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就见一白衣金冠的男子立於地上,此人长得竟与清莲一模一样,只是眉宇间少了清莲的妖娆,多了几分淡然。清莲和清流皆是一惊,这人一身仙气,却不知道与清莲是什麽关系。只听那人轻声道:“收手吧,怜夙上仙。”
清莲与清风对视一眼,不知道眼前这人是在说什麽,不过他那句话确实是对著清莲说的。清莲道:“说的轻巧,那二人是杀我儿的凶手,我岂能轻易罢手。”
那人轻轻叹了口气道:“上仙竟还未参透麽?这诸多事端皆是因上仙而起,上仙此刻若再不收手,只怕失去的还要更多。上仙当初欲杀自己的师弟,最终导致你师兄弟二人失和,设计陷害自己的师侄,导致今日那孩子未出繈褓便丧命。上仙做的越多,失去的便也越多。”
清莲大惊,不知道眼前这个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到底是怎麽知道这些事的,如果说他真的是神仙,为什麽又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还口口声声称呼自己为“上仙”。清莲对那人正色道:“你既然知道这些想必也知道当初我做这些事的初衷,当初师父欲将掌门之位传与我清流师弟,清风得知後便对清流起了杀心,数次谋害不成,我杀他不对吗?云绯几次陷害云筝,我除掉她也是为了以绝後患,不对吗?你倒是说说我哪件事做错了,又为何要报应到我头上来?”
清流从来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委,更不知道清风当年还有要害自己的心。他又想到刚才那人说的话“做得越多,失去的便越多”忍不住轻轻地叹了口气,原来这一切早就已经注定了会发生,造化弄人。
那人忍不住摇头道:“上仙本事百花的花神,只因犯了错被罚入世。这一切都是上仙注定要经历的劫难,只是小仙实在不忍再看下去,便出来阻止……”说道这里他轻轻地闭上眼睛,他私自下凡替清莲点拨,回去怕是少不了要被罚的。“这一世上仙身上的戾气太重,著实不是一个修道之人该有的。”
清莲眯起眼睛,细细琢磨这人的话。他说他是来点拨自己的,又说自己戾气重,做的越多,是去的就越多。说来说去也不过是想让自己收敛子,不要太张狂。收心养,做的少了,之後的劫难自然也就少了。
清莲的心头浮现出许多的不甘心来,为何,为何他的人生偏偏不够自己的掌控,脱离掌控,这无疑是清莲最痛恨的一件事。他内心波涛汹涌,真气不稳,只觉得喉咙一甜,便呕出一口血来。那与清莲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走过来,执起他的手腕,一道道柔和的光束涌入他的体内。清莲的面上原本因为中了魔障而泛著些许黑气,可是被那人医治过之後,那黑气就消失不见了。
那人松了清莲的手,又给清流医治。清莲趁著这个空档走进屋内,将天佑抱了出来,对那人道:“仙人法力高强,不知可否能为我儿续命?”
那人接过天佑,用用轻轻摩挲著天佑的脸庞,最终还是无奈的摇头道:“我只是替王母娘娘看守灵泉仙境的一名小仙,逆天改命这样的事情实在是无能为力。这孩子……”他摇了摇头,而後又道:“你二人为这孩子选处灵气较强的地方葬了吧,或许这孩子来世还愿意再与你们续上这一段未尽的父子缘分。”
清流有些不死心的追问道:“真的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或者仙人知不知道什麽别的办法或许可以一试?”
那人摇头道:“他的命就是这样定下来的,勉强续上的不一定就是件好事。”
清流叹气道:“这要筝儿可怎麽受得住啊。”说道这里,他才蓦然想到之前云筝服下云绯给的解药之後一直就未清醒过来。他走过去细细查看云筝的状况,发现她体内的魔障已经褪去,可人却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清流连忙对那人道:“不知仙人可否给我这徒弟看看,她从刚才开始就有些不对劲。”
那人走到云筝身旁,定定的望著她看了许久,然後抬手轻轻拂过她的脸庞。清流心下一惊,他的眼神中流露出的尽是思念之情,而且这样的动作分明就是对最亲密的人才有的。难道说他不单认识清莲,还认识云筝?他到底是谁?
就在清流发愣的时候,那人已经轻轻的托起云筝的下巴,用手微用力一压,云筝的嘴边张开了一道缝隙。那人将头凑到云筝嘴边,清流大惊失色,连忙拦住他道:“你想干什麽?”好在那人并没有对云筝怎麽样,只是将鼻子凑了过去,在她嘴边轻轻地嗅了嗅,然後又替她把了把脉。才道:“她身上的毒已经除了,不多时便能醒过来。”清流闻言刚想松一口气,却听那人继续道:“只是她吃的解药里被人混了一种名为忘情的草药。”
“忘情?那她……没事吧?”清流问道。
“忘情草其实是一种不会开花的花,传说这种草原本是可以开花的,只是他忘了如何开花。服下忘情草的人会忘掉毕生挚爱之人,忘掉牵绊她最深的一段情。”那人说完,见清流与清莲脸色都有些不好看,他笑著说道:“二位不必担心,此药有解。天庭有一种花名为相似,此花的须便能解这忘情草的药效,带我去为二位取来。只是我这一个来回,二位恐怕是要等上一段日子的。如今看来,我也就只能帮你们这麽多了。”那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