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也觉得多少有些别扭,但是我也认为这是人之常情,大家都是活生生的人,又都是年轻人,也都失去了一个共同很重要的人,感情这东西的确很难说,不过情字原本就有个心,心都没了,那还能算是情吗。
我问她,那你是怎么确定现在屋里的这个鬼就是希希呢?她说这屋子在她没搬进来以前也就是希希还没去世前,就一直是小吴和希希在住。最主要的是希希是个比较忧郁的女孩,而在我和胡宗仁今天来了以后,她才突然察觉到,小吴自从开始变得有点不正常开始,那副呆呆傻傻的模样,就很像是希希的样子。而且那天吵架,不管怎么说小吴都不还口,直到她提到了希希这个名字,小吴才怒吼出来。更为重要的是,事发前几天,恰好就是希希的忌日。
说完她继续发抖。于是我结合我进屋后观察到的一切,包括那个我觉得最奇怪的事情,就觉得一切都能够解释的通了。若是没有别的亲人在近几年去世,能够这么对待小吴的,恐怕也就只有这位希希了。
四年了,既然重新出现,那就表示她已然迷茫。只是我从起初进屋后的震惊,到现在变成了一种略带凄凉的同情。其实我知道我并不应该这样,同样的事情实际上时时刻刻都在我们身边发生着,只不过绝大多数是我们不知道的罢了。而希希在我用罗盘看路的时候,那种激烈的反应,充斥着整个屋子,似乎她是知道我们要干什么的,而她在守住自己的爱人,就好像是我们要把她的爱人从她身边夺走一般,但是她却不知道,她的这种坚持,会深深的害了小吴,因为久而久之,小吴也会是筋疲力竭,死路一条。
我转头问胡宗仁,你也给个主意吧,现在就动手吗?胡宗仁显然也有些哀伤,他说就现在吧,乘着人还没被拖死。出手别太重,好好的。我点点头,我对他说,这样吧,你替我用你们道家的咒念一段安神咒吧,这样待会我们把她逼出体外的时候,她也能没那么抗拒。
于是接下来的几分钟时间里,胡宗仁在屋里一边踱步念咒,一边频频行道礼。说实在的,我也很少看到这家伙这么认真过。完事以后,我们就把小吴的被子掀开,让他趴在床上。我们知道他现在是醒不过来的,于是就撩起他的衣服,扒下了他的裤子。小吴的女朋友惊声问说,这是要干什么,我说我们要把他身体里,希希的那部分灵魂给弄出来。接着我开门去了厨房,找到一把刀,把先前胡宗仁找来的筷子取了三根,然后把小的那头削尖。然后走到床上,摸准了他背心上的心俞穴,缓缓的用旋转的方式,拿筷子轻轻刺着。直到刺进去大约一公分,没有血流出来,我才确定自己没扎错位置。
心俞穴是控制人的情绪的,严格来说,就是主管心脉,半人半鬼的人,心智是不会自控的。接着我用同样的办法扎了他腰间的气海俞穴,这个学位是控制人的气血的,气在空气里是一个上升的规律,但是在人体内与血液相容后,就会游走全身,气海俞就是相互置换的一个穴位。所以我们通常说的“气血”,其实就是由血液蒸发出来的气。接着是会阳穴,这个穴位位于尾椎处,相对更好找到,这三个穴位同属十二经脉里的足太阳膀胱经,虽然都并非最为重要的穴位,但是在我们玄学上来说,鬼魂进入人体,主要就是控制这三个穴位。而本身这几个穴位都属阳,而鬼却是阴,我用筷子扎穴其实就是在“放气”,让阳气更多,在同样大小的空间里,阳气一旦充盈,阴气就自然会被憋出来。
但是憋出来得有个出口才行,于是我对胡宗仁说,发挥你特殊癖好的时刻到了,胡宗仁白了我一眼,蹲在小吴的屁股边上,双手握住小吴的大腿,然后两只手的拇指在小吴股下的承扶穴上顺时针揉捏,这个穴位刚刚好就在屁股那坨肉下面,一样属于十二经脉里的太阳膀胱经,反复刺激这个穴位,会让人放屁,而我和胡宗仁都知道,一旦放屁,小吴身体就干净了,剩下的就是把希希的鬼魂给带走。
我站的远远的,因为我是一个不喜欢闻屁的人。胡宗仁也是一口接一口的憋气,但是很快他就被自己逗笑了,因为揉捏的关系,小吴的两边屁股中间那条缝一开一合,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蚌壳一样。于是胡宗仁大概在心里描绘了一副很银荡的画面,他竟然噗的一声笑出来了。我问他你在笑什么,他说没什么啊,我突然觉得我自己在赏菊
我一阵无语,我讽刺他说,那你要不要趁热来一下?他哈哈大笑说那还是不用了,哈哈哈,这个时候,小吴的屁股发出一连串“不~~~不!不!不!”的声音。
此声前面虽不明亮但是却悠长,后面尽管急促却不够清脆,婉转、富有感情,且极其具有节奏感。从我一生走南闯北,可谓阅屁无数,电梯里,公车上,人潮人海中,于是我深知“臭屁不响,响屁不臭”的真理,而小吴的这个屁,属于有点闷声的那种,按我们重庆话来说,那叫做“粗粗屁”,通常能放出这种屁的人,大多是肠胃不好或是好几天没拉屎,所以也叫做“夹屎屁”,可谓是屁中之王,最臭的一种。
我趁着嘴里还有一口气,赶紧对胡宗仁说,你看嘛,别人知道你乱想,赶紧跟你说不不不呢。说完我就深呼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