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党狡猾埋伏城内,我们和少爷分开搜寻,昨晚约定集合时少爷没有回来,目前我们正在寻找少爷下落。”
听了他的话,大家都担忧的看著唐糖,但是她却没有众人预料中的哭天喊地或者瘫软昏倒!
“我去找他!”她只是深呼吸一下,立刻上前抢了那黑衣人手中的缰绳攀上马背,骑马奔进昏黄夕阳中。
她不是不害怕,不是没有泪,只是她明白,在找到他以前“恐惧瘫软掉眼泪”通通都是在浪费时间!她没时间去做这些,因为,她最重要的人还身处未知的危险里。
策马奔驰在宁静的街道上,她一遍遍颤抖的大声呼喊他的名字,但是直到深夜还是没有一点线索!
一人一马踏碎了满城的安宁月光,她喉咙僵硬著,想哭,又害怕流下眼泪会唤醒自己软弱恐惧的思绪……
“沈醉寒,我向上天发誓,如果今天能让我找到你,从今往後,我绝对绝对不会再从你身边逃走!绝对绝对不会让我们再去寻找彼此!”
杳无音讯的寻找,真的真的太折磨了!
火急攻心,她一阵眩晕,险些歪下马背。
连续的赶路颠簸,她已经两天水米未进,仅靠著要找到他的信念撑到现在,她的身体已经近乎虚脱。
即便是如此,她也不敢稍微懈怠一下,极力迫使自己打住Jing神,驱马想要继续去寻找他时,小腹突然隐隐痛起来。
“宝贝,你和你爹爹就那麽不相容吗……”唐糖紧张的按住小腹,虽然不甘心,但是也不敢大意,下了马踉跄的走到街边想休息一下,却赫然发现居然刚好停在醉翁楼的门口!
“宝贝,娘亲虽然说要你,不再管你爹爹会如何,但是……其实你们两个对我来说都很重要,少了谁都不可以……宝贝,你要知道,娘亲要找的那人,是给了你生命的爹爹啊……”
轻抚著小腹坐在台阶上头晕目眩的休息一会儿,纷乱的脑海全部都是和沈醉寒有关的一切,她默默的回想两人相识相爱,磕磕绊绊,分分合合,直想到泪眼模糊……
紧张至极之间,脑海中隐约有了一丝光亮,她缓缓回头看向酒楼紧闭的大门:有没有可能,他回到过这里?
搬起大石用力砸开後院的门锁,唐糖走进这个再熟悉不过的酒楼宽阔後院,百般思绪上心头。
想到在危险即将来临的时候,他还那麽若无其事的送她走,她含著泪小声骂:“沈醉寒,你这个大傻瓜!”
冥冥之中,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指引著,她走到他的那幢独楼门外,轻轻一推,房门竟然开了──她清楚的记得,走的时候她把门锁好了,莫非?莫非──
不容多想,她快步走进房内摸出火折点亮烛火。
烛光刚亮不久,唐糖正在环视房内看看有无异样,听到床後传来一声闷哼。
“醉寒!”她当然听得出他的声音!
慌忙举起烛台绕到床後去,看见她的他侧躺在一大片血泊里,手边,还倒著一个石膏雕──她送给他的第一个礼物,曾经被她亲手打碎,现在它一身裂痕却完好的拼凑如初……
她慌乱的跪坐在地上抱起浑身浴血的他,泪水如线般的流淌,颤抖著手想擦去他脸上的血渍,怎奈那血渍明显停留太久已经干涸!
“不要吓我!求你睁开眼看我,醉寒……”待看清楚他身上的伤痕,她话都说不好了。
老天,他的衣袍上全是刀剑划破的痕迹,衣服破开的地方全是触目惊心的伤口,大都在缓缓的流淌著鲜血!
唐糖忍不住吓得全身发抖,就连想撕开他的衣服查看伤口都没有力气了!
“糖……别害怕,我死不了……”他睁不开眼睛,干涸的唇嗫嚅著用尽力气说了这麽一句话。
“我不怕!”听到他的声音,她差点放声哭出来,却勇敢的说,“你撑住,我先给你处理伤口!”
没时间去叫大夫了,这个时候能救他的只有她,而且一定要快!
上次她的手受伤他让医馆给她送来好多金创药,剩余的足够他用了!
提来一壶烈酒和找来他的一些干净素衣,她强忍眼泪准备给他处理伤口,但是,不行!她的手抖到完全不听使唤了!
没有任何犹豫,她抬起自己的手腕张口狠狠咬住,直到齿痕见血才松口!
疼痛果然会让她冷静一些,她不再颤抖,咬紧自己的唇尽量轻柔的解开他的衣服,开始用酒给他清洗伤口。
烈酒浇在流血的伤口,火烧般的疼痛让深深昏迷的他皱眉痛苦闷哼。
“忍著,很快就好!”她含著泪颤声安抚。
哪能很快就好,他身上伤口好多!
她发誓!有生之年,一定要亲手抓住那个伤害沈醉寒的人,一刀刀的在那人身上画一百个口子!
如果沈醉寒死了……
“你这个混蛋,你敢死试试!如果你敢死,我就马上刺腹自杀!”她哭著,一边为他包扎,一边说著自己心里涌出的念头。
“你敢!”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