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的,他可也罪责重大,难辞其咎了。
周涵的神情却丝毫没有变化,也不知是根本没有想起这茬儿,还是对萧潇和阮暮灯的能力太有信心,觉得即便是真的带到自己身边了也不要紧。“那有办法找到那‘东西’到底在哪里吗?”他问道。
“嗯,我猜,应该还在你妹妹身边,”萧潇点点头,“那玩意儿八成是缠上她了。”
于是小庄同志立刻载着三人,紧赶慢赶驱车到自家妹妹住的医院里。
小姑娘经过差点儿在浴室里磕破脸的意外之后,受了不小的惊吓,Jing神一直都不是很好,看到哥哥带着两个陌生人来,听说是要在病房里 “看看”之后,几乎是一秒钟就懂了这话儿其中的含义,眼泪立刻从眼眶里婆娑而下,抱着被子大哭了起来。
萧潇没有费心安慰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姑娘,而是很快就发现了问题的所在——一件随意搭在床尾的,雪白的女式对襟毛镶边大衣——虽然款式有些老气,看上去不够青春活泼,但做工十分Jing致,衣摆上还有一圈Jing致的铃兰刺绣。
“这衣服,是哪里来的?”
萧潇用手指掂起衣服,朝站在一边手足无措的庄小助理问道。
“我不知道啊……”
小庄同志茫然地摇摇头,也显得很是疑惑,“反正我没帮她买过这件衣服。”
哭得正凶的小姑娘似乎听到了她家哥哥和萧潇的对话,勉强止住眼泪,从被窝里拱出个头来,抽抽噎噎地回答:“这衣服,是我自己买的……”
她擦了擦泪水迷蒙的脸,“上个月,我、我有天晚上在、在学校后面的小摊子上看到的,才、才不到四百块,我看着很漂亮又很便宜,就……买了……”
“唉,你们这些小年轻啊……”
萧潇摇着头,脸上满满都是遗憾和无奈,“这件衣服,其实是死人穿过的。”
“什么,死人穿过的?!”
小庄助理、他的妹妹和周涵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
“对。”
萧潇语气倒是很平淡。“有些人,特别是青壮年人,因为过世得突然,家里人根本没有提前准备好寿衣,于是身穿常服就送去了殡仪馆,再由殡葬师给他们换上寿衣……那么你们觉得,从死者身上脱下来的常服,会怎么处理呢?”
听到萧潇的提问,小助理和周涵都齐刷刷地打了个冷颤,小姑娘则几乎又要吓哭了,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死死咬着嘴唇,憋住快要滂沱的眼泪。
“那些衣服,家属们多半嫌晦气,都不会拿回自己家去,而是拜托殡仪馆处理掉。通常来说,那些衣服一般都是直接一把火焚烧了事,但总有那么一些贪小便宜的工作人员,看着从死者身上剥下来的衣服崭新漂亮,颇值几个钱的,就会偷偷打包带走,多半是便宜卖给二手服装摊铺了。”
“天啊!”
小姑娘听得捂住了嘴,抖如筛糠,眼泪再也憋不住,噼里啪啦断线珠子一样往下掉,她哆哆嗦嗦地挤出一句话,“这么说,我穿了……死人的衣服?”
“嗯。”
萧潇回答,“而且你买的这件,应该是某个自杀者断气时刚好穿在身上的衣服。”
他捏着衣服抖了抖,似乎要从里头抖出个什么“东西”来。
“自杀的人怨气极重,无法轻易入轮回。不得投胎转世的怨念和死时的痛苦,会让它们很容易就依附在生前最常用的或是最喜欢的东西上,成为能害人的邪物,视其怨念和Yin气的深重程度,有些甚至会变成怨魂,非要害死个把无辜群众,才能通过别人的死亡来平息自己的怨气。”
阮暮灯在旁边听着,默默地点了点头。
他小时候还在阮家村里,没少听村里的老人家们说起自杀的人亡魂难以投胎,非要害死人的事情。
比如说某颗歪脖子树下有个“老吊爷”,会让晚上经过那儿的人遭遇鬼打墙,绕着树直打转。
如果恰好路过的是个刚遇到什么伤心事儿,心情不佳情绪低落的可怜人,则不仅会鬼打墙找不到出路,还会听到它在耳边碎碎念诱劝他寻死,若是心志不够坚定的,甚至会被“老吊爷”诱骗成功,在同一根树枝上吊颈自杀——这就是自杀后的怨魂在勾替身。
“那、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办?”
庄小助理虽然也很害怕,但依然很有担当地抱着哭得一塌糊涂的妹妹,一边拍哄着,一边哆哆嗦嗦地问道:“如果我们现、现在就把这衣服烧了,还来得及吗?”
萧潇摇了摇头,“很遗憾,那自杀的怨灵,经过这么些天,早就缠上这位小妹妹了,也就是说,已经将她当成了能够宣泄自己怨气的‘替身’。”
他指了指缩在哥哥怀里的女孩儿,“就算把衣服烧了,那‘东西’也不会轻易离开的,反而会因为少了凭依寄魂之物,变得更加狂躁和凶狠。”
“啊!?”周涵瞪大眼睛,似乎对这个答案感到担心极了,“那还有别的办法吗?”
萧潇这次倒是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挑起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