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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梅是第一次在帐篷里面过夜,充满了各种不习惯,一整个晚上几乎都在辗转反侧。
自从母亲去世之后落梅的性子就变得孤僻起来,不喜欢与人一起说笑,从前那个天真烂漫的小丫头不知哪儿去了,这次出来打猎落梅执意不让伺候自己的俩丫鬟跟着,如今想来有些后悔了,其实落梅很脆弱,昨晚她多希望爹能多陪自己一会儿,然爹却把自己一个人丢在帐篷里去陪太后,想想落梅心里就十分难过,甚至有些埋怨。
落梅用完了早饭后御医来给她换了药。
韩德让等落梅换完了药才进来,“梅儿,过一会儿我要随太后和皇上去木叶山,你在这里好好歇息,别乱跑,向晚时分爹就能回来。”
落梅默默的点点头,“我不会乱跑的,爹爹路上要小心。”
韩德让轻轻抚了抚落梅那形容乖巧的小脸无比温柔的说,“好,爹会小心的。”
今天韩德让及随行的王公大臣要陪着萧太后与皇帝耶律隆绪去木叶山祭祀,契丹人最重视祭祀,特别是木叶山以青牛白马祭祀更是每年春秋两季的必须,除此之外还有各种祭祀活动。
外面风和日丽,落梅在帐篷里呆不住,于是就穿戴整齐后悄悄的离开了帐篷。
明媚的阳光,温柔的清风都让落梅觉得心情舒爽。
落梅漫无目的朝远处青山叠翠处走,突然一群大雁从她头顶盘旋而过,落梅下意识的抬头等大雁飞过后,有一只风筝由远而近朝自己飞来,亦如一只大蝴蝶在纤尘不染的空中翩翩而来。
那风筝来到落梅头顶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抬手竟拽住了蝴蝶的一对翅膀,仔细看那风筝落梅方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是风筝断了线,与此同时一匹马从远处疾驰而来。
落梅没等把风筝松手那匹马已经奔到面前,但见黑蹄白马之上坐着一位身段挺秀,面若桃李,双眸如星的锦年公子,他的手上捏着一根红线。
“臣女韩落梅见过恒王殿下。”只看一眼落梅便将马上之人认的分明,不光是因为昨天他误伤了自己,还有其他落梅无法弄清楚的原因,总之在不相知的情况下她能将马上人轻而易举的认出,同时落梅还有些纳闷,为何耶律隆庆没有跟着皇帝和太后去木叶山,祭祀乃是一件大事,他堂堂大辽亲王怎可缺席?
马上正是耶律隆庆,他本来是该参加祭祀的,但却推说自己身体不适,便留了下来,恒王指了指自己的马用一种命令的口吻对落梅道;“上来。”
落梅摇摇头,“臣女不会骑马。”
当对方听到落梅说自己不会骑马时他微微愣怔了片刻,不过瞬间平和下来,紧接着他便纵身下马,来到落梅面前,“你的伤好些了吗?”他的声音虽透着一股冷意,但还是让人感觉到丝丝温柔。
落梅淡淡道;“多谢王爷关心,臣女的伤已不碍事,这只风筝应该是王爷的吧,物归原主。”说着落梅将手上的风筝递了过去,但是耶律隆庆没有伸手去接,“既然风筝到了小姐手上,那你就是它的主人。”
落梅见对方不肯接受也就没有在坚持,木然的把风筝收回。
“本王听说韩德让大人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通,你们汉人有句话说虎父无犬子,想必落梅小姐也是才华横溢之人,本王帐内有一把琴,落梅小姐可否为本王弹奏一曲?“向来内敛的恒王没想到自己在这个小丫头面前竟然如此没有个性,尽管对方始终一脸清冷,肆意和自己保持距离,可是耶律隆庆还是想与之亲近。
落梅面对恒王的盛情却冷冷的回绝道;“请王爷赎罪,臣女肩上有伤,无心风月。”
说罢落梅便要转身离去。
她的不逊令恒王为之一愣,从来没有一个人敢不给他恒王面子,没想到面前这柔柔弱弱的小丫头竟然如此不识抬举,她是楚国公的千金又怎样,不过是一个汉人而已,在这辽阔的草原上只有契丹人不把汉人放在眼里,哪里有汉人不把契丹人而且还是堂堂一国亲王的面子给撅回去的道理,如此一来恒王骨子里的蛮横和霸道顿时占了上风,他扯住l落梅的衣袖然后直接将她欲抱上了自己的马,“男女授受不亲,还请王爷放尊重一点。”长这么大落梅除了让父亲,祖父叔叔还有几个t堂哥抱过之外还是头一回让一个自己并不熟悉的男子抱自己,向来遵守礼教的落梅自然是感觉羞愧难当,她感觉到了男子温热的气息,“男女授受不亲是你们汉人那一套,在本王这里不管用。”恒王霸道的说,他痴痴的望着怀里女子那羞赧的模样,那颊的绯红宛如两朵娇艳欲滴的牡丹花,别有一番动人,落梅下意识的躲开男子深邃的眸光,被一个人这么及盯着落梅觉得难受极了,她感觉对方是把自己当成了一副无血rou的画来欣赏,”恒王殿下请放手。“落梅死命的挣扎,而恒王的时双手亦如两把铁钳子将落梅死死的卡在自己的怀里,落梅使劲浑身解数已挣扎不开。
“你虽然看着向一只温顺的小羊羔,不过骨子里却是一匹不好驯服的烈马,不过驯服烈马是本王的兴致。”说罢男子便奇情不自禁的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