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控。
“宝宝,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什么好吗?”
我不敢说,肖宝宝凝望君子醉的双眼,在心里默默说。
她在心里重新倒叙自己的人生,猜测哪一部分是真实的而哪一部分来自她的想象,然而她并分辨不出来,世界在疯狂的运转着,自然规律时间轨迹中夹杂着人的思绪渴望,以及许许多多实现和没有实现的欲望。
肖宝宝从惊觉了事实的那一刻开始,眼前所能看到的画面开始扭曲,身边的人都是戴着面具的模样,好像自己看过的儿童插画书里面的蜡笔人们,按着自己想要的步骤一步一步的走。
她只是躺在床上翻着书,日升就又日落,人来就又人往,有人坐在了她身旁,递过来一只苹果,她只是想有人陪陪自己,但是并没有想要那只苹果,人是假的,她未必是真的愿意坐过来,苹果是真的,她真的想要给自己一只苹果。
如果这个世界,只是自己手里的一本书,一个自己编织的幻想,这本书翻完了,梦醒了,那个人还愿意继续坐在自己身边吗?
君子醉是坐在自己身边的人,爱情是那只苹果。
如果梦醒了。
她还会呆在自己身边,还会愿意递给自己那只苹果吗?
我不敢说。
肖宝宝在心里重复:
我害怕你离开我。
君子醉的问题没有答案,然而散过步的肖宝宝神奇的又恢复正常了,甚至比从前甜了不少,开始主动要求早餐吻,工作的时候也会时不时的从吧台里跑出来要抱抱。
所以那几天单纯是因为那个梦的原因?
也可能是大姨妈快来的原因吧。
这天晚上只能默默抱着爱人老实睡觉的君子醉想到了这个完美的理由。
出国玩的事情因为那个滑稽的梦变成了不敢再提的话题,不过君子醉倒也不会无聊了,因为许久不见的老朋友陆途来了。
“你也不说带老婆过来给我们看看。”
陆途的变化很大,眼看着就在外表上,不再是当年努力扮嫩的形象,稳重的穿着羊毛衫和毛呢西装外套,脸依然是干干净净的,不过胖了点,虽没有到胖子的程度,还是有了那么点双下巴。
说起新婚不久的妻子,他没什么多余的情绪,笑呵呵的差了过去。
“家里总得留个人,不然老人有一堆事,想看?让你不来参加我婚礼。”
他的婚礼周建国是去了一趟的,拍了不少照片回来给她们看过,君子醉的心里很复杂,自己是主动一头扎进了爱情的深渊,而陆途是被动的走进婚姻的殿堂。
夜晚的咖啡厅挂了休息的牌子,里面却灯火通明,一伙人熟的不熟的都聚在了一起,君子醉已经没有存酒的习惯了,还是郝然直接拉了一箱子过来。
“哎呦,子醉什么时候都抱上郝总这条大腿了。”
“她还抱我大腿,我的腿折了也没好多久。”
郝然的财大气粗还让陆途有些难移放松,其他几个人倒是已经毫不讲究的开喝了,威士忌醒都不醒就倒了满满一杯端了过来。
“陆大哥!今天不醉不休!”
有志气是好的,然而酒量实在是堪忧,赵熙和孙卡轮着上也抵不过久经杀场的酒桌老油条,没过一个小时就开始舌头打结了,被看不过去的安琪忍无可忍的拉到了一边的沙发上自己发疯。
又过了一个小时,因为曾瑜误喝了一口酒,郝然带着她提前离开了。
肖宝宝也难得跟着几个大男生和安琪玩疯了,赌了几把骰子,喝下了几杯洋酒,最后几个人都在在沙发上横七竖八的睡着了。
咖啡厅一时间安静了下来,一直放着的慵懒爵士乐没有关,君子醉陆途周建国三个老朋友坐在了吧台前,君子醉倒了蜂蜜水,几个人就着这股甜味叙叙旧。
“最近怎么样?”
老朋友重逢的开场白总是这句话,周建国和陆途中途有见过,这句话是问君子醉的,君子醉抬起手晃晃无名指上的戒指。
“挺好的。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呗。”
“说的好像没什么事似的,心里倒是比着蜂蜜水还腻歪。”
“瞎说,我店里的蜂蜜可都是好货,哪里腻。”
“你过的满足就挺好的。”
陆途不在是当年那个天天找刺激满嘴跑火车的纨绔子弟了,变的稳重了太多,手上的戒指磕在杯子上发出脆生生的轻响。三个人反而就周建国这个老年人孑然一身,风雨中满世界的流浪。
“你家宝宝在,你倒是不用愁什么,顾及都心想事成了。”
一句话又抖回原形,人还是那个人不说点烦人的不舒服,君子醉理所当然的翻了个白眼。
“什么心想事成,贪心不足蛇吞象哦。”
“你前段时间不是还调了资料,那是怎么了?”
“其实也没什么,”
君子醉不想说这件事情,口气里很含糊,周建国踹了陆途一脚,陆途毫不在意,脸皮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