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如何知晓你会去报仇,又如何知道你会在崖边动手?”
“我在动手前,去找过一趟叶莹,我现在才知道,叶莹真是聪明得可怕,将一切算计得准准的,连肚子里的孩子都用上了,如果我猜得没错,她当时,根本就没有怀孩子,但是,她却用那个根本没怀上的孩子,说动我没有亲手了结南秉,而是让他跳了崖。”
慕晗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宫翎手里的孩子,深悔自己当时气得头脑一片空白,将孩子抱了来。如今这孩子,抱在手上,既不能送回去,又不能将他丢在路边,实在是棘手。
慕晗和宫翎狠一狠心,只能将他带上云渺阁了,叶莹和南秉知道是慕晗抱了孩子,自然会寻到云渺阁来,到时再作打算。
慕晗没有养过孩子,哭了不知道要怎么哄,闹了不知道要怎么逗,尿了不知该怎么办,拉完粑粑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整天被他闹得头疼,这哪里是抱回来的仇人的孩子,这简直是抱回来一个祖宗。
还唯恐这个祖宗吃得不好,穿得不暖,走路摔了,磕了碰了,简直是十二分的小心伺候着,云渺阁的丫鬟们,整天跟在这个小祖宗后面,累得双腿打颤。
慕晗对着这个小祖宗,每想起自己被这个小祖宗的爹娘设计了,便冷着一张俏脸,从没对他露过半分笑容,偏生这个小祖宗粘慕晗粘得要命,丫鬟婆子们都不太要,整天想往慕晗身上爬,只要爬成功便伸出两个爪子去揉慕晗的脸,然后被慕晗冷脸一手拎着他塞到丫鬟怀里。
他便在丫鬟怀里扭来挣去的继续往慕晗身上扑,像块膏药一样,慕晗在哪里,他就跌跌撞撞磕磕碰碰的跟到哪里,慕晗被他一副无害的模样折腾得要命,心里盼着叶莹南秉快些来将这个膏药接走,只要接走这块膏药,慕晗觉得,报不报仇什么的,也就算了。
堪堪三个月过去了,叶莹南秉那里殊无动静,这对夫妻,也太沉得住气了,心也太大了。
三个月过去,这块膏药开口学说话了,居然对着慕晗喊“阿娘”,喊得慕晗心里寒毛直竖,心想完了完了,再养下去,自己是决计对这块膏药的老爹南秉动不了手的。
这块膏药不但对着慕晗喊“阿娘”,还对着宫翎nai声nai气的喊“阿爹”,喊得宫翎平常鲜少露出笑容的脸,嘴角也不禁噙了一丝笑。
到了晚上,宫翎便对慕晗感叹,小孩子这种生物,实在是蠢萌得可爱,要不咱们也生一窝养着,被那么四五个萌孩子围在身边“阿爹、阿爹”的喊着,想想就觉得心中非常受用。
慕晗正愁自己对那块膏药产生感情,听到宫翎感叹,道:“如今云渺阁刚成不久,再说追魂和血修罗对夜澜恨之入骨,云渺阁和明月教,迟早有一场恶战,有了孩子就有了牵挂,到时候和夜澜大战,未免放不开手脚。”
宫翎想她说的对,继续感叹道:“只是孩子这个事,还是看缘分,也由不得我们想他什么时候来。”
顿了顿,又道:“叶莹和南秉,这心也太宽了些,孩子放在这里三个多月了,还不上来领回去,再晚点来,孩子都不认他们了。”
☆、医馆被砸
嵩山派的梨涡院里,叶莹和南秉听着下人的汇报:“小公子在云渺阁甚好,慕晗给他找了nai娘,云渺阁的丫鬟们也都Jing心伺候着,现在走得稳了,能小跑一段了,也学说话了,慕晗和宫翎虽然冷脸对着小公子,但并没有对小公子怎么样,只是不太喜欢小公子老往慕晗身上爬,爬上去就被慕晗抱到丫鬟怀里去。”
汇报的人不敢把小公子喊慕晗宫翎“阿娘阿爹”的话汇报出来,只汇报小公子在学说话。
慕晗的心还是这样软,天儿既然会往慕晗身上爬,说明慕晗待天儿还是好的,小孩子最是看人,对他不好的躲还来不及,哪里还会蹭蹭往上爬。
叶莹放了心,道:“当时我看天儿被慕晗抱去,一时之间慌了心神,却不想,天儿被慕晗抱去,反而对他来说更好,我们现在已经暴露,天天应付朝廷派来的暗杀,天儿在云渺阁反而安全,为了他的安全,便让他待在云渺阁,咱们且先不去接他,应付了眼前的暗杀再说。”
南秉点点头,笑道:“还是你了解慕晗,说起来,也实在是对不住慕晗,只是,咱们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却已没有回头路,不得不谋了,到时大局一定,就把天儿接回来,拥他登上大位,这辈子,也就足矣了。”
叶莹道:“现在已有近一半的朝中大臣支持,兼几位在外驻守的将军,并已有好几个江湖门派愿意暗中协助,现在不过寻个缘由,再举事。”
这个缘由,很快便就有了。
在定州某个山头的土匪寨子里,寨主黑雄因今年寨子收获不丰,送给定州各级官老爷的银子大大缩水,被定州知府往金殿参了一本黑雄寨扰民不堪,百姓深受其害,请旨剿匪。
金殿上的皇帝眉头一皱,大笔一挥,干干脆脆的批了,又干干脆脆的拨了几千官兵,跟着定州知府来剿匪。
寨主黑雄看定州知府竟然果真请旨剿匪,一怒之下,大举反旗,势和官兵干到底。他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