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也会发火,但很快就会被做主夫的哄好。江孟真要让人盯着郝澄,这些下人立马去盯着。但郝澄问他们一个关于江孟真的消息,只要他们觉得江孟真不会说,对郝澄便十分敷衍。
谁让家主是个脾气好的,对主夫又好得没话说,只要把理由都推到主夫身上,郝澄对江孟真那自然是没话说,也不会强逼着对方非要把一切都说出来。
她说的是很轻巧,但江孟真心里却咯噔一声。不同于新婚之夜的那一次,郝澄这次怒意没有直接表现在脸上,看起来也很平静,但她这一次比先前还要失望多了。
江孟真本能地觉得,这次要是不说开,他定然会失去很重要的东西,他慌忙去扯住郝澄的手:“是我不对,我不该辜负你的信任。”
郝澄摇头,很是平静地道:“是我也不对,我不高兴应该一开始就说的,也不该住进了夫郎的大房子,享受着夫郎的钱财还嫌弃这些人伺候的不满意。”
江孟真声音都不自觉尖锐了几分:“我看谁敢这么说!”他眼泪几乎都要被郝澄逼出来。
这段婚事里,外人看来是郝澄高攀,但实际上除了住的地方更舒适一些,房间更宽敞些,郝澄还没有住哪明州城的院子里舒服快活。但撇下夫郎那么好的住处不住,非要矫情地去买个小房子,让他跟着一起吃苦,郝澄还不是一样要被外人诟病。
如果怎么做都是错,难道就要为了外人的想法轻易把婚事给放弃吗?他有过忧虑,但郝澄没有为了面子或者是别的原因轻易放弃他,在未来的居所,主婚人,还有过程,都是处处迁就他,顾及他的想法。
至于婚后,她对他太好了,好到让他不敢相信她有这么好,以至于他不断地试探,却忘了对方的信任也是会消磨掉的。沙子握得太紧,从手心落下就越快。郝澄的信任也是如此郝澄在一开始的时候便与他说过,她也是需要信任的,也需要回报,只是他太紧张,太敏感,总是郝澄退一步,他就忍不住更进一步。郝澄有什么错呢?无非就是不像其他的女君那样,对他这个做夫郎的太好了些。
若是一个人对所爱的人好也是过错,那他真不知道什么是正确的事情了。
他牢牢地拽住郝澄的手,怎么都不肯松开:“你不是问我昨日见了些什么人吗,我都告诉你,只要你不走。”
第74章
郝澄问他:“这次是因为我发脾气,所以你说了,那下次呢,只要我没有发觉,不去问你,你是不是还是和现在一样瞒着我?”
她们之间的问题从来不是这一次两次的隐瞒,而是江孟真的态度问题。她到底是普通人,而不是圣人,也没有爱江孟真到可以一辈子都完全顺从的地步,那种卑微得爱到尘埃里去的感情从来就不适合她。
江孟真受过苦,性格敏感,她也能够理解,所以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对他多有包容。但这份包容是有限度的,也是需要得到好的回馈的。
江孟真只重复道:“不是这样的。”在感情面前,没有人能够保持无比的理智,如果能,那只是说明爱得不够深。
面对郝澄的指责,江孟真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舌灿莲花的本事也失了效,郝澄把江孟真攥紧她衣袖的手指一根根地掰开,但她弄开一根,去掰开另一根手指,江孟真先前被掰开的手指又牢牢地抓住他的衣袖不放。
她语气甚是无奈地道:“松手吧,我哪里也不去,就待在这府上,我还有公文要处理。”
刚入翰林没有多长时间,郝澄的事情也不少,新人要学习东西,很多事情都交由她来做。正好今日是休沐之日,她原本就是打算把这些事情早些解决了,不曾想临时出了状况。
再怎么样,她事业也不能耽搁的。原先是为了江孟真,如今是为了自己不被人瞧不起。
江孟真又担心惹她不高兴,虽然极其地不情愿,但这一回还是老老实实地松了袖子:“你先忙,我不打扰你。”
郝澄又回到位置上坐着,江孟真松了手,可哪也不去,就老老实实地在自家妻主的边上坐着。看着她办公,也无心去处理旁的事情,只等着郝澄把事情忙完了,好好把话摊开来谈清楚。
他在边上安静地坐着,郝澄到底还是没有狠心说冷话赶他出去,定了定心神无视他的存在,等专心致志地将院士要求她完成的公文稿写完,又检查润色了三遍,这才站起身来,活动酸麻的筋骨。
为了完成手上的公事,她足足花了好几个时辰,全身的关节都被她活动了一遍,她这才发现屋内的蜡烛快燃烧得只剩下一个点,油灯中的灯油也仅仅余下了一丁点。
她添了灯油,又拨正了灯芯,书房内瞬间就明亮起来。做完这一切工作,她转过头来,却发现江孟真还坐在她的身后,始终都没有离开这屋子过。
等她看过来,后者朝慌忙起身,结果因为坐得时间太久,未曾挪动过身子,江孟真一下子就朝她的反向倒了过来。郝澄下意识地接住了他的身体,后者抬起头与她对视,那双漂亮的眼眸中还带着几分惴惴不安。
江孟真手紧紧攥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