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他伸手扯了扯孔子曰的袖子,有些茫然地问:“子曰,他刚才说什么了?我怎么没听懂?”
孔子曰被胡狸问得一愣。说实话,她很明白延北修的意思,结果,被胡狸这么一问,她反倒不明白胡狸的意思了。完了,她被绕晕了。
胡狸等不到自己要得答案,一边自言自语地嘟囔着“不可能”,一边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看样子是似乎是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胡狸的手掀开车帘的那个瞬间,他的身体突然向后倒下,扑通一声摔在了软垫上!
孔子曰扑到胡狸的身上,一边摇晃着他,一边大声唤着他的名字,却始终不见胡狸清醒。她心急如焚地转身,对延北修说:“北修,怎么办?他好像是怒火攻心,昏死过去了!”
延北修略微沉思了一下,说:“这里地处荒郊野林,远离闹市,无法医治。不如,我派一名护卫将他送到闹市,寻位大夫为他医治。这样,我们也算是对他仁至义尽了。”
孔子曰转头去看胡狸,暗道:如果让延北修将胡狸送走,那么胡狸的所有努力不就白费了?人家胡狸都已经将戏演到这个份上了,剩下来的,就看她的了!
孔子曰咬了咬下唇,目露不忍,轻声叹息道:“北修,过往有太多的孰是孰非,如今我们都可以不提。但是,我欠胡狸一份情。今生,怕是无法偿还了。你…… 就让我照顾他吧,直到他恢复健康,可以自行离开。在此期间,我会和他说明白。我的心,不会属于他。”
延北修目露欣喜,伸手将孔子曰抱入怀中,激动道:“子曰,你的心,可在北修身上?”
孔子曰扬起头,皱着眉,狠狠地瞪了延北修一眼,蛮不讲理地吼道:“不许问!”
延北修笑了,深邃的眼底泛起了潋滟的波光,温温柔柔地将孔子曰包裹在其中。
虽然孔子曰明知道自己是在演戏,但是,当她接触到延北修的目光,她的心脏还是不可避免地跳动了起来。就仿佛……被谁种下了爱情魔咒。
孔子曰闭上眼睛,拒绝去看延北修的眼睛。
延北修缓缓低下头,想要亲吻孔子曰的唇瓣。
胡狸发出梦呓一般的低语,声声叫着孔子曰的名字。
孔子曰立刻逃离开延北修的怀抱,坐回到胡狸的身边,让护卫打来一盆水,装模作样地给胡狸擦拭着额头。
……
马车又行驶了两日,孔子曰都以照顾胡狸为借口,远远地躲开了延北修的怀抱。胡狸则是时而清醒时而昏迷,看样子真的是病得不轻。孔子曰原本以为胡狸是在装病,结果试探了两回后,胡狸只赠送给她一个极其虚弱的微笑。
延北修虽然不懂医术,却懂简单的脉理。他曾亲自为胡狸把过脉,在确定了胡狸的身体十分虚弱后,这才肯让孔子曰继续照顾他,直到他的身体好了为止。
胡狸眼见着孔子曰为他忧心忡忡,心里早已乐开了花。待到延北修对他放松了监视后,他这才偷偷地对孔子曰说:“你别急,我没有事。脉象虚弱是因为我偷偷的吃了药。解药就在我的身上。待我不需要装病时,自然会服下解药,自动康复。”
孔子曰在放心的同时,狠狠地掐了胡狸一把!
胡狸发出了类似于野猫叫春般的声音,再次将策马而行的延北修吸引了过来。
孔子曰推说无事后,伸了个懒腰。她的懒腰还没等伸展到最舒服的位置,一直冷箭突然穿过车帘,迎面射来!
胡狸那一直病歪歪的身体瞬间弹跳了起来,一把将孔子曰扑倒在软垫上,护在身下。而那只冷箭,则是擦着胡狸的后背,射在了车板上。
孔子曰咽了口口水后,问:“胡狸,你病好了?”
胡狸虚弱地喘息道:“放屁!老子这是回光返照了!”
孔子曰笑了,推开胡狸,掀开车帘,向外望去。
外面的两方人马已经混战到一起。看样子,似乎是山贼来袭。
延北修策马立在孔子曰的面前,回过头,对她说:“进马车里去。不用担心,一切有我。”
孔子曰点了点头,直接缩回到马车里,趴在胡狸的耳边,小声问道:“是你安排的人手吗?”
胡狸皱了皱眉,摇头回道:“不是我。”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也不会是百里岚。”胡狸与百里岚之间有联系彼此的暗号。胡狸在没拿出延北修手中的“江天一色珠”之前,是不会示意百里岚动手的。看来,他们是遇见真正的山贼了。
幸好,延北修的护卫们都不是吃素的,三下五除二便将那些山贼打得落荒而逃。
晚上安营扎寨时,延北修对孔子曰说:“这几日不会太平,你自己要小心一些,别离开我的视线之内。”
孔子曰微微低垂下眼睑,轻轻地应了一声。
如此又行走了大约十余天后,他们来到集市上,雇佣了大批量的鸿国劳力,然后领着众人来到一处风景秀丽的山川之间。
延北修颇为神秘的对着一座大山看了又看,然后立刻组织众人去挖掘山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