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自个今天什么都没有听见,并不愿意,这么轻易就趟进宫中那滩无比污浊的浑水中去。
少年,不,准确的说是少女才是,她苦笑道:“我为了什么而来,今日又是为何在表兄的面前暴露这个秘密,这些表兄应当一清二楚,何必揣着明白当糊涂?”
江孟真讥笑道:“你在宫中做了十年多的帝卿,自然还是继续做下去比较好。欺君是大罪,江某可承担不起这样的罪过。”
对方定定地看着他:“我知道表兄想的是清楚明白,可是你也别忘了,我的父君和逝去的舅父是一父同胞的兄弟,便是你不想牵连进来,为着你自个的小家,也是不得不为我一起隐瞒这个秘密不是?”
欺君是大罪,但若是犯罪的人最后成了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人,谁还敢有那个胆子去和她计较当时是不是欺君了。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只要舆论掌握得当,后世谁还能知道这其中的曲折龌龊到底是是何等模样。
谢槿顿了顿,一双桃花眼波光潋滟,她又道:“林家如今看着风光,但这风光底下就是油锅架着,维系在母皇身上,一旦现任倒下来了,和林家争锋相对的郑家上位,那林家的日子定然不好过。表兄的身上毕竟还有四分之一是林家的血,没了林家,你多少还是会受牵连。但如果……”
江孟真打断她的话:“表弟不过是帝卿,平日里又是再小心不过,舅舅只得了你这么一个孩子。他日不管是哪位皇女上位,都不会对一个帝卿多做为难。若是你败了,受牵连的则是整个林家。”
他又不傻,谢槿话说的是好听,但帝卿又不会威胁到皇女们的皇位,谁会为了一个帝卿去找整个林家的麻烦。
而且林家本来就是用来制衡朝廷的,看起来确实风光,权利也很大,但底子却虚得很,远不及那些底蕴深厚、势力错综复杂的世家大族。一个只忠于皇帝的家族,只要当今的圣上不糊涂,挑选继承人的眼光不差,林家至少能够稳稳当当地继续风光下去。
江孟真起了身:“既然表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我便先回去了。今日过来,我只是为了还表弟东西,还希望你能记清楚,晓得分寸。”他把表弟两字咬得特别重,便是在明示对方,今日之事他权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表弟就只能是表弟。
谢槿被他打断也不恼火,江孟真在想些什么,顾虑什么,她也知道的一清二楚。他没有傻乎乎的一口应她,也正说明江孟真不糊涂,只有聪明人才能够为她所用,也是她更好的助力。
她也跟着起了身:“表兄先别着急拒绝我,如果我说,母皇也知道我是女儿身呢?”
江孟真的脚步顿住,只听得这小恶魔一般的“表弟”在后面继续诱惑道:“如果我还说,母皇身子骨已经不大好,她十分属意我这个继承人,只是迫于外界压力才如此呢?”
江孟真转过身来看着她,谢槿嘴角微弯,露出狡黠的笑意:“便是表兄没有那个野心为了权势,那为了表嫂呢?若是你走的更高,表嫂也能走得更高。平民想要在这朝廷之上博的一席之地,远远要比世家女子难上千百倍。无论是哪一位皇女上位,表嫂都不会走得太远。若是受了林家的牵连,那便更加。我今日来只是为了给表兄一个选择,到底要不要帮我,由你决定。我不逼迫你,你若是有意,随时可以来寻我。”
江孟真并没有当场给谢槿答复,一路上他想了许多,等到回到了府中,见到了郝澄,他的心神才安定下来。
郝澄见他回来,连忙把手中关于殿试的礼仪卷宗都放了下来,迎上来问道:“不是说要在外头待许久,怎么回来的这么早?你在外头用过膳没有?”
江孟真摇摇头,郝澄便道:“那我让厨房再添一份。”
江孟真拉住她的手:“我想吃你给我做的东西,你给我煮碗面也行。”
为了准备考试,郝澄已经很久没有自己动手做过吃食,成婚的这段时间更是忙忙碌碌,江孟真也不让她下厨。郝澄早就觉得手痒了,既然江孟真要求,她自然乐意。
她询问道:“你现在是不是很饿?”若是江孟真回答饿的话,她就做些简单的食物,若是不饿的话,她就可以做慢一点的。
江孟真摇头:“我在外用了几块糕点,不是很饿。”
郝澄眉眼弯弯:“那我便给你做水馒头吧,这种点心在这种夏日吃最好了。”
她拉着江孟真进了厨房,那些个厨娘和厨郎见两位主子进来,连忙向她们行礼。
郝澄摆摆手,又问:“可有黑糖和葛粉、片栗粉和砂糖有吗?”
一个厨娘应道:“黑糖和砂糖有,葛粉、面粉也都有,片栗粉厨房没有备着,但玉米粉是有的,您要是用,我们这边去买。”
这厨房里的东西已经相当齐全了,不过片栗粉前些日子做点心用完了,厨房还没来得及采买。
郝澄摆摆手:“不用了,有玉米粉代替也是可以的。”
她对这个厨房也不是很熟悉,便让这些厨娘厨郎找来了她需要的东西。
她从大小各异的汤匙勺子中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