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禾走到周清身边,指着竹笼中奄奄一息的小鼠,冷笑道,“你要的证据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为何非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就算胡晚晴是威远侯府的小姐,兄长也被封为世子,但她依旧不敢跟郡主对上,只能含着眼泪,满脸不甘的坐回原处。
见不少女眷变了脸色,周清不想让郡主落了个仗势欺人的名声,她按住昭禾的手,掷地有声的道,“小妇人自幼调香,技艺如何暂且不提,但对于香料的了解却比普通人多了几分,沉香亭的香丸中添了一味朱砂,与其中的香料结合,毒性倍增,若诸位不信的话,大可以请大夫查验一番,届时也就能还小妇人一个清白了。”
说罢,周清拉着昭禾坐回原位,岳老夫人冲着她略微颔首,倒也没闹出多大的乱子。
等宴席结束后,她走到门口,便看到刘凝雪面色惨白的上了马车。
周清低声呢喃,“也许她真不知道香丸有毒。”
自己重生以来,每个人的命数都发生了不小的改变,前世里本应香消玉殒的昭禾与瑞王妃,如今全都活了下来;至于嫁给成郡王的刘凝雪,却进了齐王府当个小小的侍妾,当真奇怪的很。
“刘氏是否知情并不重要,反正现在也没有铸成大错,齐王完全可以护着她,只是朱砂之毒查明以后,沉香亭怕是开不下去了。”昭禾笑着道。
周清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回了家中。
进到主卧后,看着摆放在木桌上的竹笼,她低低开口,“今日多亏了你这小东西,才让香丸的毒性展露于众人眼前,你受了不少苦,每天多吃些蛋清,说不准体内的毒素也能排尽。”
小鼠似是能听懂女人的话般,有气无力的吱了两声,恰巧谢崇推门而入,便将这一幕收入眼底。
“这耗子都养了好几日了,难道真生出感情了?”宽肩窄腰的男子缓步走到周清身前,从后将人搂在怀里,清浅兰香不住的往鼻子里钻,让他体内涌起阵阵热流。
“清儿,这都多少天了,你的癸水可结束了?”莹润白皙的耳垂近在眼前,谢崇嘴里发干,高挺的鼻尖往前蹭了蹭,带来一阵痒意。
“大白天的,你莫要胡闹。”即使成亲的时间不短了,周清依旧抹不开面皮。在嫁进谢家前,她本以为夫妻之间相敬如宾就是最好的状态,哪想到谢崇会如此痴缠,她真有些招架不住。
他俩挨得极近,周清能轻易感受到男人身体的变化,她站得笔直,身子尽量往前倾,免得碰到不该碰的东西,但结实的手臂环住了柔软的腹部,她刚刚远离,又被拉回了原处,几乎不留一丝缝隙。
“清儿......清儿。”沙哑的声音一遍遍回响,周清侧过身子,看着谢崇俊美的轮廓,额头渗出星星点点的汗珠儿,显然忍得有些难受。
“我先去沐浴。”她不敢跟男人对视,趁着他愣神之际,一把将人推开,吩咐耳房的丫鬟送热水进来。
主卧的木桶放在屏风后,氤氲的水汽在房中散开,其中还夹杂着浅浅的花香。
方才被谢崇闹的心神恍惚,周清走到屏风后面,才分辨出大食水的香气。她前几日收拾东西,瞧见装在琉璃瓶里的大食水一直没有用上,只觉得可惜极了,不免叨念几句。金桂在旁听到这话,这会儿便往热水中倒了些。
想起蔷薇花油特殊的功效,她心底涌起阵阵悔意,但到了这档口,也不好再将丫鬟叫进来,只能硬着头皮褪下衣衫,迈进木桶中沐浴。
听到不远处传来的阵阵水声,谢崇俊美的面庞涨成了猪肝色,将茶壶中早已冷透的茶汤倒进碗里,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
即便如此,他心里的热意丝毫未减,等心心念念的人从穿着亵衣从屏风后走出来时,他眸色一暗,起身迎了上去。
耳房的丫鬟本想将主卧收拾一番,哪曾想刚走到门口,便听到一阵异样的响动。
两个丫鬟臊的面颊通红,赶忙退了下去,过了一个时辰才又送水进屋。
房门被阖上时,周清倒在锦被上,只觉得晕头转向,好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谢崇翻身下地,将热水端到近前,沾shi了帕子仔细擦拭一番,而后才将软若无骨的女人搂在怀里,垂首一下下啄吻着微微泛红的眼角,以及肿胀不堪的唇瓣。
“谢岭与宁氏已经从谢府中搬走了,那座宅院被摘了匾额,贴了封条,除非陛下将宅子赏给别的朝臣,否则是不会解封了。”
周清嗓子略有些沙哑,问,“那他们搬到何处了?”
三房的那对夫妻可不像安生本分之人,原本他们对谢崇就没有任何好感,眼下又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被赶出府,心里肯定更不平衡。
“夫人不必担心,此刻谢岭夫妻自顾不暇,根本无法分神来找咱们的麻烦。”说这话时,谢崇神情中带着浓浓得意,那副模样跟叼着rou骨头的狗儿似的。
“怎么回事?”
谢崇沉声解释,“自从叔父过世后,谢府就一日不如一日。侯氏手底下是有几个田庄商铺,但他们母子花销甚大,丝毫不知俭省,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