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苏府去,而是将将赶在落钥前到了城门。
“来者何人?”
路鸿翊把自己身份的腰牌一扔,那些人吓得赶紧请罪,“小的不知是二殿下,请殿下赎罪。”
“无碍,你们好好把守城门才好。”
“不知殿下这么晚了出城作甚?”领头的壮着胆子问道。
“自然是领了父皇的命令,派我出城,不知这圣旨可要给你们一观?”鸿翊从怀中取出圣旨。
那守门的自然不敢看,而且他见二殿下行动十分冷静悠闲,不似有大事,也就不作多想,立刻就放他出去了。
等出了城门,鸿翊便直接往自己在城外的一处庄园去了
“这边庄园我早就打理着了,也就是为了今日之需。”
鸿翊牵着马,对马上的白衣侍从说道。
“你有心了……我们是今日便走,还是明日……”
“那守庄园的老仆忠心耿耿,万事可以交代他,我们今夜便走吧,就是要委屈你了。”
简蘅甜甜一笑,“我不碍事的。”
鸿翊便带了简蘅去了庄园,抱着简蘅翻墙进去,只叫醒了那老仆,着他给他们收拾了好些盘缠,几身衣裳。
看着那收拾东西的老仆,鸿翊还是嘱托了几句,“你记着,若是有人找我,就说我来了庄子上小住,能拖几天是几天,实在拖不下去了,就说我离开了,不知往哪里去了。三弟知你是我心腹,必然不会让你有事。”
那老仆跪在地上,“殿下哪里话,为了殿下,就是死又有何惧。”
鸿翊点了点头,他知道老仆把这个庄园管理得上下一心,自然不会有人做蠢事,也就不担心了。他拿过行礼带了简蘅就让那老仆打开后门放他们离去了。
两人共骑一乘,在夜色里向着南方飞奔而去。
天将明了,两人才到了京师边上的一个小镇,寻了一个店家稍事调整。
一个晚上的策马奔腾,对简蘅这样在深宫之中养着的女子来说,简直不亚于酷刑,但是她硬是一声不吭。
进了客栈,等鸿翊去为他们俩买些东西的时间,她才敢趁着一个人的时间检查自己的身体。把衣物移开的时候,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勉强睁眼去瞧,见大腿内侧已经被马鞍磨去了一层皮,泛了红又流着血。这还是多亏了冬日里衣服穿得比较厚实了。
轻轻叹了一口气,却觉得只要想着那个人现在每一日都在自己身边,就觉得这些苦似乎也是甜的了。
但是鸿翊回来的时候,不仅为她带来了女子的衣物,竟还有一瓶伤药。
接过那药,简蘅一时不明所以。
“走得急,只带了一些比较重要的药……这个是我刚刚买的,我先出去,你擦好了咱们再一起吃饭。”见简蘅眼带迷茫,鸿翊脸色泛了红,支支吾吾地说,“马鞍会磨伤的,我当初刚开始骑马的时候也经常受伤。”
顿时明了他的意思,简蘅脸上也泛起了一层不正常的红晕。
等他出去了,简蘅才把药抹在伤处,凉丝丝的感觉化解了不少痛楚。
两个人一起吃了一顿简便的饭,这可能是鸿翊出生以来吃得最简陋的饭食了,但是他却吃得很开心,比起在宫里还多吃了不少。等他放下碗看见那双水眸里盈盈的笑意时,他不免也笑了。他突然发现,自己离宫以后,笑得好像也更多了。
“等明日我就去给你买一辆马车,你也舒服些。”
简蘅皱了皱眉,“马车太慢了,咱们万一要是……”
“不会逃不掉的。现在正值新春,那些大臣的眼睛也不会完全盯着宫里。再加上父皇母后僵着,一时不会有人注意到我这个殿下的。三弟那里我已经说过我要出宫几天了,只要他不找我就不会有事,便是找我,庄园那边应该还能拖上一两日。你那边,如你所说,紫云虽是父皇派来,但是却不进你的屋子里,那么想来听竹也可以拖上很久了。留给咱们俩的时间是很充裕的。”鸿翊安慰地笑了笑,“别担心。”
“嗯。”简蘅点了点头。
鸿翊抚摸着她的头发,微笑道,“等会儿叫小二给你送了洗澡水来,洗完澡再换上干净衣服,再好好地睡一觉。”
两个人只定了一间房,一方面是鸿翊怕出了什么事,另一方面却是简蘅想着钱要省着花,而且财不外露,免得生事。
可是等简蘅看着鸿翊在地上铺开被子的时候,还是呆住了。
“你一个皇子,而今却……”
见她神色间全是内疚,鸿翊笑了,“没关系,不要介意。”
不料简蘅看着他,突然问道,“你是说要带我去南方,寻一个小镇终老残生的,对吧?”
鸿翊点了点头,你的希望我自然会尽我所能地做到。
“那你是打算在我房里打一辈子的地铺?”
这话倒把鸿翊问住了,他直愣愣地盯了简蘅好久。才重新把铺盖卷起来,拿了一床被子放到简蘅的身边,迟疑着在她身边躺下,将她揽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