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你。
罗曼用牙齿轻轻啃过他的下颌。“你是属于谁的,宝贝?”
卢克差点啜泣出声。
“他碰过你吗?”罗曼说。“上过你吗??
卢克希望自己能说“有”,这样就能让对方闭嘴。“我父亲死了,”他低声说着。“我哪有心思寻欢作乐?”
“真的?”罗曼一边说,一边亲吻卢克的脸颊。天呐,他的嘴唇,他的胡须。“我记得你不是这样的。你这个小家伙那会儿可sao了,一天不挨鸡巴都活不下去。”他吮吸着卢克的下颌,牙齿嵌进了rou里。
那也是你的鸡巴,卢克咽下一声呻yin,差点说出来。
而他说出来的是:“你为什么要在乎这个?”他用了些意志力才撑开眼皮。“你为什么要在乎我有没有跟他上床?我只是你的一个玩具而已。一枚棋子。现在博弈已经结束了,国王已经被你将军。你还需要一枚棋子干嘛?”
罗曼的身子往后一仰。“你说得对:我不需要了。你对我来说没用了。”
卢克摆出面具般的微笑。“完全正确。所以行行好,求你别把我跟他的关系给破坏了。我很期待跟他正式谈恋爱。他是个好人,他为人很好,对我很好。我们志同道合。我很喜欢他。”他能给我你给不了——也永不会给我——的东西。
罗曼下巴上的肌rou抽动了一下。“我才没兴趣破坏你那完美的恋爱关系。不过,在跟那位‘好人先生’定下终身之前,你或许该去他家里搜一搜,看有没有养什么流浪小动物。”
卢克皱起眉。“什么?”
“你太轻信于人,太理想化了,”罗曼说道,他用一种毫不掩饰的厌恶神色打量着卢克。“试试换种活法,把所有人看成是混蛋试试。有的人只是藏得比其他人更深一点罢了。”
“那样活着也太可悲了,”卢克轻声说。
罗曼摇摇头。“等你受伤的时候,别跑来找我哭鼻子。”
卢克眨眨眼,心头涌起一股怪异的情绪。“还可以找你哭鼻子?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个选项。”
罗曼嘴唇一抿。“因为没有。”他看了卢克一会儿,然后说:“别了,小卷毛。”他转身离开。
卢克的喉咙被一股像是恐慌的情绪捏紧了。“我的头发已经不卷了,”他听到自己这样说。
罗曼回头看着他,那眼神令卢克意识到自己拉直的头发和沉闷规矩的衣服,心里很不自在。他再也不是那个打着赤脚、穿着亮丽花哨衣服的卷发男孩了,再也不是罗曼看惯了的那副模样了。
“别了,小卷毛,”罗曼说道,他的语调起了一些变化,多了些许勉强,然后,他消失在了夜色中。
卢克靠着墙瘫坐下去,闭上双眼,努力想要把喉咙里的肿块咽下去。
别了。
Chapter 22-I
那天晚上,卢克没怎么睡,在床上翻来滚去;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整个人又累又丧,但血管里却奔腾着一股坚定的愤怒情绪。他要把罗曼·杰米多夫从脑海里抹掉。
米兰达·本森医生是一名中年女性,一双褐色的眼睛被细边框眼镜衬得很有知性感。她的办公室也装修得很有品位,而且不失温馨舒适,极具家庭风。看到她的笑容,卢克立刻对她产生出亲切感,并应邀坐了下来。
她听他讲了足足半个钟头,不加打断,只是单纯地听他磕磕绊绊地把自己的故事讲出来。他把整个事件都一五一十说给她听了。如果不能坦诚相告的话,找心理医生就没什么意义了。
听卢克说明自己的情况时,米兰达流露出温和的同情神色,然而令他失望和困惑的是,她没有就他自称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这件事,表示认同。
“我同意,在除了你的绑架者你无法与其他人进行交流的同时,你还处在绝对的下风中,这些确实很不利于你的心理健康;然而你并没有表现出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的典型行为,”她说。“你没有为你的绑架者进行开脱。你并不认为他‘其实’是个好人。你也保有了逃跑的动力。当然,每起案例的特征都不尽相同,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通常是不愿意被人营救的。”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评判的意味,然后又柔声补充说:“至于你在这场关系中所处的不利地位,我的理解是:那是源于你个人的性喜好,对吗?”
除了语塞加脸红,卢克无以为对。此前除了罗曼,他还从未跟任何人说起过自己的性幻想和性癖;跟一个年纪可以给他当妈妈的女性讨论这些内容,总觉得挺尴尬。
“你们有使用安全词吗?”米兰达说。
卢克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你觉得他为什么没有为所欲为,而是给你设置了安全词呢?”
卢克耸耸肩。“他跟我说他对强jian人没兴趣,我真的相信了他,但这其实多半就是他的用心——让我对他产生信任。”
对方笑了笑。“我就是这个意思,卢克:在提到你的绑架者时,你是有批判思维能力的,你质疑了他的动机,没有毫不保留地去相