊停到一个摊子旁,这个摊子倒有些奇特,不卖任何东西,只是摆了一副棋局和一块木牌,上书:两人对弈,输者需交于赢者一两银子。摊子的老板是一位花甲老人,老人一身棉袍,款式虽然简单却极为干净,生的慈眉善目,认人看着便生出好感。
此时,老者身前已经大约十两银子,也就是说,老者已经赢了近十场。
夏渊看着老人,心中生出似曾相识之感,然后突然想起,老者正是曾经的夏朝太傅许骞,当年,他入宫作为凤曦公主的伴读,许骞正是他的老师。
只是许骞在新帝登基时便辞官退隐,距今已经十二载,为何突然归来。
如今朝堂之上可分三辈,一辈是陆年,凤博,许骞一辈,一辈乃六部尚书一辈,这辈大都曾为陆年,许骞门生,一辈就是夏渊,唐岳,陈诚这些年轻人。
夏渊想的入神,却突然被旁边的年轻男子拍了一下。
夏渊回神,疑惑望去。
“兄台,许先生刚刚挑选你为此局对手。”年轻男子略显尴尬。
夏渊向许骞看去。
许骞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年轻人,陪老头子下一局吧,不收钱。”
“多谢老先生好意,只是在下棋艺不Jing,就不献丑了。”夏渊猜不透许骞心思,婉拒道。
“无妨,无妨,年轻人这是看不起我老头子。”许骞佯装生气道。
“老先生言重了,在下并无此意,既然老先生坚持,在下便献丑了。”许骞不可能不知道他的身份,既然知道,并且强求,那便必有所求且不会善罢甘休。既如此,只能既来之,则安之。
夏渊坐在许骞对面,棋盘四角星位上交错放上黑白两枚座子,夏渊执白棋先行。
许骞在棋之一道,可称圣手,夏渊虽执子先行,但开局却不见起色,棋至中盘,在旁人看来,夏渊此局必输,白棋七零八落,散成几堆,好像毫无章法。但许骞却眉头蹙了起来,只有他知道,他此时已经失去了对局面的掌控,看似崩溃、散乱不整的白棋,现在个个如枯木逢春,奇迹般地全部活净,现在的局面也逐渐变得细微起来。
许骞看了夏渊一眼,夏渊平静而温和,只是注视着这局棋,眼中再无其他。
黑白子皆未曾犹疑落在棋盘,旁人皆震惊的看着夏渊,因为此局已经转化成胜败不明的局势。
许骞棋思严谨,步步紧逼,夏渊不急不忙,落子有礼。
终于棋至尾声,许骞出现缓着,夏渊一字落下,将乾坤倒转,最终盘算,竟胜一子。”
夏渊起身,向许骞行礼,“老先生,承让。”
“夏相不仅学问好,这棋艺也是不得了啊,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许骞感慨道。
周围的人听到夏渊的身份,皆有些惊奇,夏渊穿着也太过简单朴素,而且没有给人一丝盛气凌人的感觉,随后众人又想起夏渊的许多事件,又都明白了些什么,夏渊就应该是这样的,光华内蕴,温雅端方。
“老先生过誉了,若不是老先生最后失误,胜负依然难料。”夏渊被揭破身份也不尴尬,谦虚答道。
“你不必安慰我,最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