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般乏味。”贺云开自愧不如的道:“元惟才华横溢、高雅、品味不凡,不似我这般泛泛。”
谢韫舜不置可否。
“颜留会千方百计的哄你,让你能开心。元惟跟你意气相投,能让你开心。”贺云开思量着道:“身为你的夫君,我觉得并非一无是处,却似乎只具备一点可以使你开心的好处。”
谢韫舜问道:“哪一点?”
“床笫之欢。”贺云开温存而自信的道:“我已学有所成了,可以很轻松的取悦你满足你,可以让你很开心。”
谢韫舜蹙眉,他……
贺云开认真问道:“除此之外,我丝毫入不了你的眼目,对不对?”
谢韫舜闭目不语。
贺云开问道:“别无它法,我丝毫入不了你的心里,是不是?”
谢韫舜的心口荡起阵阵悲哀的悸动。
贺云开松开臂弯,下一刻,拦腰抱起她,俯首吻了吻她的额头安抚。
谢韫舜被他抱的很牢,他的怀抱总是如此突如其来,如此结实稳固。
在悄然降临的夜幕下,贺云开抱她步入塔中顶层的阁楼,室内干净简素,白细瓷瓶里插着花枝,安神的轻烟缭绕,他抱搂着她坐在窗边软榻上。
一轮明月轻盈的挂在半空,皎洁的月光投入窗棂,笼罩着他们。
夜色苍茫,窗外是远处市井的万家灯火,窗下是金碧辉煌的冷沉宫阙。四周寂静,风中带着花香。谢韫舜被强壮的力量圈抱在怀,以舒适的姿势,不松不紧的搂着。
贺云开温和说道:“韫舜,很抱歉让你拥有这样配不上你的夫君。”
谢韫舜不语,曾几何时,她在他面前常常无法言语了,心绪复杂,不想言不由衷。
贺云开郑重说道:“我真的很在乎你,很珍惜我们的姻缘,我有足够的Jing力和耐心对你。”
面对他的一往情深,谢韫舜无动于衷,冷静的道:“已然如此,请把Jing力和耐心放在天下事上。”
贺云开道:“对天下,我自有分寸。”
谢韫舜胸口发闷,不由得闭目。他一直的自有分寸,从他们大婚之后,就一直自有分寸的权衡。亲政之后,继续自有分寸的权衡。何止是对天下自有分寸,对她亦是。
“坐在皇位上的是我,富国安民,我责无旁贷。”贺云开心平气和的道:“至高皇权之下的秩序、福祸、纲常、荣辱,我只容你一人从心所欲,我只顾及你一人的感受。”
谢韫舜一怔,他是在提醒她,提醒她拥有的福荣,提醒她要有更宽阔的认知。他是皇上,掌握天下人命运的最高高在上之人。
贺云开温言道:“韫舜,只要你开心,尽情做你觉得有意义之事,想去何处就去何处,不管我们分离多久,我对你的倾慕不变,而天下会越来越好。”
谢韫舜心生恍惚,他可真是收放自如,前一句强悍,转而温言,后一句已柔情。
贺云开俯首吻下去,温柔深情,不容置疑。
他用心的取悦她,床笫之欢,鱼水之欢,他全心全意的与她。
谢韫舜闭紧眼眸,眼角shi润。
静谧月光下,两个身影缠绵交叠,热烈的情chao层层铺开,温软,融合,高涨。
谢韫舜承受着他的雄性,汹涌浩瀚的欢愉,被他悉数极致的揉进她的魂魄。
为她,他尽力尽责,让她和他一起尽兴。
完全的占据,持久的占有。
仿佛要直到白首齐眉。
翌日,早朝之上。贺云开高坐龙椅,宣布道:“皇后主张,在垠口修建粮仓,天下百姓可自愿选择是否服修建粮仓的徭役。自愿修建粮仓者,即算是服了徭役,每月还将发放工钱一百文,春播秋收之际,停工一月,工钱照赏。朕支持皇后的主张,跟皇后的决定一致。”
举措跟修建国堂一样,为彰显皇后独有的恩德,贺云开决定延缓将此徭役的恩典推行至全部工程。
贺云开继续宣布道:“皇后主张,为垠口修建粮仓,特鼓励天下商贾捐建,设立功德碑,详细记录捐银者的姓名、数目、籍贯。捐银的数目在前两位者,免缴一年商税。朕支持皇后的主张,跟皇后的决定一致。”
同样是用修建国堂的举措,额外加了免商税的举措。
贺云开平和说道:“皇后决定任用徐尧之,协助她主持修建粮仓。朕支持皇后的决定。”
这次只是支持,而非决定一致。皇后任用皇上下令革职之人,此人明目张胆的对皇后的决定提出过异议,可见皇后大度的任人唯贤,徐尧之的能力可见一斑。
贺云开波澜不惊,沉着说道:“朕和皇后一致决定,事关修建粮仓时的一切举措,皇后可全权自决。违抗皇后懿旨者,从重处置。”
皇上的平和之下,是不容小觑的强权专断,他宽厚而强势的修复这个粉饰怠惰的朝堂。
贺云开唤道:“谢远川。”
“臣在。”谢远川出列。
贺云开命道:“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