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小风今日话也实在太多了。
宫翎的声音有些冷,“知道。”
不知死活的小风,黑夜中虽然看不到宫翎的脸色,但好歹也能听出声音里的冷意和不耐烦吧,但他偏就像没有听出来似的,继续问道:“阁主,您这次下山,到底是要做什么啊?小的心里怪没底的。”
其实宫翎心里更没有底,也不知道经营这许久,等了这许久,现在到底是不是一个好的时机,能不能保得住这条命回去。
他也不是惜命,而是,现在有了娇妻嬉儿,怎能忍心扔下他们撒手而去。
但是,他不能在小风面前说自己心里也没底,只得道:“你若是闲得发慌,便一路看看夜色,今日恁的话多。”
后面的小风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
幸好宫翎没看到。小风他,从来没有在任何场合做过鬼脸,吐过舌头。
☆、父仇
宫翎带着小风奔到北湖边上,天色未亮。
北湖边上静悄悄的,宫翎和小风下马后,也不再前行,就着草地一躺,倦意立马袭来,两人均睡沉过去,两匹马蹭了蹭小风的头,也在旁边卧下了。
天空繁星闪烁,月亮已经偏西,不久便要天色大亮。
东边的太阳发出第一缕金光的时候,宫翎醒将过来,小风的一只胳膊一只腿外加半个身子都压在宫翎身上,他心中一惊,这,这不是慕晗平常的睡姿吗。
他暂且没动,细细对着小风的脸端详了半天,没有丝毫破绽,心中想应该不是慕晗,慕晗易容的时候,是习惯了在眼角留一些空白,好让宫翎容易辨认出来,旁人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他拎起压在自己身上的小风的手和脚,自己翻身坐起,心里想着不知慕晗现在在做什么,是否起身,宫泉那个小家伙有没有闹得慕晗没睡好。
小风还在呼呼大睡,没有心事的人,睡觉都格外要香些,宫翎倒是有些羡慕了。
北湖边上的那个屋子,青觉先生神清气爽的正在开花园的门,晨光照在他的身上,耀得一身布衣的他,添了些不俗的绝尘之气。
宫翎摇醒了小风,牵着马匹往那花园走去。
青觉先生开门之时,看到这两匹马,以为是自己的宝贝徒儿来了,再定睛一看,原来是宝贝徒儿的相公,宫翎来串门了。
宫翎行过礼,青觉笑呵呵的将他和小风引进屋子,走在后面的小风,笑嘻嘻的对着青觉做了个鬼脸,又连忙一脸正经的跟在宫翎后面。
青觉笑着摇了摇头,这个徒儿,教她这个易容术,以前这样诳阿爹阿娘,现在这样诳相公,嫁了人这性子也收不起来,知道诳不到师父,赶紧讨好的对着自己做鬼脸。
算了,也不去揭穿她罢,年轻人好玩,便让她玩玩。
心里又想着慕晗自结婚后,虽然也来过几次,但也少得可怜,她难得来,又对这里的东西嘴馋,今天早上做些好吃的给她。
青觉先生这样想着,招呼宫翎坐下,便去捣鼓吃食了,慕晗扮着的小风,赶紧屁颠屁颠的去打下手,一边打下手一边对着宫翎说,“小的小时候在爹娘身边,经常在他们做饭的时候打下手,现在能不能也帮着这里打打下手?”
下手都打上了,还有问的必要么,而且,小风啥时候便得这样玲珑,知道讨别人的好了。
宫翎虽然觉得自己坐在这里,让青觉先生弄吃食十分不好,但自己确实半点也不会,起身帮忙也只是添乱,便也不客气了。
不一会儿,青觉和“小风”就将弄好的早餐摆上了桌,有烙饼、糕点、小菜、小粥,很多都是经过青觉用花园菜圃里的各色新鲜食材调制而成,香味扑鼻。
青觉见“小风”在宫翎面前有些拘束,心想这一桌本来就都是慕晗喜欢吃的,便道:“小风不要拘束,放开了吃,吃得越多我才越高兴。”
“小风”看看宫翎,见宫翎点点头,也不管小风平常怎么吃东西,便果真放开了吃,双手齐下。
宫翎觉得,怎么看怎么像上次和慕晗一起来这里的时候,慕晗那双手并用的吃相。
宫翎咬了一口烙饼,真是香味不绝。但是他此番前来,还真不是为了这美食而来,是该问问自己的正事了。
“青觉师父,这次冒昧打搅,是有件关于我父亲身亡的事,想跟您打听一下,不知您对家父身亡,是否有听闻到一些说法?”
他原本是要随着慕晗喊青觉师父的,但一想到自己的师父夜澜是个那样的人,不愿将青觉先生与之并论,是以一直喊青觉师父。
青觉倒不意外,笑着道:“你是晗儿的相公,有什么冒昧不冒昧的,只是你父亲的死因,我知道的都是道听途说,这世上有个人,知晓得清清楚楚,你不若去问他,真相自然明了。”
宫翎没想到,这世上,除了夜澜外,居然还有人知道自己阿爹死亡的真相,赶紧道:“还望青觉先生告知。”
青觉端了一小碗粥给“小风”,又帮他夹了些小菜,又叮嘱他不要拘束,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