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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唷，」碧芳神经敏锐的眯著眼，飘向小兰，「是哪个男生很色……又很讨厌啊？」

    你什麽时候会出现？

    「嗯？恭喜？」

    好久没打电话给他了，虽然每次打给他他都嫌烦，但是琳琳知道这个弟弟还是很关心姊姊的。

    「好啦！喔！紧张什麽！真是的！」关上门，男人高声的讲著手机，不停大笑。

    琳琳抓著身边的小兰，伏在她的肩膀，把所有委屈的泪水，全部解放。

    我一点都不介意他很色……

    「其实他们是喜欢处女比较紧！而且有那种征服女生的感觉，都是些沙文主义的猪。」

    安医生温柔的笑了笑，「恭喜，你有宝宝了。」

    「有一次某个女生自己吃堕胎药，结果大姨妈连续来两个礼拜！整整两个礼拜耶！差点死掉！」

    想到弟弟，她觉得很不好意思。

    「琳琳有弟弟，应该很清楚啊。」怡君忽然转头对琳琳说

    「怎麽办……我好像怀孕了……怎麽办！」

    看完电影，琳琳面无表情的跟著其他人，走去速食店。

    「那会失血过多死掉吧！好可怕！」

    看到琳琳的笑容，安医生也开心的微笑。能笑是好事。

    「嗯……我该恭喜你吗？」那个很亲切的女医生，安医生看诊的时候，对琳琳这麽说。

    宝宝？我跟小妖的宝宝？

    「其实男生都是一个样啦，色的要死，又讨厌！」小兰有感而发的说。

    她们再聊什麽，她本没听进去，只是一直陷入恍惚之中。

    「你有什麽打算吗？你应该还在读书吧？」

    「他们上次还搞大了一个女生的肚子，跟我哥借钱去堕胎……」

    「嗯……」琳琳害羞的点头。

    「对啊！他们那群人天天去陪那女生，可是等到女生一恢复，立刻逃得无影无踪！超过分！」

    才没几天，我好像已经度过了好几年……

    她有如行尸走般每天反覆著上学放学的动作，生活像是一摊死水，她在死水中腐败、溶解。

    周末，小兰约大家看电影「听说」。

    琳琳随著剧情又笑又哭，电影结束的时候，她不停的落泪。

    小妖……

    琳琳红了脸，「对啊……他色色的东西很多……碧芳你哥哥不是也是……」

    琳琳不知道发呆了多久，「呃……我跟小妖的宝宝……」

    为什麽电影中，活在「听人」与「听障」两个世界里的人可以这样相爱，而我跟小妖明明可以对对方说话、可以听到对方说话，却无法把我的心情传递给他？

    忽然，门又开了。

    「你弟弟应该也有很多a书之类的东西吧？」

    小妖……你在哪里……我好想跟你谈谈……小妖……

    期间她抽空去看了医生，还跟医生聊了很久。

    琳琳这才露出了笑容。

过几天就会回来了，不要太担心，喔！」一个飞吻。

    「没有关系，你可以慢慢思考，我建议你再三个月内下决定，对你的身体比较好……」

    「我也这麽觉得……」

    「那……你打算生下来？还是……堕胎？」

    想著，琳琳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啊？什麽？」

    「我已经……两个礼拜没来了……可是小妖……不见了……」

    「你还好吗？」

    看著怡君温柔的眼神，心里原本压抑住的徬徨无助，霎时间都崩溃瓦解。

    那个高中必须住校，每天从早到晚不停的读书考试，男生女生不能交谈，走路靠得太近还会被惩罚。

    男人虽然这麽说，但一直到周末，都没有小妖的消息。

    「咦！！！！」

    「他们只是想确定女生没死而已吧？」

    「我……」小妖会喜欢孩子吗？我应该问问他……可是……他现在连人在哪都不知道……

    「你可以选择。」即使那是一条生命，安医生心想。

    （不好意思……再一集

    小妖也很色……嘻嘻……

    听到堕胎，琳琳的身体缩了起来。

    「琳琳，怎麽了吗？」

    琳琳的弟弟国中时的成绩并不好，但是上高中以後，他却自愿去读传说中管理非常严格的私立高中。

    「咦？」琳琳不解的看著医生。

    「那女生真笨……」

    男人递出了名片，「不舒服可以去这个医院看看，我的死党家里开的，找这个安医生，保证亲切温柔，掰。」

    不过安医生不会这麽告诉求诊的人，怀孕的女孩子要负担的心理压力比旁人想像的大，堕不堕胎必须考虑很多现实因素，结束一个小生命，与毁掉母亲与孩子的人生，哪一个比较好，有时候不是用道德标准可以去衡量的。

    「这些女的公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