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闷,第二日上朝听说了事情,回去就把赵安菱骂了一顿,令她闭门思过。
“你们都下去吧。”他把人都挥下去,在椅子上坐下,接过递来的茶水,这才松了一口气。
“父亲?”
“我给你寻了一个亲事。”
赵安以心里咯噔一下,她十四岁了,确实也到了寻亲的年纪,可是怎么从来没有听父亲提过。
“但凭父亲安排。”
赵阁扫了一眼那个行礼的身影,“起来吧。”
“以儿,你该知道的,父亲很多事都不瞒着你,你虽然是个女儿身,但是你比你那些个兄长都要聪慧得多。我从先帝手上到现在,而今也五十开外了,皇帝早就已经容不下我了,更何况还有个天下闻名的苏清政在旁边虎视眈眈。恐怕,要不了几年我就该退位让贤了。”
“父亲……”赵安以低头,眼泪噙了泪水。她已经明白了她的出路。
“所以你明白了?你兄长他们的前途要想不被我影响,咱们家族要想安安稳稳地存留——这一切都要看你。菱儿是靠不住了。”
“是,父亲,安以明白。”赵安以跪在地上。
“我打算让你去做三殿下的侍女……若你是夫人肚子里出来的,这侍女你还做不着呢。”
赵安以心里泛起酸涩,情绪却并不外漏,只是恭恭敬敬地回答,“女儿知道了。”
☆、兄妹
“大哥,你今天看到了没?父皇很喜欢那小子。”
“谁?”
“嫂子她弟啊。不认识?”
看着鸿翎那一副调侃的表情,鸿羽好笑地打了一下他的脑袋。也不搭理他。
“是说,那个魏家二郎吗?”鸿翊也似是感兴趣地问道。
鸿翎马上凑到二哥边上去了,“对啊对啊,你听他今天晚上说的那些话,把人都得罪完了。父皇也不生气。”
“所言也并非没有可取之处。”鸿翊感慨道,“正是将士们在外风餐露宿,我们才在这里享受荣华富贵。”
“我倒是觉得,他哪里来的那么一股子戾气,让人看了不喜欢。”鸿翎无所谓地说,他和二哥的关注点就是不一样。
鸿翊显然也不在乎鸿翎在说些什么,眸子黯淡,陷入沉思——这样一个十一岁的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会不会是魏大将军教的……他是要借此表达什么不满吗?
他抬头,却见大哥走着路也有些失神。“大哥,你在想什么?”
鸿羽没有回过神来,顺口就说,“在想魏时……”随即意识到不对,就住了口。
“诶?在想魏时雨还是魏时安啊?”鸿翎打起兴头问道。
“放肆,大嫂名讳也是你可以直呼的?”鸿翊佯骂道,只作没有看见他大哥的尴尬。
鸿翎眨眨眼睛,“到了!琅哥该等急了,也不知月儿过来了没?”
听了这个名字,鸿羽心里突然愈发沉闷了些。刚刚他确实是在想魏时雨,却发现这个名字所代表着的东西让他愈发不安。
“琅哥!”鸿翎一个人遥遥领先,冲进了屋子,却发现苏琅一个人呆呆坐在那里,面前摆着锅子和菜,不由笑道,“好啊你,竟然先吃了。”
苏琅却还是呆呆的模样,没有搭理他。
“琅哥?”鸿翎有些奇怪地问了一声,目光扫过,发现锅子早已经煮干了,而苏琅竟然全不知道。
鸿羽和鸿翊也进了屋子,他们立刻就发现苏琅的两个侍从跪在地上。
“这是怎么了?”
他们听了皇子的问,本该回答,可是他们也从来也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
“没什么……你们不用问他们了……我……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苏琅终于看向他们,眸子却没有神采。
“阿琅!”鸿羽一把拉住他,眉头紧锁,“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们的?”
“你们又是怎么回事?”鸿羽看向那几个随从,“说话啊!不会说话了吗?”
“回禀殿下,公子和姑娘……争吵……”
几个人闻言都是一愣。鸿羽看那侍从吓得打颤,便看向苏琅,见他还是一副低沉的样子,不由得语气柔和了些。
“怎么了?”
“没什么。”苏琅笑笑,把鸿羽的手挣开,径自出了房门,也不搭理那几个随从。
“发生了什么?”鸿翊问道。
“回殿下,奴才们在外面守着,听不真切,后面主子们就吵起来了,主子两个僵着,奴才也不敢劝。只有秋晴在一边劝着,后来姑娘哭了跑着出去了。只听了好像是为了爷的婚事的事。”
婚事二字说来轻巧,却一下子戳中了听者的心事。鸿羽一下子只觉得心里烦闷,也没了兴致。鸿翊也神情索然,见哥哥们都没有兴致,鸿翎也没有Jing神,随意挥了挥手,“叫人来把这里收拾了去!”
苏琅一路浑浑噩噩地回了家,倒头就睡了,脑子里却久久挥不去南月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哥哥,我今日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