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侧过脸正想解释,手机铃声响起。扫了一眼来电显示,他瞬间觉得脑仁疼。
说曹Cao曹Cao到,这不,顾淮之把电话打过来了。
“顾娆呢?赶紧的,把人交出来。”顾淮之半句废话都没有,真兴师问罪来了。
“娆娆回来了?在哪呢,我刚订了一张去奥地利的机票呢。”沈良州的声音听起来很讶异,“我还天天念叨呢。”
“别扯开话题,沈良州你跟谁扯这些花花肠子呢?”顾淮之冷笑一声,有些不耐烦了,“我们认识几天了,你跟我玩这一手。”
“哥,我突然想起来,我得先把机票退了,我这还在庆功宴呢,吵,回来聊。”沈良州眉心跳了跳,他把手机撤得远了点,果断按了挂断。
顾淮之靠在后座上,手指扣了扣眉心,他这刚下飞机,顾娆就告诉他什么叫不省心。
“爸,没什么事儿,”刚被沈良州挂了电话,他父亲顾珩那边电话又进来了,“您干脆别让她念了,折腾了两个月,哪个地儿能容得下这个祖宗。她就是欠收拾。”
顾娆这几个月就没消停过,顾淮之已经习以为常了。当初一时兴起去学芭蕾的是她,还剩一年完成学业,眼看小有成就了,现在又撂挑子不干了。
顾家典型宠女孩,顾珩是铁血手腕,但对女儿没半点苛责。顾淮之话一出口,又落了一顿呵斥。
顾娆负责闯祸,顾淮之负责挨骂,一直以来,分工明确。
“诶,爸,我就开个玩笑,赶明儿我就把她哄回去。”
叮铃一声,手机又响了。
顾淮之从下了飞机就没消停,仿佛全世界的人都在找他。他父亲的电话肯定不能挂,不过顾珩话也少,几句就交代完了。
顾淮之敛目扫了眼,齐晟。
不是又出什么事了吧?之前不是发消息说解决了吗。
“喂,你可别告诉我,又有坏消息。”
齐晟停顿了几秒,原本打算说的话又被堵了回去,“某种程度上,也算个惊喜。”
这话头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呢?
顾淮之稍怔,“你有事说事。”
然而齐晟今晚像是丧失了语言能力了。又是一阵沉默,他报了个地名,撂了一句,“你自己去看看吧。”
“你把话说清楚,什么意思?”顾淮之心下又是一沉,他坐直了身体。
“我发照片。”齐晟话一说完,图片就发过来了。
从照片来看,隔得挺远,但还能清晰地看到一室旖旎情景和睡在床上的人。顾淮之一看这图就门清儿了。
顾淮之也被这场景炸得不轻。
“谁起的念头?”顾淮之半个脏字都没说,话都淡淡的,还算冷静。
他这是真动了气了。
“江家。”不需要他越俎代庖,齐晟也不着急着手料理,不过他挺乐意让她摔得再惨点。
“掉头。”顾淮之按了按额角,额头上隐隐有青筋暴起。
燕京这几日多雨,不大,却缠绵不绝。赶巧儿遇上倒春寒,透着凉意的风里携着细雨,一股子Yin冷清寒。这会儿雨势倒是大了不少。
“顾总,您没带伞……”小秘书刚下了车,没来及走过去,就见倒顾淮之扎进了雨幕里。
房卡被留在了前台,顾淮之火急火燎地赶过去,推开门还是觉得这画面有点炸。
满室的玫瑰花瓣和香气,从他脚下一路蔓延到床上,都不用开灯,这里摆放了不少银烛台和蜡烛,灯火摇曳。
林姣身上的衣服明显被换过了,带着大量蕾丝边的女仆装,比她那天抱着的还勾人。领口被压得很低,一片旖旎基本半遮半掩,裙摆长度实在勉强,修长的腿上套着黑色渔网丝袜,手上拷着手铐,锁链另一端拷在床头。
床头放着一个箱子,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只是实在不堪入眼。
顾淮之余怒未消,心底的火气又被撩拨起来了。
“你现在叫医生来一趟……”顾淮之拨了个电话给医生,神情复杂地扣了电话。
林姣睡得很熟。
她偏向一侧,鬓角有一小缕发丝不听话的划到面颊上,眉眼弯翘,睫毛纤长,唇很红。她睡着时很温柔,少有的安静又恬淡。
顾淮之敛目,视线不自主的下移了几寸。
林姣的身材算不上天生尤物,但不得不说,她的腰很细,腿很长。尤其是腰线实在勾人视线。
突然很想吻她。
顾淮之一手撑在她的身侧,伸手捏着她的下颌,倾身凑到她的唇边。温热的呼吸挠得人心里发痒,身体不受控制地起了反应。
顾淮之暗骂了一句,顿住了身体,直起身。
“你就挺会折磨我。”顾淮之曲起指骨,轻轻敲了敲林姣的额头,叹了口气。
他的目光淡淡的,冷静自持,但眼底翻涌着汹涌的浪chao,隐藏着山雨欲来。
半晌,顾淮之一伸手捞起旁边的被子,盖在林姣身上,把她遮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