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一群人的sao动。
“狮鹫的人正在带他过来。”吴国雄眯起眼,吸了一口雪茄,笑容志得意满,“诸位,世界很快将掌握在我们的手中。”
随着他的话音,其他人或沧桑或老迈的脸上都仿佛被注射了兴奋剂,不可自抑地流露出激昂。灯光下,他们松弛的皮肤遍布皱纹,眼神放射出贪婪,就像一群刚从墓地爬出的鬼怪,无论穿着多么昂贵华丽的服饰,都无法掩盖他们周身腐朽的气息。
“为了复兴!”
中年谢顶男人第一个站起身,他高举酒杯,满面红光,嘴里发出粗嘎怪异的声调。而在他的号召下,其他人也纷纷起立,酒杯碰撞的‘叮当’声不绝于耳。
“为了伟大的复兴——!”
八个人在沙发前围成圈,仰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在碰杯的同时,有人松松卷起的衣袖滑落,手臂内侧的皮肤上,黑色新月的纹身赫然在目!
……
半小时后,吴国雄的这栋豪宅的大门外,就迎来了两辆黑色的军用车。
确认身份后,两辆车直接绕过花园喷泉,停在吴议员宅邸的门口。从车上下来了两队人马,其中一队人留守在外,另一队则押解着一名年轻人径直走入豪宅内。
这个不幸遭到绑架的年轻人,当然就是凌鹿。
他被直接带到了那间装潢考究奢华的小型会客厅。
令人意外的是,迎接他的,竟然是一群人的鼓掌声。
“……”遮挡视线的头套被摘除,凌鹿眯起眼看着周围,双目中充满了警惕。他可不认为这些衣冠楚楚的人,会真如同他们的外表一样彬彬有礼。再怎么掩饰,也挡不住他们眼底Jing明、贪婪或深沉狠辣的神色。
“凌博士,你真是太会躲了!这五年来,连‘女娲’都找不到你。”
为首的吴国雄假意恭维着,鼓完掌,他以眼神示意身边的人,参与这次秘密集会的其他几人立刻心领神会,离开去了隔壁的另一个房间。
“请坐。”等人散得差不多了,吴国雄伸手比了个手势,看到凌鹿被推搡着押到座位上,他才满意地点点头,也跟着坐了下来,“凌博士,我并不想伤害你,只是想请你帮我们一个忙。如果你愿意答应的话,这几年所有对你的指控和通缉,我保证都将一笔勾销!”
凌鹿静静听着,却一言不发,甚至连看都不看对方一眼,似乎对吴国雄做出的种种保证和承诺完全不感兴趣。
见状,吴国雄心生不悦,多年来在政坛游刃有余的他却一点没有表现出来,笑容反而更加亲切诚恳,他问凌鹿:“你知道我是谁吗,凌博士?”
像被吓傻了的凌鹿这一刻抬起头,直视着对方的眼睛,吐字清晰:“我当然知道你是谁,吴议员。只是没想到你身居高位,却竟然勾结黑月教,犯下了这么多不可饶恕的罪行!”
由于沈天源偷偷把他掌握的证据资料都藏着一只水晶青蛙里,并录下了一段对话音频,凌鹿一听到吴国雄的声音,就几乎马上确定他就是音频里威逼利诱法医沈天源,让他篡改葛仲珊尸检报告的那个人!
“我、我没……!”
凌鹿清澈如水的目光却又仿佛酝酿着风暴,吴国雄惊恐地瞪大了双眼,这一刻,他发现自己肌rou僵硬,全身竟然都无法动弹。
“你没有什么?”凌鹿反问,他紧紧盯着他,神色间就像已看穿了一切,“你没有策划刺杀博士陈素?还是你没有嫁祸给同样是受害人的葛仲珊,最后又将罪名按到我的头上?”
凌鹿的每一句话,都像刀尖般Jing准刺中了吴国雄这一刻心底所想,他那张衰老的脸上,鼻尖,额头都很快渗出了冷汗,他嘴唇颤抖,声音却开始不受控制地流泻而出——
“没错,你说的这一切都是我在幕后授意。陈素那个女人处处阻挠我们,她必须被铲除,她的助手葛仲珊就是个很好的利用工具……”
住口住口住口!
任凭吴国雄在心底疯狂呐喊着,他的嘴却完全违背了他的意志,将五年前的一切,包括如何策划对陈素实施刺杀,以及将凌鹿的两个姐姐灭口的详细细节,统统都在凌鹿的面前抖落得干干净净。
他拼命转动眼球,试图引起两边看守的注意,但伫立在凌鹿身后的两名全副武装的狮鹫成员,就像两根木头一样根本动都不动。
这只老谋深算的狐狸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对,为什么周围这样安静?刚才离开的张一元他们呢?为什么在隔壁一点没有动静?
他的脸色惨白,胸膛剧烈起伏,不能动弹的肥胖身体不断微微颤抖着,而凌鹿只是看着他,那目光难以形容,就像是一位神明睥睨着他脚下惊恐欲绝的蝼蚁。
吴国雄的自白持续了很久,当一切终于结束的时候,他就像所有风烛残年的老人一样,瘫软在沙发里,浑身都被冷汗shi透了。
凌鹿却对他这副模样提不起任何同情心,谁能想象这样一个外表看似和蔼亲切的老者,手段却如此狠辣不留情,几十年里,他为了铲除异己,手上沾满血腥,甚至连孩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